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的情況是,自己或者哈士奇其中一方離開秘境,而另一方卻依舊被困秘境內。
是契約獸又如何?滄瀾界又不是沒發生過這等奇葩事兒,如此也變相說明,所謂契約並不是百分百牢靠。
哈士奇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永久性困在秘境裡,頓時全身毛發豎起,露出鋒利的牙齒,低聲“嗚嗚”叫喚。
宋元喜摸摸狗頭,並未言明那種事情即便發生,主人也能憑著契印將契約獸再次召喚出來,所需不過耗費頗多靈力罷了。
這狗子,成日裡在他識海內泡澡,當契約獸當得這般瀟灑悠閑,而他日日辛苦,半點不敢懈怠……
宋元喜絕不承認,自己是純粹嫉妒了。
一人一犬偶爾聊天,哈士奇時不時傳遞藍妖鼠對陣內的感知,以便給宋元喜更全面的了解。
而他搜集到的關於無極道君的痕跡也是越來越多,眼看著一個月時間過去,不出意外陣法即將炸開。
“小花,你回識海去,我得準備防禦措施。”
刀柄忝被炸無數次,宋元喜虛心求教,將每次炸掉的可能性都記下來,如今這些無數可能被他一一排除。
不僅如此,他還為自己加上了五層防禦機制,務必求得陣法炸開,自己頂多受個輕傷。
然他千算萬算,卻是萬萬沒想到,他不是被炸的那一批,而是被消失的那一撥。
陣法轟隆聲響起,宋元喜嚴陣以待,然而下一秒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有無數碎片閃過。恍惚間,一條狹長的空間隧道忽然出現,隧道口的引力極強,他甚至來不及做反抗,就被整個吸入內部。
昏暗、潮濕、嘈雜、叫囂……各種環境情緒和聲音充斥周身,宋元喜神識一次次被攻擊,最終承受不住昏死過去。
再睜眼,人躺在地上,頭頂上方一片蔚藍的天空。
“我這是被炸出陣法了?”
宋元喜扭頭看旁邊,很快意識到不對勁。這裡雖說也是無邊沙漠,可是沒有那些金丹修士。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身邊沒有阮春羽。
以對方的性格,若是陣法炸開,而自己昏迷不醒,那小子必定會寸步不離的守在身邊。
“所以這裡是……”
“前方有人,我們趕緊過去問問。”一道異樣的驚呼聲打斷宋元喜的思考。
他扭過頭看,只見兩個築基前期的修士急匆匆朝他奔跑,眨眼間就到跟前。
那兩個修士穿著的道袍十分好辨認,乃是天一宗的弟子,這讓宋元喜心安不少。
但同時,因為兩個築基修士的出現,讓他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觸發了什麽機制,已經離開中部秘境。
待聽到眼前兩人請求他帶他們一程,飛離這片沙漠邊緣時,宋元喜萬分確定,自己當真離開秘境了。
“你們準備去往何處?”宋元喜不動聲色套話。
對面其中一人回道:“我和師兄準備去往莫乾城,若前輩順路,可否載我們一程?我們願意出搭載費用。”
兩個人拿出高於市場價的靈石,只等對方一點頭,就雙手奉上。
宋元喜看著兩個儲物袋,卻是想起當年青澀且不善於“打劫”的浮屠,這位居士在滄瀾界兢兢業業收集佛珠,也不知是否已完成任務回佛門去了。
“也罷,相遇便是緣,我便載你們一程。”他也得去往莫乾城,打聽打聽中部秘境的事情,以確認阮春羽的安危情況。
至於收費?
宋元喜拿過其中一個儲物袋,打開,從裡面撈出五百下品靈石,“這便是你們搭順風車的費用。”
對面兩個築基修士直接懵逼,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啊,算錯了。”
兩個築基修士頓時松了口氣,卻不想對面金丹修士將其中一百下品靈石還回來。
還回來?還回來?!
兩人抬頭看天,又低頭看地,而後互相看著彼此,茫然無措。
“前輩,這如何使得。”四百下品靈石,還不夠前輩喝杯茶呢。
宋元喜卻是笑笑,撈起兩人直接騰空飛起,前往莫乾城的途中,他又向兩個憨憨的築基修士打聽些瑣碎。
得知自己這一昏,竟是過去二年,不由大吃一驚。
沉默一瞬,宋元喜直接問道:“那中部秘境可是已經關閉?”
兩個築基修士齊齊點頭。
宋元喜又問:“那出來的修士當中,可有出什麽么蛾子?”
“前輩也知曉那件事?”其中一人立即驚呼。
宋元喜猜測到可能是阮春羽,卻依舊含糊其辭,引導對面兩人主動告知事件情況。
“前輩,二年前我們正好在中部城內,那秘境關閉時,裡頭的金丹修士只出來一半。”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宋元喜微微點頭。
“可是誰也想不到,其中一位金丹修士當場變身,修為層層下跌,直接從金丹初期變成築基中期!”
“哦?那人可是在秘境內身受重傷,導致金丹碎裂?”宋元喜繼續誘導。
“不不不!前輩,你肯定沒想到,那修士本就是築基,卻是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然偽裝成金丹。他在裡頭安然無恙渡過,那些金丹修士瞬間起疑,想要質問他有何目的。卻不想一陣大風刮過,那築基修士直接原地消失,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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