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努力修煉,築基後可延長百年壽命;若金丹,可至五百年壽命;而不是此刻只有百年期許。”
宋元喜想了想,點頭說:“能活得久一點確實挺好的,但無論我活多久,我想過的依舊是這種日子。我做不來你們這樣的天才,沒日沒夜只知道修煉,這會讓我覺得生命毫無意義。”
稽五邑皺眉,不是很讚同,宋元喜卻笑,“稽師兄,人在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追求,若是一味努力隻想成功,想著成功後再去做,其實已經來不及了。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無法補償的。”
稽五邑忽然想起兒時在凡間的日子,那段時光大概是他最無憂無慮的,也曾每日笑容燦爛。不過!
“我還是更喜歡如今的生活,符籙之術讓我沉迷,符道之奧妙無窮無盡,我願為之傾盡全部。”
宋元喜“嗯”了聲,“所以稽師兄你也過得很快樂啊,你對自己的日子覺得滿足,那不就好了!我也對自己的日子很滿意,大家各自歡喜,萬事大吉。”
我對你的生活並不喜歡,但我尊重你的一切,這是宋元喜的一貫行事準則。
稽五邑雖不懂,但是作為外人,他並沒有多加指責,兩人飯後離開酒樓。稽五邑去客棧,一頭扎進符籙研究;宋元喜拿著一份城內地圖,開始各種打卡閑逛。
第三日傍晚,兩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店小二前來告知,說是有人找。
稽五邑動作停下,宋元喜頭皮發緊,立即舉手表態,“稽師兄,我這幾日沒惹事兒,我可乖了。”
所以這絕逼不是他的鍋!
兩人走出去,隻一眼稽五邑就說:“是自己人,這是宗門在此駐扎守值的修士。”
眼前弟子煉氣六層,見著稽五邑立刻上前問好,“項亭軒見過師兄,守值師叔出了狀況,我等已向宗門求救,但仍心焦。昨日偶遇同門,今日冒昧前來打擾,還請師兄相助。”
宋元喜想到什麽,恍然說道:“我就感覺有人跟蹤我,還以為是幻覺,原來是師兄你啊~”
“師弟對不住,為確認是否是真正同門,亭軒不得已出此下策,還請恕罪。”項亭軒衝著宋元喜回禮。
稽五邑卻是聽得眉頭緊鎖,“此處還有其他修士假扮我玄天宗弟子?”
項亭軒欲言又止,稽五邑當即開口:“去往守值地再說。”
行程被打斷,宋元喜和稽五邑隨項亭軒前往宗門守值地,了解事情具體情況。
那是在萬安城內的一處四合院,前有兩間店鋪,後是住所小院。
稽五邑一進小院,項亭軒就將事情娓娓道來,“半月前,萬安城外村莊出現怪事,每到夜半就有嬰孩丟失,村民前來城內求助。萬安城城主碰巧出行,我玄天宗修士鋤強扶弱,斬妖除魔自是當仁不讓,於是師叔自行組隊,帶弟子前往查看……”
項亭軒心情沉痛,“最後回來的弟子寥寥無幾,廖師叔更是被那不知名的妖怪抓走,音信全無。”
“此事你什麽時候上報宗門的?假扮一事又是何緣由?”稽五邑又問。
項亭軒:“三日前有弟子逃回,我等便立即上報宗門。至於假扮,就是那不知名妖怪的本事了,它似乎能自由化形成人類修士的模樣,而且氣息都絲毫無差,可能是我等修為低,實在辨別不出。前兩日出城打探情況,遇上過一次……”
稽五邑陷入沉思,在想應對之策。
按照行程,宗門派人過來應該就在這幾日,但是這等不算大又不算小的事情,只怕來的也是築基後期的師叔。
說句大話,自己修為雖弱,光明正大是打不過築基後期的師叔。但是來暗的,築基後期也不過爾爾。
稽五邑轉頭看向宋元喜,問道:“宋師弟有何想法?”
“想法?”
“是留是走?”
“當然得留下啊,這可是咱們同門遇險,一走了之簡直太冷血了。”宋元喜在玄天宗十幾年,對宗門感官極好,歸屬感極強。
他直接看向項亭軒,問道:“項師兄,那被抓走的師叔是誰?又是何修為?還有幾名師兄師姐被一起抓走了?”
項亭軒:“同門師兄弟一共四人被抓走,至於廖師叔,應該是築基前期修為?我也不甚清楚。”
“廖師叔?”宋元喜眼皮子一跳,預感不太好。
項亭軒點頭說道:“對,就是擎蒼峰的廖西林廖師叔,他一個月前過來此處守值,沒想到一來就碰到這種事兒,唉……”
宋元喜:“……”那就更不能走了。
稽五邑讓項亭軒去叫人,“請那名逃回的弟子過來一趟,我想再問些細節,等明日天亮,我們就去城外查探。”
“我們?”宋元喜頓時緊張,“稽師兄,我們是什麽意思?”
稽五邑笑了,“自然是我和宋師弟你。”
“可是稽師兄……”
“宋師弟,師兄信你必定能夠逢凶化吉,打不過就跑,霜華真人不是送了你萬裡傳送符麽。”
宋元喜:“……”我有萬裡傳送符的事情,稽師兄為什麽會知道?!
第34章
翌日天明,宋元喜隨稽五邑出城,前往附近受害的村莊。
一路上,他來回搗鼓自己的儲物鐲,將可以抵禦的法寶和逃命的符籙全部整齊碼好,務必做到心中有數,隨時拿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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