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樣算對嗎?”
雪狼總覺這裡頭差了些,差之毫厘謬以千裡,可別越走越歪啊!
宋元喜亦是糾結,而後自然而然摸出三枚銅錢,準備為自己算一卦。
“師父的銅錢肯定靈,我若是得上上卦,就按照此法進行,去藏書閣內尋找五雲團相關內容。”
“那主人,你若是算得下下卦呢?”
宋元喜不言語,認真起卦,銅錢落位,卦象大吉。
他將三枚銅錢捏起,笑嘻嘻塞進儲物鐲,而後大步朝著藏書閣走去。
“團子,我卜卦也算小能手,不過一個上上卦,嘖!”
“這麽跟你說吧,從我學卦術開始,時至今日,我就沒有算得過下下卦。”
雪狼想想,覺得也是,“主人真棒,繁簡道君必定欣慰之極。”
“那是,我師父以我為榮。”
一人一狼閑聊,很快摸到藏書閣。
和道家的藏書閣大同小異,佛家的藏書閣內,擺著的也是相類似的書籍和玉簡。
唯一不同的是,佛家有關功法的玉簡並不多,而講述各種佛法的注釋和佛理故事,倒是一大堆。
宋元喜翻看了幾本,邊看邊點頭,“故事有趣生動,小花最喜歡這些。唉可惜了,佛門不允許複刻。”
“主人,若是……”
“打住!偷摸也不行,此事浮屠居士早與我提過,若是做得蠢事兒,會被藏書閣排斥在外的。”
佛門的藏書閣,早已佛法無邊,其已生靈,乃是一個金光閃閃的建築物。
“這座藏書閣的佛意,只怕是一百個佛子都比不上,咱老老實實的,不要惹惱它。”
“主人怎麽知曉?”雪狼很是驚訝,“這些事兒,浮屠居士也未與你說過呀。”
“我猜的,鴻蒙寺無一人出竅,其努力修行佛法,為的就是源源不斷恢復佛禮書籍,那如此珍貴之物,他們沒有高階佛者護著,為何能如此安心?”
“是因為藏書閣?”
“對頭!這些佛書均是擱在藏書閣內,團子,你發覺沒,那些個佛修每次進入,都會朝藏書閣行禮。那可不是隨便一個小禮,他們見著佛子都未曾如此呢!”
雪狼這才恍然,不禁對自家主人刮目相看。
宋元喜心裡喜滋滋,面上卻是擺手,不在意道:“心雜,啥都看一看想一想,這是我的劣性。便是如此,我才無法專注修煉嘞!”
霧光嗑完三百斤瓜子,這才想起宋元喜來,算算日子,似乎好些年沒有見面了。
將燒火的小和尚叫過來,直接就問:“玄恆呢,每日還在剁菜喂兔子?”
“是,每日不停歇,喂養得極好。”
“那後山的棉雲兔,幾隻了?”
“如今正是六萬五千五百三十六隻。”
“豁!他還未想出法子,那第一隻兔子,就這麽難找?”
小和尚搖頭,“佛陀,我不知道呢!玄恆道君除了每日花費兩個時辰剁菜喂兔,此後所有時間,都在藏書閣內待著。”
“他五刀齊發,已能控制在兩個時辰之內?”
“是如此,玄恆道君本欲再找佛陀賜刀,但是,但是……”
“有話直說。”
小和尚一咬牙,這才說道:“玄恆道君說,怕僅剩的瓜子不保,還是不要主動送死為好。兩個時辰就兩個時辰,算不得什麽大事兒。”
霧光直接聽笑了,大步走著,去藏書閣找人。
一層的最裡頭位置,終於瞧見宋元喜,卻見對方兩手在空中比劃著,口中似乎念念有詞。
他站在原地看了會兒,而後默默離開。
宋元喜在藏書閣內研究五雲團,又順便研究了兩儀佛相,最後什麽結論也沒得出。
如此耗費心神,付出和回報卻不成正比,越是努力,越是浮躁。
“煩死了!”
“佛法佛韻,這特麽都是什麽玩意兒,為何如此晦澀難懂?”
“比看懂《陰陽訣》還難,做佛修的這些和尚們,是不是腦子都比道修聰明好幾倍?”
宋元喜坐在地上,嘰嘰歪歪一通,發泄完心中鬱結,這才緩過來。
而後,起身離開,又回去剁菜。
每日重復工作,操作流程更是一成不變,宋元喜自詡不是有耐心之人,能堅持這麽些年,全憑樂觀的心態撐著。
但今日,心態崩了,一整個懊喪。
於是五刀齊發,剁著剁著,便出了岔子。
等拿去喂兔子時,宋元喜發覺,自己的蘿卜菜不受歡迎了,除了少部分兔子蹦躂過來,其他的一動不動。
“嘿!這群小兔崽子,有口吃的就不錯了,竟然還嫌棄!”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餓死你們。”
話音未落,離得最近的一隻棉雲兔,直接一口唾沫噴過去。
宋元喜始料不及,整張臉黏黏糊糊的,不由瞪大雙眼,“我說你這死肥兔,還敢行凶。”
說罷,抓起兔腿,三百六十度大旋轉,直接扔出去老遠。
一兔受難,萬兔齊心,幾萬隻棉雲兔為同伴“報仇”,一股腦兒衝向宋元喜。
“主人,你瞧瞧這些發癲的兔子,好像都挺肥?”
“廢話!老子每日辛辛苦苦伺候,能不肥胖麽!”
“我是說,它們比吃蘿卜菜的兔子們,更強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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