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扣除完相應貢獻值,鈞鴻真君幾百年未曾動過的六位數直接跌至四位數,眼皮還是忍不住直跳。
這是刻錄了多少珍貴的內容,怎得這般……這般……
算了,外孫不消沉就好,就當拿貢獻值買他高興了。宋元喜扛著一麻袋的玉簡回小院,將自己關在裡頭整整一年潛心研究。口腹之欲極強,且最討厭吃辟谷丹的人,這一年來愣是沒有吃過一口飯食。
若是靈力消耗太多,就直接拿固元丹補充,等固元丹用完,就拿靈石來吸收。
至於哈士奇,直接在靈獸袋裡放了一整年的小零食,之後就放任它自由玩耍。
哈士奇十分高興,沒有爹爹的管束,吃起小零食來毫無約束,一年的量愣是半年就吃完了,這還是它十分克制的情況。
想要向宋元喜討要,奈何發覺自己被暫時屏蔽了,識海溝通變成單方面。
又餓又無聊的狗子,乾脆溜達出小院,在萬海峰到處轉悠。
先前清除魔氣,哈士奇立大功,萬海峰的築基弟子對它十分感激,如今見著它獨自出來,便招呼過來聊天。得知宋元喜在閉關,沒時間喂食,很乾脆將自己的珍藏拿出來投喂。
一人喂千人仿,萬海峰的築基弟子們對哈士奇又憐又愛,喂到最後乾脆決定輪流帶回去養著。
“宋師弟既然閉關,想來不會這麽早出來,小花瞧著餓瘦不少,我們帶回去養養。”
“我們如此多人,如何分得過來?”
“就是,大家都想養小花,即便一人一日,也得輪上好些年。”
哈士奇很快解決此問題,它哪兒也不去,就到處蹭吃蹭喝。
每日一大早帶著崽子在萬海峰到處跑,跑累了就去找築基弟子討食,它知自己胃口大,生怕將這些弟子們吃垮了,一般每日蹭上一百人。
萬海峰的弟子們蹭了個遍,宋元喜還沉浸在研究玉簡當中,它索性馱著藍妖鼠去往赤霞峰。
江蘭宜從屋內出來,就瞧見和桃樹精玩在一起的哈士奇,便走過去蹲下,為其順毛。
一邊梳理一邊打聽宋元喜近些日子的狀況。
繁簡真君命牌碎裂一事,全宗門無人不知,尤其是他們這些築基弟子,得知真君是為了保護他們才犧牲的,一個個內心難受之極。
但是掌門有令,誰也不準因此事去安慰宋元喜,以免徒增傷感。
“小花,宋師弟最近如何?還一直待在小院不出去?”
哈士奇被擼的舒服,嘴裡發出“咕嚕嚕”的呼呼,想了想才說:“不出去,爹爹已經一年沒出去了,他連房門都不出去。”
可憐它每次回小院,要麽睡在屋外走廊下,要麽只能回識海內。
“嗷嗚~小花想挨著爹爹一起睡都不行。”哈士奇惆悵一句。
江蘭宜聽得眉頭皺起,這可不是什麽好情況,若是宋師弟因此事生了心魔,只怕進階金丹無望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若情況嚴重,得立即通知師父。”
雲溪真君還在千林台內,江蘭宜自覺作為師姐要負起責任,立即牽著哈士奇去萬海峰。剛推開小院,就聽見“吱呀”一聲。
她扭頭看去,正好見宋元喜從房內走出,兩人四目相對,雙雙驚訝不已。
“江師姐?”宋元喜詫異江蘭宜為何會過來?
而江蘭宜看到不修邊幅,渾身邋裡邋遢的宋元喜,心裡十分不好受,“宋師弟。”
“師姐暫且等等,我先洗漱一番,再與你說話。”
待宋元喜清理乾淨再坐於江蘭宜跟前時,她卻發覺對方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先前因繁簡真君的事情,宋元喜眼裡的光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整個人生出一種頹敗感,單就是看著,都能感受到對方那種哀莫大於心死。
而現在,雖身形消瘦,但眼睛卻是出奇的亮,可這種亮又很不一樣。
她在宋元喜的眼中,看不到從前的溫潤平和,缺了少年氣的蓬勃。如今的宋元喜不再是往日裡的那個小太陽,反而像是,照於黑夜的那輪皎白的圓月。
尤其是兩人聊了一會兒後,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
江蘭宜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是壞,忍不住一時感慨,“宋師弟,你變了許多。”
宋元喜愣住,半晌輕笑說道:“師父不在,我得長大了。”
隻一句,差點讓江蘭宜落淚。
送走江蘭宜,宋元喜安撫哈士奇,將一年的擁抱悉數送給對方,哈士奇感受到主人的溫柔,幸福得眯了眼。
翌日,宋元喜再去主峰找掌門。
“你說什麽?”文淵真君有些不敢相信。
宋元喜重複一遍,“請掌門準許,我想複刻師祖和師父的魂燈。”
文淵真君一瞬想起當年,繁簡改體修再次結丹之日,過來找自己,提出想要複刻他師父的魂燈。那時候的繁簡,眼神異常堅定,且十分平靜。
再看眼前人,文淵真君不僅恍惚,好像又看到了當年的繁簡真人。
“你和你師父,真像。”
宋元喜懵住,不懂掌門為何突然說了這麽一句,卻聽對方緊接著問了句,“你要你師祖和師父的魂燈做什麽?”
“掌門,我想出宗去尋師父。”想了想又補充道:“師父當年出宗尋找師祖,我想再複刻師祖的魂燈,以便能夠更順利找到師父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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