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抱著狗子,轉身瀟灑離開。
谷陽等人一時怔愣,竟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哪裡還看得到宋元喜和那妖獸的身影?
“可惡!我這就追去討個說法!”谷陽氣憤喊道。
蕭然卻是將人拉住,“不必去,是我們沒弄清楚事情在先,那人不追究,已然是我們之幸。”
“可是大師兄,你的傷……”
“那妖獸本事極強,若非它口下留情,我這手臂只怕全根斷裂,想要重新生長,得費不少心思。”
修士進階元嬰之後,斷臂重生之類皆是能夠做到,修為越高,其修複能力越強。
然也要看斷肢之類是如何生成的,如狗子這般強橫的撕咬,其大妖血脈凝聚,咬合力混雜妖獸之氣,想要修複,十分不易。
便是蕭然這般出竅修士,若被狗子咬斷手臂,怎麽著也得緩慢生長半個月。
蕭然心裡對此十分清楚,對擁有那般妖獸的宋元喜也是忌憚,更不願師弟師妹們為自己冒險。
還有最後一點是,自己堂堂出竅修士,竟是被妖獸壓著打,這事兒實在沒面兒,如此難堪尷尬之事,隻想匆匆了結,不願再提起。
然幾日後,兩撥人再次相遇。
宋元喜瞅著對面幾人,再次和魔淵之鏡確定地點,而後眼睛一瞬眯起。
哦豁!也是衝著魔氣聚集之地來的。
蕭然等人看到宋元喜尤為詫異,但很快反應過來,對方亦是為了拿取除魔劍。
未免不必要的摩擦,亦是不想在進劍塚之前再受傷,蕭然直接上前一步,提議道:“這位道友,既然大家都為進劍塚做準備,那就各憑本事吧。”
“劍塚?”宋元喜聽得一頭霧水。
一旁谷陽直接哼聲,“除魔劍現世劍塚,各宗皆知,你既已尋到這魔池來,就不要裝傻。”
“主人,他們口中的魔池,應當就是我說的魔氣聚集之地。”魔淵之鏡若有所思。
宋元喜從中辨別出新的信息,含糊將計將就,與對方又拉扯幾回,而後大手一揮,主動讓路。
說道:“你們先行,我稍後。”
“這位道友,此路寬闊,大家同行就是。”蕭然恐防有詐,主動邀請。
宋元喜略一思忖,這才點頭答應。
於是乎,兩撥人暫時合二為一,朝著魔池繼續行進。
雖說之前有摩擦,但總歸無大礙,宋元喜又想打探消息,遂主動擺低身份,狀似無意挑起各種話題。
他想知道的基本信息,於對方而言不過常識,是以壓根不曾掩飾。
宋元喜聽了一路,這才知道對方是赤陽宗的修士,且為首的大師兄就是蕭然,那個與元濤有著“雙劍合璧”之稱的無憂道君。
宋元喜不禁納悶,直言問:“無憂道君,你先前緣何不出劍?若是你拔劍,我家崽子未必傷得了你。”
蕭然聽得這話,卻是苦笑一聲,“不瞞道友,我那本命劍,已經碎裂了。”
“什麽?!”
宋元喜大驚,這對劍修來說,簡直就是致命一擊啊!
一旁谷陽忍不住開口:“若非如此,我大師兄如何隻這般修為!他可是臨川第一劍!”
這話宋元喜信,先前在王安宗,他就經常聽元濤提起蕭然的名字,隻說與其並列雙劍,當真是慚愧。
元濤的原話是,“無憂道君劍術高超,劍意早已出神入化,同階內無敵,越階之上,亦是遙遙領先。其乃赤陽宗下任掌門首選,未來可期!”
宋元喜再看眼前人,其風姿綽約,一身風骨難掩,便是沒有劍在身,其一身正氣依舊凜然。
狗子亦是感慨,“爹爹,怪不得呢,這家夥與我打架時,招式如此犀利。原來是劍修出身啊!”
它雖沒下死口,但對方亦是沒有拚盡全力,且還沒有劍,如此一比較,自己好像勝之不武?
一人一犬的小互動,蕭然全部看在眼裡,但對方大大方方,毫不掩飾,卻又讓他心生好感。
本以為是極有手段之人,卻不想,對方也是坦然。
幾人行走不多時,便到魔池,其被一個天然的保護罩籠住,內裡似有一個深潭,潭內源源不斷有魔氣溢出,卻在觸及保護罩時又退回去。
那黑色的氣體濃鬱之極,看得所有人臉色瞬變。
谷陽十分激動,直接神識傳音,“大師兄,這魔池內的魔氣如此濃鬱,若是能取走一半,你拿到除魔劍便是十拿九穩之事。”
蕭然卻是轉頭看向身旁之人,笑問:“宋道友,既是公平競爭,那咱們就各挑一邊,憑本事取魔氣?”
宋元喜眉頭擰著,與魔淵之鏡瘋狂溝通,詢問這魔氣被取走,可有危害?
魔淵之鏡卻是搖頭,“主人,若是喂養除魔劍,那倒是無憂,那把劍吃魔氣永無止境,再多的魔氣也不夠填飽。怕就怕,這些人有其他心思,拿魔氣另作他用。”
“怕什麽,若他們動了歪心思,那正好!爹爹就可以確認,這些人必定被魔人浸染,又或和魔人脫不了乾系。他們都是赤陽宗的修士,如此順藤摸瓜,豈不更快?”狗子簡單直白說道。
宋元喜和魔淵之鏡對視一眼,隻覺這辦法可行。
於是乎,和蕭然幾人說好,走至另一邊去。
宋元喜對除魔劍沒興趣,收集魔氣更是無用,遂也不過拿物什裝模作樣收取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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