陸秋成聞言便是一窒,看了林曉寒好一會兒。許久之後,才十分認真的開口說道:“你若是真的喜歡她伺候你,那便隨便吧。只要別讓她出現在我眼前。”
林曉寒莞爾,這才回過身親了陸秋成一下道:“我還真不缺她伺候,誰讓你伺候的太好了!”
他這話說得是很有些放蕩的,但從林曉寒口中說出,陸秋成卻是覺得一股火氣瞬間從腿根兒湧上了喉頭。
他胳膊微微用力,便將林曉寒抱了起來,放在書房的軟榻上,整個人棲身上去。
“別!這才剛剛過了午時!”林曉寒有些無力的說道。他暗恨自己也是嘴賤,非要去撩撥陸秋成一下。
昨夜他才被陸秋成伺候的狠了,今早起來腿都是軟的!現在被陸秋成隨便碰了幾下,已被弄熟了的地方便又濕透了。
然而陸秋成知他在此事上一向口是心非,自是不會聽他怎麽說。
林曉寒說得很對,陸秋成的確是很會伺候他的。不過半炷香後,整個書房裡便又春光一片。
家中的下人們也識相的退出院外,紅著臉把院門帶上了……
府城說大不大,林曉寒與陸秋成回家之事雖沒有通知旁人。但憑著街坊鄰裡的口耳相傳,不過一日便也傳遍了府城。
要知陸秋成與林曉寒在京城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府城這邊自是也早就知曉了。
雖說宮中私下對他們態度並無變化,但陸秋成明面上被發配燕雲,說是去做太守,卻也是失了寵的。雖然官位不減,但到底是沒有之前的風光了。
林曉寒原以為府城裡應當也不會有什麽人情往來了,沒想到到了第二日,兩人就接到了不少帖子。
裴知府家也遞了帖子過來,說府上今日開宴,邀他與陸秋成還有小周氏去裴府做客。
之前他們在府城之時,得蒙裴家照顧,與裴家往來也一直十分密切。
如今裴知府還是府城的地頭蛇,裴府下了帖子,他們自是也不能視而不見。於是便回了拜帖,答應應約前往。
翌日,陸府一行便坐了車前往裴府。
一下了馬車,林曉寒便見到裴金蘭早已候在門口。
一見了林曉寒,裴金蘭便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十分親密的挽著他的胳膊說道:“你總算是回來了,兩年多未曾見到,你倒是一點也沒有變化!”語氣熟斂的就仿若林曉寒從未離開過府城似的。
裴金蘭如今已有十九,出落成亭亭玉立。林曉寒再仔細看她,之前的那點任性與青澀也已全部收斂起來。儼然一幅八面玲瓏的大戶小姐模樣,變得更加成熟了。
裴金蘭一路陪著林曉寒說話,與裴金蘭聊了一會兒以後,林曉寒才得知她已經定下了京中人家,是一個翰林院的正五品學士家的長子。待明年裴知府任期一滿,便會舉家調回京中,到那時她再從京中出嫁。
翰林院的職位是朝中清流,沒什麽實權,若是想要再往上走很難,大多數人都是在底層乾個兩年就被調派到其他部門,很少有一直乾到五品的。
那學士家中只有一房夫人,生了兩個兒子都是嫡出。家中一向人口簡單,品行也好。那長子聽說學業不錯,今年科考大概率也能中舉,算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清貴人家!
裴大人特地給裴金蘭挑了這樣一戶人家,又留她到明年才嫁,以確保京中她娘家有人,不會被人欺負,可見是真心心疼自己女兒。
林曉寒忽然便想到了林二老爺,同為父親。對待自己的親生子女,他又是如何冷酷!林詩月如今的處境便不提了,林嘉宜在錢府也有兩年多,如今孩子怕是已經生了,也不知到底過得怎麽樣了?
他剛剛想到林嘉宜,沒想到在裴府的後花園裡,卻恰巧碰到了帶著孩子的林嘉宜前來赴宴。
說起林嘉宜不過一個妾室,又是個哥兒。錢老爺生前他尚且毫無地位,錢老爺死後,他的身份就更是尷尬了。
然而今日林嘉宜竟然能被裴家請到家中來赴宴,可見他如今在府城混的也是十分不錯!
林曉寒見林嘉宜穿的一身華服,整個人圓潤了一圈,看著氣色不錯,身邊還有丫鬟伺候,帶著個快兩歲的奶娃娃。
那奶娃娃是個男孩兒,長的與林嘉宜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十分白淨可愛。
一見到林曉寒過來,林嘉宜也是挑了挑眉,起身迎上前道:“前日聽說你回府城來了,我還說要去陸府打探打探,沒想到今日便在這裡見著你了。”
林曉寒見著林嘉宜這般模樣,也是十分驚訝,想要說些什麽,然而礙著裴金蘭在身邊,便隱忍回去了。
裴金蘭是個人精,看了兩人一眼後便道:“錢夫郎與林哥兒親戚見面,難免有些體己話說,不如去旁邊的廂房裡說,也免得被人打擾了。”
說罷便將兩人引到一個別院之中,又讓人把院門關好,守在外面,別讓人誤闖了進去。
此時,林曉寒才看著林嘉宜說道:“你如今在錢府,過來看來十分不錯!”
“也就如此罷了。”林嘉宜勾了勾嘴角說道:“那錢斌現在也有了別的妾室,待我自是不如以前用心了。還好我如今有兒子傍身,也弄了些產業在手上,又拉了好些官眷入股,那裴金蘭也拿著我鋪子的乾股,所以才能在錢府立住。”
“如此便好,靠人到底是不如靠己的。”林曉寒也不知說些什麽,只有些感歎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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