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小花師兄最是帥氣,不過師兄,洞府門口這撒謊的小子是怎麽回事兒?師父什麽時候招了這麽一個不靠譜的雜役弟子?”
狗子聞聲轉過頭,瞧了眼宋元歡,尾巴搖得更加歡快,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
“不是雜役弟子,是爹爹收的小徒弟呢!”
“師父有我一個還不夠麽,幾萬歲的人了,追求無上大道豈不美哉,何必又費心思教導一個小屁孩兒?”元嵐心裡實在不爽,有種被人分走一半師父的感覺。
宋元歡心裡更不痛快,本以為自己會是師父唯一的徒弟,可今日突然冒出來的高階女修,原來早就已是師父的徒弟。
他不是唯一,也不是第一,這簡直可惡!
宋元喜修煉結束,得知大徒弟回來,自是一番熱鬧嘮嗑。而後才想起為兩個徒弟互相做介紹,至於宋元歡的真實身份,卻是沒有說的。
他原本想象的畫面,該是師姐師弟一見如故,而後相親相愛一家人。
然事實卻是,誰也看不順誰,誰都覺得對方是多余的。
“師父,那麽個小不點兒,才十幾歲的煉氣,你得帶到什麽時候?”
元嵐回憶早年的自己,從煉氣到元嬰,一路都是師父陪伴,那應該是她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了。
每每想起,她都覺得,自己和師父有最美好的記憶。
可是現在!有人也要體會這樣的快樂,更甚者,如今的師父已經進階渡劫,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說不定將要花費更多的日子去陪伴這個所謂的小師弟。
如此一番比較,元嵐頓時覺得自己虧了。
不等宋元喜說什麽,她便自告奮勇提出,“師父,我聽掌門說你道心還有裂痕,那還是專注修煉要緊,至於教導師弟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你?”
“對,師父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教他,必定讓他成為五好修士,劍道和丹符器陣,全面發展樣樣不落。”
宋元喜對元嵐這個徒弟,那是相當的滿意,其近萬年歷練,磨煉自己的心境,想來成長極大。
有這麽好的師姐帶著,那是再好不過了。
宋元喜想起當年江蘭宜對自己的教導,對元嵐帶師弟一事,一百個放心。
“對了,你那機關術也教教他,元歡聰明著呢,說不定能成為六好修士,哈哈!”
元嵐面上笑眯眯,很痛快應下,然轉個身,面對師弟時,卻是一張面癱臉。
“師父有要事處理,沒得那麽多空閑教導你,他已將你的課程進度告知我,從今日起,我負責帶你。”
元嵐看向眼前人,露出惡劣的笑容,“師弟,你放心,師姐必定好好疼愛你。”
宋元歡心頭猛地一跳,預感不太好。
而後事實證明,這個師姐整一個就是笑面虎,人前對他和藹和親,關心備至。人後便是冷漠無情,恨不得將他變成修煉機器。
然對方堂堂渡劫道尊,在玄天宗頗受愛戴,人人對她都是恭敬有加。
見著他時,總是說道:“宋元歡,你當真有福氣,有一個渡劫道尊的師父愛護,還有一個渡劫道尊的師姐呵護,你這是走什麽狗屎運了?”
便是春花,偶爾過來串門兒,也一臉羨慕,“元哥哥,你有這麽厲害的師姐,真好。”
宋元歡想起今日的一大堆功課,直接冷哼一聲,“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春花立即擺手,笑容靦腆,“那不好的,我師父待我極好,我不能叛變,再當玄恆道尊的徒弟。”
宋元歡:“……”你特麽想屁吃呢!我師父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收徒好嘛!
打發走春花,宋元歡開啟忙忙碌碌的一天。
兩人都在較勁兒,誰也不肯服輸,是以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眨眼時間,過去百年。
宋元喜從悟道中驚醒,想起徒弟和轉世的弟弟,便起身走出洞府,想要看一看。
“一百年過去,也不知元歡如今修為幾何?”
“我是真廢柴,一百年正好築基,元歡應當不至於吧?”
宋元喜走走停停,終於在萬海峰的一處涼亭裡,找到兩人一犬。
遠遠瞧著,畫面和諧美好,讓人不忍破壞。
宋元喜索性不去打攪,轉身離開。
殊不知,此時的涼亭裡,兩人一犬正在打嘴仗。話題是怎麽開啟的已經無人關注,眼下就是看誰能夠佔據上風。
元嵐:“師父對我一直很好,雖說是師徒,但卻是實打實的父女情分。當初師父就說過,我是他的徒弟,更是他的女兒,只要我有需要,他就是我爹。”
狗子搖著毛茸大尾巴,嘞開嘴笑,“這題我會!我一出生,爹爹就是我爹爹。我從小闖禍無數,爹爹對我無限包容,只要我想要的,只要我想吃的,爹爹全都會滿足我。我和爹爹的親密關系,師妹還是差一截的。”
元嵐在旁點頭,“那確實比不得小花師兄,師父疼愛你,那是兩界有目共睹的。”
“哎呀,師妹別這麽說,爹爹待你也是極好。”一人一犬官方客套,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元嵐心滿意足,忽然扭頭看向對面,“師弟,你一直說師父對你好,你能列舉一二三嗎?到底是怎樣的好,讓你如此得意呢?”
宋元歡回憶早年和師父相處的情況,很努力想要說出一些來,然那些細碎瑣事,在對方能夠喊師父一聲爹時,都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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