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自認為了解徒弟,是以滿懷期待,逐步查探。
然幾個月過去,屁事沒有發生!
狗子已然撒歡結束,回到宋元喜身邊,瞧著自家爹爹還是兩手空空,不由驚呆住,“爹爹,你竟然一無所獲?”
宋元喜沒好氣瞪了眼,“難道你有所獲?”
“那是自然,我出去一趟,捉回來這個。”
狗子說著,從口中吐出一株翠綠色的植物,那植物落地長腳,拔腿就跑。狗子一爪子摁住,撕扯其綠葉,嚇得它瑟瑟發抖,再不敢動彈。
宋元喜當即蹲下,新奇的瞧著眼前之物,“我從未在《藥植圖鑒大全》中,看到過此類靈植。”
“那裡自然瞧不到,這是妖植。”狗子一臉驕傲。
宋元喜卻是更加驚訝,“這竟然是妖植?”
“爹爹,你不認得這妖植,但你一定見過這妖植生的果實。”
話說著,狗子又是一頓威脅,而後就見那小妖植怯生生的抖動綠葉,很快,就從綠葉當中滾出來一顆碩大的,類似蟠桃一般的果實。
宋元喜將其撿起,一眼認出是何物,“這不是破天前輩最愛吃的翠元果麽,當年我和星星去南海之巔後山采摘,差點將誤認的蟠桃摘回來。”
然問題是,那南海之巔的翠元果亦是長得十分隱蔽,因為長這種果實的妖植會跑,修士往往只見落於地面的果實,而不見果樹。
“原來不是果樹啊,只是一株小綠苗。世人皆是被誤導,我亦被誤導幾千年。”宋元喜扯著小綠葉,頓時笑開。
那翠綠色的植物又是一陣顫抖,繼而再次滾出幾顆翠元果,而後便在宋元喜跟前,上演一出大戲。
首先是綠葉發黃,繼而潰敗腐爛,像是忽然斷了生機似的。
接著就是整株幼苗失去水分,猶如被烘乾一般,蔫了吧唧的。
最後,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狗子拿爪子戳了兩下,很是茫然,“先前咬住時可會掙扎,生機盎然得很,這怎得一會兒工夫,就死翹翹了呢?”
“許是生命脆弱吧,這妖植我也是第一次見,當真不知道如何救治。”
“爹爹,本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卻成這樣。”狗子頓時懊惱。
宋元喜連忙抱住毛茸茸,輕聲安慰,就在一人一犬親密互動時,那蔫了吧唧的小妖植,卻是趁機跑了。
宋元喜安撫好自家崽子,扭頭一看,好家夥,哪裡還有那小幼苗的身影,便是之前吐出來的翠元果,也是一個不剩。
狗子自知上當,氣憤不已,“該死的小東西,敢騙你狗爺,我逮住你,一定咬得你稀巴爛!”
話音未落,便如一道疾風閃去沒影。
宋元喜的“哎”還在口腔內未發出,再看周遭,又是孤家寡人一個。
這會兒他卻沒有原地停留,而是循著狗子的蹤跡,一路跟上。
一人一犬摸索大半個月,終於在一處溪澗口,發現了那小幼苗的身影。
狗子正欲往前,宋元喜忽然把它拉住,更是乾脆塞進自己識海裡。
“爹爹,你做什麽,我要逮住它!”狗子不滿叫道。
宋元喜自己已經退到隱蔽處,更甚做了防護,“小花,情況不太對勁,似乎有人正在靠近。”
“有人?哪來的人,松九道君不是說這小秘境隻爹爹你一人嘛!”
“我當年進入宋家福地,也是一個人,然你我都沒想到,宋家老祖會在裡頭。我覺此時情況應當差不多。”
宋元喜和狗子都不說話,屏息斂氣,靜等來人靠近。
不過一會兒,確有腳步聲傳來,只是那聲音尤為沉悶,聽著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
宋元喜不禁心裡猜測:難道這武藏小秘境內,還有妖獸?
“爹爹,你看那是什麽?!”狗子於識海內忽然大叫一聲。
宋元喜抬頭再看,只見一裡之外,一道猶如小山一般魁梧的身軀搖晃而來,那妖獸因為太過龐大,一時竟是讓人無法分辨其頭顱在哪裡。
宋元喜仰起脖子往上看,對上那妖獸的眼睛時,識海卻是忽然刺痛。
不過一瞬,自己就從躲藏之地騰空而起,一道無形的力量將他揪了出來。
“哪個小子在此,不知這是你祖爺爺我的地盤兒?”
聲音洪亮如擂鼓,宋元喜被那妖獸拎著,懸於半空,對方說話的聲音直接灌進耳朵,生疼生疼的。
宋元喜大為震撼,自己可是化神修為啊,竟是抵擋不住對方幾句話?
這,這究竟是何妖獸?
武藏小秘境內竟然有這等高階妖獸,可惡,潛光道君當真不做人,竟然不提前說一聲。
而後又想到松九道君,那家夥竟然也沒和自己通個氣。
“一個兩個的,歪心眼子忒多,一點兒也不敞亮。”宋元喜在心裡罵罵咧咧。
然抬頭再看上面,卻是一副如沐春風般的溫柔笑容,“這位前輩好,我經掌門潛光道君應允,進得這武藏小秘境內休生養息,不知這是前輩修煉之地,多有打擾,還請恕罪。”
“潛光那小子,何時這般大膽,竟是擅自開啟武藏小秘境,還放任你一個外來人進入?”
宋元喜一聽這話,心中大喜,看來當真是紫霄宗了不得的大佬。
這事兒,有門!
於是繼續坦白,“前輩,我乃王安宗修士,因無意中得到紫霄宗老祖宗傳承,遂過來交換心得。這是一早與掌門說好的條件,我已經將機關傳承全部默寫,掌門亦是履行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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