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魂燈不會出錯,若那少年不是師父,為何會有如此強烈的感應?”
宋元喜為搞清楚,徒步去往謝家。
正好碰到謝家招家丁,他直接上前報名。
謝家管家瞧著一身破破爛爛的宋元喜,眉頭皺起,“我們謝家不招災民,你若是來討飯,就去側門那邊排隊。我們老太爺心善,每日免費發放一千個饅頭。”
宋元喜上前一步,直接撈起衣袖,全方位展現自己的肌肉,尤其是肱二頭肌,在陽光下更是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管家也是懵逼,大概沒想到一個災民,飯都吃不飽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有一身腱子肉?
他指向不遠處的一塊石頭,說道:“去試試,力氣如何。”
宋元喜看著眼前不起眼的石頭,心裡鄙夷:這麽個小不點兒,玩兒誰呢!
未免嚇到凡人,他將自己煉體的力量一再控制,而後做出不算輕松的表情,將眼前“大石”擊碎。
管家目瞪口呆,又聽到對方笑嘻嘻說道:“如果管家還不信,我可以一拳打碎這個石獅子。”
管家視線轉過去,看到府門前的那尊大石獅子,立即打斷,“你出列,到另一邊排隊。”
宋元喜被選中,待管家挑完所有,與其他幾個家丁一起,跟著進謝府。
一路上,管家不斷講著府內的規矩,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地方能去什麽地方不能去,見著什麽人該喊什麽……總之喋喋不休一個時辰,才算結束。
“你們是謝府最低等的家丁,歸外門護院管,一會兒隨我去簽契約,契約年限不同,每月例錢就不同,你們自個兒想清楚。”
管家說著一頓,又開始循循善誘,“謝府的條件,在嘉佑府當屬一等一,我好心提醒一句,最好簽二十年,若是簽最低等的五年,待五年時間滿,府上還會不會考慮再續簽你們,那便不知了。”
此話一出,被選中的家丁們一個個露出急色,紛紛表示要簽二十年。宋元喜看到管家滿意的嘴臉,隻覺這人賊精,二十年活契,那和簽死契也沒差了。這不就是將一輩子賣給謝府嗎?
等二十年契約簽好,中途再給點小恩小惠之類,誘哄著改為死契,也不是難事兒。
宋元喜對於契約沒想法,於他而言,二十年和五年沒差,他找到師父,也就一走了之了,都不是事兒。
“管家,我簽五年。”但他就單純想要看看對方不高興的樣子。
果然,此話一出,管家直接錯愕,大概沒想到,有人這麽強種,當真選了五年活契。
如此,管家對宋元喜的印象大打折扣,最後分配院子,直接說道:“你,去三少爺那裡當差。”
一個小廝領著宋元喜去三少爺的院子,宋元喜跟在身後,然對方越走越偏僻,這讓他不禁猜想,這個謝三少爺在謝府,應該不得寵。
“難道是妾室生的庶子?”
走了一刻鍾,宋元喜站在一座十分荒涼的院子門前,簡直驚呆住。
這般荒涼?這還是人住的地方嗎?
那小廝似乎看出苗頭,說道:“院子年數久了,看著是有些舊,裡頭倒是還好。”
待推開院門,看到裡頭小橋流水潺潺,綠葉芭蕉梧桐,瞧著還算意境,宋元喜這才相信。
“不過外頭這麽破敗,想來三少爺日子過得不算好。”宋元喜心中呢喃。
小廝將人送到,交代幾句,轉身離開。
宋元喜並未急著去找自己的主顧,而是在院子裡轉悠,先熟悉環境。
一圈兒逛下來,大概心裡有數,他才朝著主屋走去。
還未敲門,裡頭忽然響起瓷器落地的清脆聲,宋元喜擔心主顧有事,直接推門進去。
然看到一幕卻是,一個少年拿著一塊瓷器碎片,抵在另一個少年的脖頸上,那倒在地上的少年脖頸已經被擦出血滴,眼裡寫滿驚恐和害怕。
宋元喜大驚,地上那少年他認得,便是之前縱馬的紈絝子。
低頭看手腕烙印,魂燈正在給予反應,又開始發燙了。
他不由一急,上前一步搶過那瓷器,將人從地上拽起。然而下一秒,宋元喜又是一臉呆住。
就在剛剛,他與對面那少年擦肩而過時,手腕處的烙印忽然開始激烈灼燒,那熟悉的溫度,儼然就是當年他師父拿九幽冥火煆燒他的感覺。
所以,是他搞錯了,手上拎著的紈絝子不是師父,眼前這個穿著簡樸,眼神深沉的少年,才是師父?
“你是哪房的下人,誰允你闖入我的院子?”少年沒有得逞,心情有些不快。
宋元喜拽著的少年卻是快速掙脫,一溜煙兒跑到門口,捂著脖子狠狠叫囂,“謝松,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告訴我娘,你死定了!”
那紈絝子跑得賊快,眨眼間就離開。
此時,屋內只剩下兩人,宋元喜瞧著眼前少年,對方稚嫩的臉上,隱約能看出他師父的輪廓。
謝松,謝松,原來這才是他的師父啊!
就說呢,我師父如此頂天立地男子漢,怎麽可能是那種紈絝子!
“三少爺,你先前也在那輛馬車上?”宋元喜很想知道,自己先前魂燈為何會有反應。
對方話一出口,謝松默了下,而後終於想起,先前謝柏當街縱馬,差點踩死一個小孩兒,有一個身穿破爛的男子救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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