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艱難擠出一絲笑容,衝對方點頭,“前輩,晚輩不敢造次,我對天發誓,我和我家團子,真的是無意間進入這無界地藏的。”
“你這小子,滿嘴謊話。無界地藏,竟然連地界名都能說錯,還說沒有賊心!”
宋元喜立即聽出關鍵,心思一轉,疑惑問道:“先前友人指點,確是說此處為無界地藏,難道不是?還是說,我走錯了地方?”
“哈哈!小子,不過兩句話就暴露了,你果真是存有心機入內。”
“前輩英明,我確實是有私心,我是順著我家長輩的指引,這才摸索到此。我知無界地藏的危險,但為了尋找我家長輩,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闖一闖……”
女修聽得對方叨叨一堆,心情煩躁得很,直接將其禁言。
而後在對方身上一通摸索,果然尋到一個魂燈。
魂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證實宋元喜並未說謊。
女修看到魂燈的一瞬,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她抬頭狠狠瞪了眼宋元喜,轉身即走。
“前輩,前輩!你別走啊,你好歹給我解開禁言和定身啊!”
宋元喜看著對方漸行漸遠,只能神識喊話。
誰知這一喊,女修將宋元喜的神識傳音術也一並封住了。
一日兩日三四日,五日六日七八日,第九日的清晨,小木屋的門再次打開,雪狼從內跑出來。
其撒丫子歡快奔跑,直接衝著宋元喜而去,“砰——”一聲,壯碩的體格,愣是將自家主人撞飛出去三千米。
宋元喜倒地,摔了個四仰八叉,然嘴巴和神識都被封禁,愣是一句話說不出。
如此,唯有心裡不斷吐槽,罵罵咧咧。
“主人,你還好吧?我不知你被定住,我這就將你叼起。”
雪狼體型一大再大,而後叼小雞崽兒似的,叼著自家主人向小木屋走去。
宋元喜進入小木屋的一瞬,身體和神識的禁錮全部消散,其拚命掙扎,狼口“逃脫”,快速恢復自己的形象。
“小子,過來,說說這魂燈之事。”一道聲音從後頭傳來。
雪狼立即神識傳音,“主人,此處有兩位大佬,一位你已見過,強悍恐怖如斯,另一位堪比美人嬌花,卻深得恐怖大佬喜愛。”
宋元喜聽得一頭霧水,迷迷糊糊走向木屋後,目之所及,好一幅美人臥榻圖。
先前見過的那位女修坐在一旁,手持一個湯碗,一杓一杓舀著湯藥,小心翼翼喂對方喝下。
見著來人,眼神隨意一瞥,說道:“坐那兒去,等著。”
“不敢不敢,晚輩還是站著吧。”
宋元喜哪敢坐,沒搞清楚情況前,他這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
趁著等待的工夫,他默默觀察臥榻上的那位男修,不得不說,對方長得極好,尤其是一身出塵的氣質,更顯仙人姿態。
只是這美人男修似乎身體不大好,喝個藥的這麽會兒工夫,竟是吐了三次血?
“不喝了,你去問問情況。”男修推開湯藥,眉頭已經擰起。
那女修一臉無奈,卻又寵溺之極,“好,聽你的便是。你不要說話,也切勿激動,一切有我。”
女修溫柔輕聲呵護,然一個轉身,看向宋元喜,眼神冷得幾乎掉冰渣。
“這魂燈,你從何而來?”
“你小子是人修,臨川哪個宗門弟子?”
“你與這魂燈之人,是什麽關系?”
女修一連數個問題,問完更是威壓警告,“小子,想好了再回答,若是敢有丁點兒撒謊,我叫你來時出竅,死時尖叫,身骨化成粉末,挫骨揚灰消散於天地間。”
宋元喜立即擺手,瘋狂搖頭,“不敢不敢!晚輩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經雪狼提醒,宋元喜已經知曉那病美人男修是人修,那女修身份未知,但有一個是同族,這已經好太多。
大佬面前,若確定沒有性命之憂,實話實說才是上上策。
如此,宋元喜便娓娓道來,“前輩容稟,我乃王安宗修士,道號玄恆,這魂燈乃是紫霄宗汾陽道君所有。我一個外宗修士有這魂燈,前輩不必覺得奇怪,此事還得從無上鬼帝身上說起……”
宋元喜簡單概述經過,等講到大難隕落的無數修士時,卻當真心痛難當。
“前輩,我知這份希望十分渺茫,但我就是不死心。他們本該走得更高更遠,不應該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若沒有無上鬼帝,如今修真界或許又得幾位渡劫道尊。”
宋元喜看向汾陽道君的魂燈,亦是感慨,“汾陽道君無論是劍術修為還是丹符器陣的造詣,皆是高超。其早就進階出竅大圓滿境,只差一步,就只差一個契機,就能進階大乘了。”
“咳咳!咳咳咳!”
宋元喜話音未落,臥榻上的男修卻是激烈咳嗽起來。
女修狠狠瞪了眼宋元喜,轉而為其輸入靈力,又輕聲安撫說:“不急,咱們不急。魂燈既是有反應,便說明還有希望。元郎,我知你心裡想什麽,你想要做什麽,我來便是。”
“若不是我,若不是我……”
“元郎,這與你無關,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元郎,元郎,元海……”
宋元喜聽得“元海”二字,眼睛一瞬瞪直,識海內立即問道:“團子,你聽清楚了嗎?剛剛前輩喊的是,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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