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接過令牌道謝,而後直奔宗門坊市。
那杜航藥鋪十分好尋,店鋪掌櫃卻是蹤跡不定,宋元喜在店鋪裡蹲了五日,這才等到掌櫃歸來。
“掌櫃的,我有一事相求。”
宋元喜將人攔下,把令牌遞出去,正要說第二句話,卻在見到對方容顏後傻了眼,“你是……藍橫?”
藍橫見到宋元喜,亦是驚訝不已,“有緣人,你竟然橫渡到了此處?話說你是如何渡過的,用得是什麽法子,可能與我說說?”
藍橫對宋元喜的穿梭界面之法十分好奇。
宋元喜卻是沒工夫閑扯,將令牌甩了甩,又道:“能請掌櫃幫忙辦事不?”
藍橫瞧見令牌,眼睛又是一亮,接過仔細檢查,確認無誤後,進入店鋪後院。不多時,換了一塊差不多的令牌送還。
“你拿著這塊令牌,尋得臨川無妄海,按照令牌所指,橫渡穿梭便是。若無意外,最後落腳點應當就是那邊的觀瀾城附近。”
藍橫做這兩界擺渡人已有幾千年,對此操作十分熟練,講解更是清楚。
宋元喜對眼前這位故人十分好奇,對方的身份應當不簡單,然時間緊迫,他也只能作罷,匆匆道別離開。
幾日後,宋元喜回歸滄瀾界,站在觀瀾城的城外海域附近,隻覺這黑色令牌不同尋常。
不,應該是說,那藍橫給出的穿梭口令,讓人驚歎不已。
“主人,那藍橫或許不是人修。”魔淵之鏡感受穿梭之行,忽然有感而發。
宋元喜一路往宗門趕,途中與魔淵之鏡探討藍橫可能是哪個物種,然結果還沒討論出來,人已經先一步回到玄天宗。
宗門的護山大陣已經撤去,他徑直入內,直奔主峰而去。
時間來得巧,掌門文淵道君恰好就在,兩人再次見面,感慨良多。
“掌門,滄瀾界可有修士察覺到萬獸域的異常?”宋元喜直接就問。
文淵道君略一停頓,點頭說道:“確有察覺,此番情況已經數十年,且近來越發的詭異頻繁,你師父他們日常皆在萬獸域內,為探其根本而努力。”
“掌門,我在臨川界的垚川之地遇到一處界面,那界面十分稀薄……”
宋元喜將兩處融合之事悉數告知,又將魔淵之鏡算得的準確時間一並講明。
最後才道:“還請掌門做決斷,若臨川界的垚川之地和滄瀾界的萬獸域徹底融合,那兩個界面的融合也將成為不可阻擋的趨勢,滄瀾界靈氣稀薄,融合界面對其影響遠超臨川界。宗門之間的地域利益劃分還在其次,就怕引得四海相融情況更加嚴峻。”
文淵道君聽得眉頭緊鎖,“前頭事情還未解決,這頭又有大事發生,我當真心焦。”
“還有什麽事兒?可是那蓄魔大陣出了岔子?”宋元喜心頭一跳。
卻不想,對方直接告知,“蓄魔大陣暫時可控,倒是宗門內的邀月海,近兩年頻頻發生動亂。不僅容不得修士在內修煉,更是有暴動傾覆的可能啊!”
“什麽?”
“玄恆,你也知曉邀月海存有虛實邊界,若動蕩厲害,虛實邊界必定破裂,邀月海直接連通東海海域,我宗損失一處秘境事小,東海海水倒灌宗門事大。為此,無極道君等人在邀月海內扎根,幾乎不曾出來。”
文淵道君又說起這些年滄瀾界發生的其他事情,宋元喜這才知曉,各派幾乎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動蕩,且每一次異動的形成原因,都不是很清楚。
“玄恆,我等先前一直以為,是四海相融引起的結果,如今依你所言,只怕是兩處界面擠壓才會這樣。”文淵道君臉色實在不好。
宋元喜道別掌門,便匆匆趕往萬獸域,尋找自己師父。
師徒相見之前,倒是先一步碰上他娘。
霜華道君手持鎮魂碑,一路走一路摸索,撞上自家兒子,驚喜之余,直接拎著人一塊兒走。
“娘,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宋元喜被拎著退出萬獸域,不由好奇。
霜華道君將鎮魂碑擺出來,其縮小成牌位大小,剛好置於掌心。
宋元喜這才看清楚,原本暗沉無光的鎮魂碑,此刻尤為明亮,這光是從碑裡直接透出來的,光圈有明確的指向性,他們此刻正是順著光圈所指在走。
“喜喜,這幾日鎮魂碑異動厲害,今日更是直接變成如此模樣,我與你師父商量後,決定先解決這鎮魂碑的異常,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霜華道君抬頭看了眼,又笑道:“我知你難得回來,又想去找你師父,但是喜喜,娘也挺想你,你就暫且陪我走一遭吧。”
這話說得,真是給足了台階。
宋元喜心知鎮魂碑必定有文章,但他娘不明說,那自己就暫且不問。
“行啊娘,我也甚是想念你,咱們娘倆邊走邊聊,嘮嗑也是不錯。”“得嘞,我這就與你說說你爹那臭德行,他又研究出一味改良丹藥……”
兩人聊天內容十分隨意,主要是關注鎮魂碑的走向,如此行進三日,在鎮魂碑的指引下,最終抵達東海海域附近。
宋元喜看了眼鎮魂碑的光圈,問道:“娘,指向還未完全明確,可要進入海域內?”
“來都來了,不弄清楚怎麽行,回頭沒法和你師父交代。”
霜華道君抬手,覆在鎮魂碑上,口中默念有詞,再放開,那光圈變成一道直射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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