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大為感動,“稽師叔……”
“你既喊我一聲師叔,我便不能不管你。”
宋元喜帶著一顆感恩的心離開了,離開前眼裡飽含深情。
待人離開不久,豔娘轉而走進屋內。
她雖好奇宋元喜和稽五邑之間的關系,但不該問的自然不問,至少在此時,還未取得稽五邑完全信任前,不能過於打探。
“主子,驗證招魂幡一事,可要屬下去辦?”
冥界鬼王幾十個,卻不是誰都愛用招魂幡,細數下來總共也不超過一雙手。豔娘想要表現自己,這件事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稽五邑視線慢悠悠打量,忽地輕笑一聲,“也罷,就由你去辦。”宋元喜在城主府住了幾個月,期間除了瘋狂補充冥界的信息量,便是與稽五星探討鬼修與人修之間的差別,尤其是修煉一事上。
他們探討的內容並不深奧,大多就是從鬼怪到鬼靈兩者間的內容。
見到宋元喜拿出筆記本做記錄,稽五星不禁無語,“喜哥,你又記,待你離開冥界,這鬼修的內容於你何用?”
“多記錄總是沒錯的,現在瞧著無用,指不定哪天就有用了呢?做人做鬼,都不能太過自信。”
稽五星覺得有道理,乾脆提議,將鬼將以下的修煉內容全數複刻下來。
“那豔娘不是認了堂哥為主,如此城主府的書房倒是可以隨意進入,我們去一趟?”
宋元喜早就心癢癢,如今稽五星提出,哪有不同意的。
兩人去找稽五邑,得了準許之後,直奔過去。
說是書房,其實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型藏書樓,宋元喜一入內,就如老鼠掉進了米缸,幸福的差點暈過去。
“發了發了,這麽多玉簡書籍,若是全部複刻下來,必定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滄瀾界有關冥界的信息玉簡有,但是並不多,且記錄也不詳細。宋元喜想著,自己將這些帶出去,回頭複刻一份上交宗門藏書閣,換取貢獻值肯定大賺。
“我自己留一份慢慢研究,宗門留一份供其他弟子翻閱,知己知彼,不錯不錯。”
宋元喜將儲物鐲裡的空白玉簡全部拿出,也不管書房內的那些冥界玉簡是否有用,但凡能刻錄的均是刻錄一份。
如此在書房窩著小半個月,這才終於完工。
兩人再次走出來,稽五星倒是鬼氣濃鬱,精氣神十足。而宋元喜就不那麽美妙了,活像是被吸幹了一樣。
“到底不是在滄瀾界,使用轉化過後的靈力,實在耗費心神。”
如今他已是金丹修為,卻還是如此吃力,若是換做以前築基時,只怕早就受不住了。
這也變相說明,他界之物想要複刻帶走,其本身是受到“阻礙”的,信息的傳遞,並不容易。
回到自己小院,宋元喜開始整理所有玉簡,將其一一分類,待收拾的差不多,便有一鬼怪來敲門,告知城主有請。那鬼怪是個土生土長的吊死鬼,舌頭伸出來老長,說話時長舌飄來飄去的,實在不怎麽好看。
宋元喜在這城主府內,意外收獲的又一驚喜,大概就是見識了無數種鬼怪,從一開始不適應到如今已經完全麻木。
他點點頭,道謝一聲,“麻煩了,我一會兒就過去。”
等到主堂,沒見著稽五邑,只有豔娘站在那裡。
宋元喜往後退了兩步,左看右看,表情疑惑。
“甭看了,你師叔有事離開,你的事,我做主。”
豔娘對宋元喜不敢怠慢,此鬼可是稽五邑明面上護著的,與那鬼靈幾乎同等地位。
宋元喜衝著笑笑,走上前行禮,“元喜見過城主,辛苦城主為我奔波,感激不盡。”
“你這小嘴兒真甜,可惜,不能吃。”
豔娘笑著打趣,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遞過去,“此內所記是冥界所有使用招魂幡的鬼王名單,我已一一查探清楚,百年時間,並無生擒鬼將神魂。”
宋元喜皺眉,如此說來,師父可能在淵海?
豔娘又繼續說道:“冊子給你,是讓你留個心眼兒,去往淵海之路錯綜複雜,若是遇上這幾個鬼王的勢力,能避則避。他們喜生擒神魂,可不僅限於鬼將。”
宋元喜一時後脊背發涼,隻覺毛骨悚然。
豔娘笑笑,擺手,“你若是樂意,就在我城主府再待兩日,若是著急,也可立即出發。”
宋元喜自是著急的,他想要找師父的心一直很急切,但在離開前,還需得和稽五星打個招呼,同時得拿到一份淵海地圖。
“淵海地圖?喜哥,冥界可從來沒有那種東西。”
稽五星搖頭,解釋道:“浮於半空的淵海只有入口和出口,其形狀和位置卻是隨意遊走的,猶如雲層一般任意,至今無人能夠繪出一張較為精確的淵海地圖。”
“稽師叔也沒有嗎?”宋元喜還抱著一絲希望。
稽五星又搖頭,“沒有,即便他能繪製,你想想他的性格,能做那事兒?”
宋元喜想了想,立即搖頭,不可能,稽師叔怎麽可能會乾這種事兒!
如此,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
簡單收拾一番,告別稽五星,宋元喜踏上尋找師父的新路程。
城主府內,豔娘確定人離開後,轉身去往主院,將此事告知稽五邑。
“主子,為何不告訴他,北尚鬼王百年前曾生擒一鬼將神魂?”豔娘不懂,為何要隱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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