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啊,你去一趟冥界,就專門為了收集這些?”
鈞鴻真君不禁懷疑自己的記憶,當初那個沒了師父的小可憐,真的是他大外孫嗎?
宋元喜卻是搖頭,“我去冥界自是為了找尋師父,可去都去了,收集玉簡和書籍也是順手的事情,能做的簡單小事,如何不做呢?”
他從不覺得,做小事情是很丟臉的,即便自己修為再高,也絕不能因為小事掉以輕心。
苦海真君已經翻閱了一部分,立即發覺問題,遂問:“前頭那些內容,記載冥界相關只能算作基礎,你能拿到並不稀奇。但之後的這些不簡單,有些更甚是冥界一方勢力的隱秘,你如何拿到的?”
宋元喜不由笑開,“這就靠我無所不能的稽師叔了,我在冥界混得開,完全是因為朝中有人好辦事兒。”
“稽師叔?是……”
“天鴻峰的稽五邑稽師叔,我離開冥界時,應當是元嬰大圓滿修為,如今是否已經化神倒是不知。苦海真君,外祖父,我和你們說,我稽師叔那人簡直神通廣大,他在冥界乾掉了兩個鬼王……”
說到最後,宋元喜“啊”了聲,“這事兒鬧得,我忘了和掌門稟報了。”
宋元喜將冥界相關全部交給鈞鴻道君,“外祖父,玉簡和書籍都在此,另還有兩樣珍貴之物,是冥界地圖和淵海地圖,你也一並拿去換貢獻值,都記在你帳上。”
鈞鴻道君要了玉簡和書籍,光是這些就夠他和苦海真君整理了。
“至於兩份地圖,若你所記不差,便是極其珍貴,帶去交給掌門。”
宋元喜再次去往主峰,一碰面,也不說稽五邑的事情,反手就是上交兩份地圖。
文淵真君拿著兩份地圖自己研究,越看越是歡喜,表情更是激動,“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玄天宗竟然能夠擁有冥界地圖,且還是十分詳細的地形圖,雖說覆蓋地域隻十之三四,卻也珍貴。”
文淵真君又拿起另一份地圖,這才是他的心頭好,“冥界淵海自古有之,其內修煉資源豐富,不僅鬼修可用,人修亦是可用。若是日後能找機會,將滄瀾界修士送入淵海,倒是開辟了一處新秘境。”
地圖在手,文淵真君已然開始暢想,如何和各派掌門商量此事,自然,這個重擔大概率會落在庶政堂堂主身上。
宋元喜見時機純熟,這才說道:“不過淵海之地,掌門可有想過,冥界地域廣闊,十個滄瀾界都比不上,其修煉資源更多?”
文淵真君雖心動,卻無奈道:“冥界終歸不是人修的地盤,我們修士入得冥界,困難重重,又談何佔資源一說。”
“那如果,我們在冥界有人呢?”
“哦?元喜此話何解?”
宋元喜直接神識傳音,將自己與稽五邑的先前打算,告知掌門。為了更有說服力,他還提及稽五邑在冥界的豐功偉績。
殊不知,這一番錦上添花,卻讓文淵真君眉頭皺起。
宗門內修士成長快速,強大到可以成為宗門的仰仗,這是幸事。然脫離宗門成長為一方霸主的修士,卻也是宗門的憂患。
稽五邑此人,自四百年前任意妄為,自顧離宗入冥界,除卻一塊命牌,基本上與玄天宗再無瓜葛。
這樣的人,卻說想要在冥界再建一個玄天宗分宗,此話的真實性,又能有幾分?
“掌門,稽師叔還是稽師叔,他是我玄天宗的修士。”宋元喜心中焦急,為稽五邑辯解。
文淵真君依舊不松口,“此事不是兒戲,即便你所言當真,也不是我一人能夠決定。”
“我知道,還需宗內各太上長老一致通過才行,我可以去找諸位太上長老,我——”
“打住!”文淵真君當即攔下,“元喜,這事兒不急,一切等你從太行秘境回來再說。”
“掌門……”
“我會先行考量。”
宋元喜心知,能得掌門這麽一句話,已經不容易。
果然,這事情和稽師叔所說一樣,很難。但是,他絕不會放棄!
……
宋元喜陪了父母幾日,之後他娘為尋找界縫離宗,宋元喜沒什麽好送的,唯有將自己知道的有關臨川界的一些信息,詳細告之。
“元喜,娘先行一步,你此番入太行,萬事須得小心。”
“我知道,必定愛惜自己,不敢讓爹娘擔心。”
“你爹那兒應當有為你準備一些丹藥,你走之前去取,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霜華真君叨叨許久,即便再不舍,也只能轉身離去。
宋元喜看著人影消失在天際,這才轉身回赤霞峰,從他爹那兒拿了些丹藥,之後便是各方敘舊。
四百年沒見,很多人和事都已經發生變化,有些人修煉最終無法突破,在壽命大限之時身隕道消,有些人修煉神速,不僅進階元嬰,更是有其他感悟收獲。
宋元喜見過賀滿等人,嘮嘮家常,確定對方也是要去太行秘境的人選,便做了個口頭約定,一切等入秘境之後再說。
他最後去的地方是江蘭宜的洞府,先前的小院早已不再,已經進階元嬰的江蘭宜,也有了自己的洞府。
兩人一見面,宋元喜直接後退一步,朝著對方行禮,“見過勿妄真君。”
江蘭宜隻微笑,招呼人坐下,“宋師弟也已元嬰,如今繁簡真君已經醒來,是時候舉辦元嬰大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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