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來到他前面,幫忙調整帽簷,“可以啊小子,長得帥的就是有優勢。”
季南楓腦袋混沌,身邊都是羨慕的聲音。
“季南楓,你爽了!”
“牛逼,閉著眼都是你。”
“楓哥幫我們多吹吹空調。”
季南楓的肢體不受大腦支配,他剛要轉身,先被教官攔住,“猴急什麽,你當追媳婦兒呢?”
周圍傳來哄笑聲。
“科技樓三零二教室,好好配合,這麽帥的小夥,給咱金融一班長長臉!”
季南楓腰板挺直,“是,教官!”
教官往他肩膀搭了條毛巾,“路上擦把臉,精神點,別丟人!”
“謝謝教官!”
季南楓離開訓練場,而選他的人早已沒了影。
他稍微放慢腳步,抓著毛巾準備擦臉。
“嘔——操!這麽臭?”
“他用來擦腳的嗎?”
季南楓把毛巾丟進垃圾桶,特意去水房洗了臉,才沿著樓梯上了三層。
走廊寂靜無聲,季南楓順著門牌一個個尋找,最後停在了虛掩著的三零二門口。
透過門縫,鬱寧背對著他,正在擺弄畫板。
上午兩點半的陽光斜射在他身上,耳根和後頸都被映得發白。微風一吹,發尾和淺色衣擺跟著浮動。
十天沒見了,感覺他哪都變了,但好像又沒變。
房門緩緩打開,季南楓穿著橡膠底的鞋子,踩在地磚地面的聲音很輕。
鬱寧轉回身才發現他的存在,“怎了來了也不出聲。”
季南楓避開他的目光,“忘了。”
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卻意外有了陌生感。他們從未長久不見,十天都顯得漫長無邊。
鬱寧走過來,仰頜看他,“曬黑了,也瘦了。”
鬱寧抽了紙,幫他擦汗。指尖蹭過額角,像是擦過的羽毛,“累不累?”
季南楓脊背挺得僵,“還行。”
鬱寧遞來水給他,“你先休息會兒,等我一下。”
季南楓經歷半個月的訓練,就連普通沙發都覺得舒服。
幾分鍾後,鬱寧端來個塑料盒坐在他身邊。
季南楓:“我要抱著這個等你畫?”
“想什麽呢。”鬱寧掀開塑料盒,裡面裝滿了切好的應季水果,“吃飽了才又力氣乾活。”
季南楓:“不會又是體力活吧?”
鬱寧打開水果盒,“你可以這麽認為。”
季南楓活動筋骨,“老這麽搞,腰和腎都吃不消啊!”
鬱寧撇他,“還吃不吃了?”
季南楓起身,“吃,我去洗手。”
“先吃再洗。”鬱寧把插好的提子遞到季南楓嘴邊。
季南楓用手接,卻被鬱寧避開,又遞到了嘴邊,“張嘴。”
這感覺讓季南楓差點分不清虛實,“你等會兒不會要當眾扒光我,再讓你幾百同學圍著畫吧。”
鬱寧:“……你就這麽想我?”
尷尬生疏的氣氛稍微緩和,季南楓說:“畢竟,這是你擅長的事。”
鬱寧假笑:“放心,我不會對你這麽仁慈的。”
季南楓按住腰帶,“我也是要面子的,好歹留個底褲成嗎?”
“我看心情。”鬱寧又插了塊芒果遞來,“快吃,吃完了準備上刑。”
季南楓:“……”
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最近軍事化管理,鍛煉出了季南楓迅速的吃飯能力,一盒切好的水果,三分鍾全部消滅光。
鬱寧拿了件乾淨的T恤給他,“衣服脫了,換了這個。”
“還要換衣服?”
“穿體面點,才能賣個好價錢。”
季南楓:“……”
衣服一扒,離上稱不遠。
他接下衣服,“在這裡換?我自己換?”
“不然呢。”鬱寧看著他,“等我親自給你換?”
能掙扎一下是一下,季南楓把衣服遞過來,“你自己說的。”
鬱寧:“……得寸進尺。”
鬱寧抽走衣服,撩起迷彩上衣,速度快到季南楓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他上半身赤.裸,暴曬後的身體黑白分明。靠著十天的訓練,季南楓的肌肉更加緊實,挺拔的身姿矗立在鬱寧面前。
但胸前的部分區域皮膚泛起紅印,是纖維過敏的反應。季南楓經常會這樣,但他自己從不當回事。
鬱寧注意力落在他肩膀上方,有道三厘米長的血痕,“怎麽弄的?”
季南楓抓了抓,“訓練時不小心劃鋼板上了。”
“疼不疼?”鬱寧剝開他的手,輕吹傷口。
季南楓肩膀一抖,“沒事,不疼。”
可鬱寧還在吹,季南楓人都麻了,終於忍無可忍,“我能穿衣服了嗎?”
“不能。”鬱寧離開他,拿了消毒棉棒過來,沾了酒精,輕輕在上面點,邊點邊吹。
好不容易酒精乾透了,鬱寧又擰開一支藥膏,把乳白色的膏體擠在指尖,直接蹭到他泛紅的R尖周圍。
“臥槽!”季南楓嚇得後退三步,“你他媽摸哪呢?”
鬱寧鎮定自若,“你激動什麽,塗藥而已。”
季南楓憋紅了臉,“我是正經人,有往那塗的嗎?”
“你那裡紅得最嚴重,再不塗會腫的。”鬱寧撇他,“正經人?不是你說廢腰又廢腎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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