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冷不丁被鎖住命運的喉嚨,掙扎嗚咽,“爹爹,你哪裡學來的手法,對自家崽子如此,你好狠的心啊!”
宋元喜鎖成功便很快松開,抱住狗頭撫摸安慰,“哎呀我的兒啊!你爹就是想試一試,誰承想這一招當真有用。”
畢竟,在每一世歷練輪回中,只要自己變成毛茸茸,都會被鎖喉。
看得多了,這招式竟是自然而然學會了。
一人一犬鬧騰一會兒,宋元喜這才起身去往藏書閣,想要看一看爹娘的魂燈有無進展。
看到魂燈依舊只是半亮,雖不覺意外,但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也不知爹娘的魂燈何時能夠完全點亮?”宋元喜抬手,擦拭魂燈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呢喃說道。
狗子亦是拿鼻尖蹭了蹭,心裡默默說道:“爺爺奶奶,你們好好的,爹爹肯定會救活你們。爹爹是全世界最好的爹爹,你們若醒來,一定一定還要喜愛他呀!”
“主人,外頭有些吵,何人敢在藏書閣外鬧騰,你要不要出去瞧瞧?”雪狼聽見聲響,不由提醒一句。
宋元喜將魂燈歸位,牽著狗子走出去,卻不想,看到一副相當精彩的場面。
來人是紫霄宗的幾l位太上長老,不是出竅就是大乘,然個個臉上都跟被貓爪撓了似的,幾l乎全部開花。
宋元喜直接笑岔,邊忍邊走,“諸位道友,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兒?怎得好端端的,一個個都破相了?”
能傷得了出竅修為及以上的對手,究竟是何方神聖?
“你們這是來鴻蒙寺,求助來了?”宋元喜又是一句。
紫霄宗幾l位本是聽聞佛子在藏書閣,這才急匆匆趕來,誰承想,佛子沒找到,反倒是碰到嘴碎的宋元喜。
“玄恆道君,我等已經如此狼狽,你就別再看笑話了。”
其中一位大乘修士,倒是一眼看穿,宋元喜雖修為並不穩固,但的的確確已經進階大乘,想來應該是剛剛進階才是。
於是笑眯眯行禮,道賀一聲,“我們倒是來得巧,恭喜進階,玄恆道尊有禮了。”
幾l位出竅修士皆是震驚,誰都沒想到,當年的廢柴五靈根,如今竟然已經是大乘修士了。
但掐指一算,卻又羨慕嫉妒恨,這小子是不是走了狗屎運,怎得次次卡著壽命線進階?
“玄恆道尊,你可有進階秘籍?”有出竅修士想要討教。
宋元喜卻是笑了,“秘籍倒是沒有,但修煉萬年,總歸有些心得感悟。回頭等我回去玄天宗,再好好整理,若諸位有需要,屆時再來尋我。”
“玄恆道尊不繼續待在佛門內?”
“我倒是想,但是佛子說,我與佛門的緣分已盡,是時候離開了。”
說完,宋元喜又自顧加了句,“我自己並不這麽認為,我與佛門淵源深厚,怎麽就關系淡了?肯定是他看我幾l千年,膩歪了。佛子已成佛子,卻是如此心浮氣躁,當真不好。”
這話說得,紫霄宗幾l位太上長老都不敢接,只能打哈哈,趕緊岔開話題。
宋元喜領著幾l人去找佛子,待見到浮曉,這才知曉究竟發生了何事。
“你說紫霄宗內有妖邪作祟?”
宋元喜聽得眉頭直皺,“當年無上鬼帝遺骸爆破,紫霄宗首當其衝,我等為了消除後患,對紫霄宗裡裡外外一番徹底清掃,不該如此啊!”
對面出竅修士跟著點頭,“是這個理沒錯,但不知怎得,近百年,紫霄宗的淮陽秘境中,總是無端發生詭異之事。每每有弟子進入歷練,總是被傷得極重,如此折騰多年,淮陽秘境也已封存。”
“那你們今日過來是?”浮曉看向眼前幾l位,平靜問道。
紫霄宗幾l個高階修士互相對視一眼,這才開口。
“我等本以為封存就能無礙,但那妖邪近幾l日忽然力量暴漲,直接衝出秘境,更是直奔宗門祠堂而去。”
“我等竭盡阻攔,卻是個個受傷,那妖邪傷了人,也不鬧騰,就盤亙在祠堂內,容不得他人靠近。”
“我們使出渾身解數,仍舊無計可施。不得已,這才來鴻蒙寺求助。”
宋元喜卻是詫異,“離你們紫霄宗最近的應當是赤陽宗,赤陽宗的無憂道尊和七殺道尊,一劍破萬劍,區區妖邪如何對付不了!更何況,無憂道尊那把劍,可是除魔劍。”
紫霄宗一眾修士全體沉默,半晌,其中一位高階修士輕聲說道:“玄恆道尊,我們確有這個打算。但紫霄宗與鴻蒙寺同氣連枝,若鴻蒙寺也無辦法,那我們再……”
“懂了,家醜不可外揚。”
宋元喜一下子聽出關鍵,收起之前的擔憂,頗有看熱鬧的嫌疑,“諸位,可能說說那妖邪的具體來歷?”
其中一位大乘修士,默了又默,艱難開口,“據傳,這妖邪,是當年的成劼老祖帶回來的。”
宋元喜一聽“成劼”二字,頓時來了精神,這可是人家老祖宗的八卦啊!
看,必須要看,厚著臉皮也要跟過去看一看。
於是乎,宋元喜本是和佛門暫別,欲要啟程回歸滄瀾,愣是在中途轉折,硬擠著去往紫霄宗。
浮曉瞧著對方蠢蠢欲動的表情,以及不斷地向紫霄宗各位高階修士旁敲側聽的行為,隻覺腦瓜子嗡嗡的。
這人!好歹在佛門清修幾l千年,為何還如此,如此……接地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