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很快沉默,而後緊張看比試,對著比武台上的兩人討論起來。
“哇!好厲害的招數!”
“這是隱藏修為實力了嗎?難道不是師弟而是師兄?”
“以弱勝強也不是不可能,每年大比都有黑馬爆出,那位宋師弟應該有底牌。”
台下的討論太激烈,站在台邊的張三聽了個大概。他內心極其憋屈,對方哪有什麽壓製修為,根本就是靠的外物。
抵抗他雷炎術用消弭陣,化解千藤刺用軟骨丹,還有一抓一大把,隨時隨地補充靈氣的靈石……這讓他怎麽打?
“宋師弟,你就要一直依靠這些外物嗎?這樣未免勝之不武。”明明比對方高三階,卻反被打的狼狽,張三心中不快。
宋元喜吸收完靈石,靈力恢復最巔峰,他衝著對方點點頭,說道:“張師兄,有時候氣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抽到你作為對手是我運氣不佳,我有許多外物傍身是你運氣不佳,誰勝誰負就看命了。”
張三不再費口舌,拿出自己的長劍,他在劍上貼了幾張迅雷符,加持到最大力量,直衝宋元喜而去。
“宋師弟,看劍!”張三大喝一聲,長劍發出淡淡的光芒,隱含凌厲之氣。
宋元喜一時不察被刺中,好在後退及時,只是受了皮外傷。他原本散漫的眼神開始認真,本以為憑著外物加持第一輪很輕松,沒想到對方師兄竟然還是劍修。
不過這劍氣好像有些不正統?應該不是擎蒼峰弟子吧?
宋元喜不喜歡和劍修打交道,劍修者都是一根筋,這場比試還是速戰速決吧。
他想了想,乾脆拿出一堆符籙,決定砸場子。
“宋師弟這次危險了,沒想到張師兄竟然是劍修,藏的真深。”
“張師兄本就是奔著擎蒼峰去的,當初擎蒼峰選弟子,張師兄第一個報名,若不是靈根資質不夠,早就進去了。”
“唉快看,宋師弟……我的天呐!這是搞哪樣?”
只見宋元喜拿出一遝符籙,對準對面張三,第一下就甩出去三張爆破符。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又是接著下一波,一波又一波……
原本憑著劍氣略佔上風的張三,很快就被天降爆破符砸得哇哇大叫,只能到處躲避,哪裡還顧得上對戰。
“宋師弟,你怎麽能準備這麽多爆破符?”
“宋師弟,你這樣太敗家了,爆破符不是這樣用的。”
“宋師弟,宋師弟你快快住手!”
張三所站的比武台一角被連翻轟炸,成堆爆破符砸出一個大坑,最後連人帶石一塊兒直接往下掉。幸好比武台設有防禦陣,否則底下的煉氣弟子們必定被砸傷。
落地的張三一口老血噴出,頂著一個雞窩頭,口吐黑煙。他倔強的握住自己的長劍,憤憤吐出一句,“不講武德,不講武德啊!”
宋元喜一共用去七十二張爆破符,終於把張三送下比武台,他摸摸儲物袋,裡頭還有一百二十八張。
他心裡覺得不保險,“回頭再多買些爆破符,這玩意兒真好用,混合戰和車輪戰應該還需要很多。”
“張師兄,多有得罪,對不住了。這是給你的小小賠禮。”宋元喜跳下比武台,送上十張爆破符,這位張師兄遇上他也是實慘。
張三吊著的最後一口氣瞬間泄去,頭一歪徹底暈過去。
“張師兄,承讓了。”
宋元喜親眼目送對手被擔架抬著離開,然後在眾人竊竊私語中退場。
氪金選手完全沒有羞恥心,反而神色坦然:我氪金怎麽了,我家有礦啊!
第一輪比試持續三日,宋元喜第一日勝出後就不再關注了,以他的修為也實在沒必要去關注各方熱門選手,反正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而一頓騷操作,以弱勝強的宋元喜,卻是被各大熱門選手關注了。一些相熟的煉氣後期弟子聚在一起,討論這個四不像黑馬。
“宋元喜?你們有誰知道他的具體底細?”
外門弟子,尤其是煉氣後期弟子們,對宋元喜這個名字是陌生的。
有人這麽一問,大家反而是沉默,好一會兒其中一個開口道:“我倒是聽其他師弟說起過,那宋元喜是赤霞峰金丹長老之子,是宋家人,拜入萬海峰一位金丹長老門下,好像……是體修?”“體修?拿著一堆符籙亂砸的體修?”有人無語。
另一人卻笑了,“外門大比從不限制這些,除卻比拚自己修為實力,外物輔助時常有之,見怪不怪。”
“可問題是那宋元喜也太損了,整的他家開符籙店鋪似的。”
“宋師弟還算公平,也就多使用些符籙罷了,也沒丹符器陣通通上。若真如此,那才是無語凝噎~”
最後發言的煉氣弟子也不過說句玩笑話,然而他卻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
這一次聚會很快結束,所有人對宋元喜只是心中記個醒,並沒有引起過多的重視。
宋元喜休息了兩日,第四日再去演武場,準備抽混合戰的簽子。
這一次也挺有緣,他和萬海峰師兄賀滿抽到一處了。
賀滿頗有些財氣,也聽聞了宋元喜在第一輪上的“戰績”,他走過去勾住對方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架勢。
“宋師弟,聽說你喜歡用符籙砸人?”
“賀師兄,我……”
“我覺得挺有意思,混合戰要不咱倆結盟。我從無回山那兒搞到許多回形陣,靈石也準備好了,到時候我擺陣你扔符,咱們守住小小一塊寶地,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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