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麽,他往後退了兩步,拿出一個水晶球,暗搓搓刻錄影像。
“師兄師姐們,這等珍貴的記憶,師弟還是幫你們好好記錄下來吧。”
宋元喜此舉一出,其他看熱鬧的築基弟子福至心靈,均是拿出水晶球刻錄。
杜天宇亦是如此,不過他的說辭是,“不是我不拉架,實在是無能為力,刻錄一份也好給長老瞧瞧,我並未說謊。”此事直到金丹長老出面,這才得以了結,然事情瞞不住,已經傳到鈞鴻真君耳朵裡。
赤霞峰廣場上,幾十個築基弟子站成一排,一個個聾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又惶惶不安,時不時看向眼前來回走動的金丹長老。
赤霞峰如今管理庶務的是雲華真人,然他已是金丹大圓滿境界,平日裡多是冥想感悟,一些瑣碎交由信任的築基弟子去做。
卻不想,今日出了這等岔子!
“杜天宇,你——”
“弟子知錯,弟子勸架不及,甘願受罰。請長老明示,是去往戒律堂還是去後山面壁?”
“……”認錯這麽快,我還能說什麽!
怒氣沒處發泄,雲華真人對著眼前幾十個築基弟子,叭叭叭一通炮轟,“你們這群人,年齡加起來都有六千歲,竟然這麽不知羞,在大庭廣眾打架鬥毆!”
“你們可知有多少煉氣弟子圍著在看?不止赤霞峰,隔壁兩個峰頭的煉氣弟子都聞風而來,你們簡直丟人丟到整個宗門去!”
“很好,非常好!日後出去,只要說一聲你是赤霞峰弟子,他們必定一臉恍然,哦,就是打群架的那個赤霞峰……”
雲華真人大概被氣狠了,喋喋教訓一個時辰,直到鈞鴻真君趕來,這才作罷。
“你們!全部給我去戒律堂受罰,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我絕不會為你們求情!”
話畢,直接拂袖離開。
然到了鈞鴻真君跟前,卻是另一幅面孔,笑臉相迎客客氣氣道:“鈞鴻真君,這點小事怎勞煩你大駕,讓你受累了。”
鈞鴻真君哼氣一聲,暴脾氣說來就來,“雲華,我可不會因雲溪和霜華,對赤霞峰另眼看待。掌門將宗門事務暫交我主持,那便是信任我,我不會徇私。”
雲華真人連連點頭,“那是那是!鈞鴻真君一向秉公。”
“那群弟子打架,雖說沒有造成傷亡,但影響極其惡劣,戒律堂是一定要去的。”
“自然自然,我已經讓他們過去領罰了。”
鈞鴻真君這才面色好轉,思忖會兒又說:“待懲處結束,人手一封親筆認錯書,貼於靈樞閣辦事大廳,也讓那些煉氣弟子們好好看看,引以為戒。”
雲華真人能說什麽,自然是點頭答應,這會兒他和杜天宇一般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經丟人了,再丟大一些也無妨。
“雲溪真君,峰主,雲華對不住你們。”雲華真人內心碎碎念,心裡想著:待滄瀾界大事了結,我立即閉關進階去,這勞什子破事兒,愛怎怎地。
他想起前百年時光,峰主將赤霞峰一應庶務交由好友去做,好友不僅處理的有條有理,還順帶進階到元嬰修為。哦!煉丹水平亦是提高一級……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有些人比你優秀不說,還比你勤奮,真是卷生卷死卷祖宗!
鈞鴻真君教育完,轉身回主峰,他的主要任務還是在無回山,這些瑣碎亦不過閑暇調劑罷了。
然誰也沒想到,打架鬥毆事件接二連三的發生,赤霞峰剛處理了一起,不過兩日萬海峰也發生了一起,又過兩日,天靈峰亦是。
之後的天鴻峰、無回山、擎蒼峰,均有大小不一的打群架事件發生。
宋元喜這人搶奪機緣的運氣實在沒有,然這種吃瓜看熱鬧的場面卻是一湊一個準兒,玄天宗七大峰,他機緣巧合就看了五起熱鬧。
當中最熱鬧的要數擎蒼峰,那群劍修發起狠來,親爹娘都不認得,最後造成的互相傷害值也是最高的。
雖沒有死亡,但各個都有受重傷,最嚴重的一個被砍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若不是有塑形丹,這會兒已經是殘廢。
鈞鴻真君得知自己峰下弟子竟然也敢鬥毆,氣地吹胡子瞪眼,直接將那群築基弟子扔進冰泉中心內。
宋元喜遠遠瞧著,那一個個師兄師姐們,如同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掉落。且因為被元嬰真君禁錮住修為,他們純粹就是靠肉身去承受冰泉中心的極寒之水。
頓時泉中一片鬼哭狼嚎,一個個嗷嗷叫喚,嚷嚷著“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擎蒼峰金丹長老瞧著,面色冷峻,亦是唯一沒有求情的,甚至還覺得這群弟子罰的不夠狠。
“該!峰主還是心軟了,我看得將你們扔去冰湖才是,一個個吃飽了撐的不好好感悟劍意,竟然學赤霞峰那群煉丹的打群架,我看腦子裡全部進水了!”
宋元喜:“……”果然,第一個帶頭打架的,總是會被銘記,赤霞峰名聲危矣。
鈞鴻真君瞧了會兒,忽然轉身看向自己外孫,那眼神打量起來,讓人犯怵。
宋元喜疑惑,“外祖父,你這般看著我作甚?”
“元喜,我聽聞各峰打架,你均有在場。”
“啊!”
“你怎得沒有參與?”
“外祖父,事情不是我挑起的,我純粹就是路過!”宋元喜立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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