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超出理解范圍的事情讓兩人本能的恐懼,甚至讓他們忘記了反應,下一秒,地面上的女人軀乾彈跳而起,迅猛撲向近前的亞岱爾,鋒利的牙齒一口啃在了他的臉上。
驚嚇過度的兩人終於反應了過來,亞岱爾更是瘋狂慘叫,他不管不顧地掙扎,抓住女人用力將她扯下來丟出去,但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自己被硬生生扯掉了一塊臉皮,掙扎中還遺落了夜視儀。
兩人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開始瘋狂向著帳篷跑去,雖然一頂薄薄的帳篷沒什麽防禦力,但是本能讓他們逃向了唯一的藏身之所。
沒了四肢的女人在身後的黑暗中發出陣陣嗚嗚聲,只是這曾經讓他們無比興奮的聲音卻帶給了他們無比的恐懼。到了帳篷邊,兩人爭先恐後地往裡鑽,生死關頭,哪有什麽夫妻恩愛,只有你死我活,生怕慢一步的那個成了厲鬼的腹中餐。
幸運的是,兩人都成功鑽回了帳篷,並且在那厲鬼即將撲上來的瞬間拉上了帳篷拉鏈,更為萬幸的是,拉上拉鏈之後,那厲鬼就好像真的失去了攻擊目標,只是圍著帳篷轉悠,嗚嗚聲環繞著帳篷,忽遠忽近,每一次都幾乎讓伯勞鳥夫妻的心臟停跳。
此時的他們慶幸著今晚有明亮的月光,可以讓那厲鬼的影子投射在帳篷上,讓他們不至於什麽也看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低低的嗚嗚聲終於遠去,那厲鬼好似離開了,兩人不敢出帳篷,又過了好一會才慢慢放松。
“剛剛那是什麽東西?”極致的恐懼讓亞岱爾忘記了疼痛,此時一放松臉頰的疼痛立刻回籠。
珍妮還在止不住地顫抖,她的大腦還有些回不了神,自己剛剛是撞鬼了嗎?但這怎麽可能呢?“是不是節目組搞得鬼?就想看我們出醜?”
“不可能!”被扯掉一大塊臉皮的亞岱爾立即否決,那種被女鬼貼臉的觸覺和恐懼是如此真實,而且他這輩子碰觸過太多的屍體了,剛剛那個東西絕對不是道具,就是真實的屍體。
珍妮剛要反駁這不科學,如果這個世界上有鬼,為什麽之前從未見過,但下一秒她就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目光死死地盯著亞岱爾背後的帳篷。
亞岱爾當即頭皮發麻,磕磕絆絆地詢問她怎麽了,但珍妮只是一味地搖頭根本不敢開口說話。亞岱爾只能緩慢地轉過頭去,然後他就看到了被壓彎的帳篷上凸起的一張人臉,顯然帳篷之外,有什麽東西正壓在帳篷上想要進來。
亞岱爾猛地後退,嘴裡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他以為這顆腦袋是剛剛那個女人,但是看著這輪廓卻明顯是個男人,男人?
帳篷上的人臉因為壓迫越來越清晰,而這輪廓也越來越熟悉。相比較大部分西國人對東國人的臉盲,伯勞鳥夫妻對東國人的面孔有著極好的辨識能力,尤其是被他們選中的人,他們能清晰記得所有人的樣貌特征,所以很快,兩人便認出,這是另外一個曾經被他們殺死的東國男人!
好在帳篷外的腦袋在壓迫了帳篷一會後沒有發現目標,很快從帳篷上離開了,借著月光的投影,夫妻兩人看清,帳篷外的真的只是一顆腦袋,是了,這個男人被他們分屍了。
頭顱圍繞著帳篷飄蕩,投射在帳篷上的陰影好似死神的鐮刀,讓帳篷裡的兩人幾近崩潰。而這還不是最絕望的,亞岱爾很快察覺身下的土地有些異常,好似有什麽東西就在帳篷下的土壤中翻騰,似乎隨時要破土而出。
“怎……怎麽辦?”珍妮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她躲避著起伏的土壤,想要靠在帳篷邊緣,但帳篷外飛來飛去的腦袋又讓她格外畏懼。
在極強的壓迫感和恐懼感下,當一隻半腐爛的手臂破土而出的時候,珍妮開始了瘋狂尖叫,尤其這手臂還不只一條,不同人的手臂好似從地獄伸了出來,一隻隻手臂瘋狂在帳篷裡摸索,想要抓住什麽。
珍妮經受不住這樣的恐懼,逃也是的離開了帳篷,但一出帳篷就與一顆頭顱迎面相撞,緊接著她就被撲到在地,之後就是啃噬聲。
此時的亞岱爾也被嚇破了膽,絲毫沒有上前施救的意思,蒙頭就開始亂竄,而好巧不巧,他逃跑的方向竟然就是山洞的方向。
山洞口吃瓜看戲的幾人頓時來了興趣,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亞岱爾沒有跑出去多遠,越來越多的厲鬼從帳篷下爬了出來,再加上最開始出現的女人,全部都追趕著他。
山洞口的幾人,將亞岱爾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原來殺人魔,也是有恐懼的啊。
亞岱爾被撲到了,那些曾經死在他手中的人,開始一口一口啃噬著他,但求生欲還在讓他繼續向前爬,他的血肉在迅速消失,好似在彌補曾經慘死者的痛苦,他的恐懼和痛苦,也成了亡靈療傷的良藥。
在亞岱爾斷氣之前,他終於爬到了山洞口,也越過了林秋布下的障眼法邊界,所以他也看到了山洞口的人,他看著那五個東國人,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吃著烤魚片,就在那裡靜靜地欣賞他的死亡。而其中那個叫秋林的家夥,居然還饒有興致地對他揮了揮手,然後對著他說道,“不要著急,地獄裡時間充足,慢慢享受吧。”
那一刻,鋪天蓋地的恐懼徹底壓垮了他,如果死亡不是終點,那他接下來還要遭遇什麽?但他得不到答案了,他死在了山洞外。
同一時間,節目組的通報響起,宣布了伯勞鳥夫妻的死亡,而天空投影的虛擬屏幕上,林秋的排名瞬間攀升,迅速碾壓了之前的食人魔斯溫伯恩諾爾,成了目前人氣最高的參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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