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忝衝著點頭,服下丹藥後原地療傷,待恢復七八分,這才睜眼。
“小刀,陣法內究竟發生了何事,怎會突然炸開?”
基本陣盤雖已畫出,但是藍妖鼠並不能完全確定這就是時光陣,宋元喜隻好將希望寄托在刀柄忝身上。
刀柄忝卻是搖頭,“我亦不知,我在陣內剛尋得輪回時間,還未進入就感受到陣法搖搖欲墜。我隻來得及自保,其余的事情便是不知曉了。”
怕對方不信,刀柄忝又道:“宋道友可去問問其他二人,我們六人一同入陣,卻只有三人活著出來,此輪回陣如此可怕,真是萬萬沒想到。”
宋元喜去找另外兩人問詢情況,得到的答案基本上與刀柄忝所說一致,便是細節都沒有太大出入。
如此,刀柄忝說謊的可能性就極小。那麽,就是輪回陣本身出了問題?
宋元喜還在思索問題,刀柄忝卻是先一步走過來,問道:“宋道友,先前我們所說之事可還算數?”
“你有其他想法?”這就要變卦了?
刀柄忝搖頭,“我的情況你也見到了,若是遇見下一個輪回陣,陣內狀況不明,我不知宋道友可還有興趣要進去一探。”這確實是個問題。
宋元喜瞧著對方如此慘樣兒,隻覺輪回陣頗是凶險。想當年,稽五星進入輪回陣當陣眼,可是連一具完整的屍骨都未留下。
但是!
宋元喜還是點頭,表示願意盡力一試。
刀柄忝松了口氣,如此這份人情總算還得上。
“宋道友,我已無大礙,我們這便出發去找下一處輪回陣吧。”
“甚好。”宋元喜回頭看向不遠處,喊道:“春羽,我們出發了。”
阮春羽應了聲,匆匆朝著宋元喜方向走來。
刀柄忝看著出現的陌生面孔,神情立即警惕,“這位是?”
宋元喜笑著開口:“這是我同宗師弟,阮春羽。”
與此同時,又傳音於阮春羽,“你現在是偽裝的金丹修士,便不能叫我宋師叔,喊我宋師兄知道嗎?還有,我已表明身份,你華陽宗弟子的身份就不用暴露,跟我同宗即可。”
阮春羽秒懂,立刻乖乖喊了聲“宋師兄”,又看向刀柄忝,笑說:“我與宋師兄不同時出宗,卻是機緣巧合一同入了中部秘境,如今再遇,便走到一起。”
原來是同宗師兄弟,這倒是無妨。
刀柄忝對阮春羽的戒備心放下一半,之後在趕路的途中多番試探,確認對方真是宗門出身,對於兩人是師兄弟的關系就深信不疑了。
刀柄忝完全沒有想到,阮春羽與宋元喜不是同宗,而阮春羽更不是金丹修士。
再一次遇上小型綠洲,三人結伴進入。
此時距離進入秘境,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年,原本在隨機的一個綠洲內,大約能遇上修士幾l百人。
而現在?能碰到的人數只有一半。
這說明,有一部分人已經在無邊沙漠中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而人數銳減如此快,讓所有修士都變得警惕,宋元喜很明顯感覺到,這一次各隊之間的氣氛更加緊張。
而先前那適度的松懈也不再存在,更不用說借著賣五花釀,企圖再畫一張地圖了。
宋元喜老實坐下,這一次並未拿出煉丹爐,隻閉目養神。
阮春羽服了一顆辟谷丹,閑著無聊拿著符筆在紙上塗塗畫畫,口中念念有詞。
宋元喜被吵醒,扭過頭小聲問:“做什麽?”
阮春羽看了眼不遠處的刀柄忝,神識傳音道:“宋師叔,我——”
“叫師兄。”宋元喜眼神一暗,立即糾正,“即便是神識傳音,也得喊我宋師兄,不然哪日說順溜,禿嚕嘴可就不妙。”
阮春羽只能照辦,喊了好幾l聲“宋師兄”,這才順口。
“宋師兄,我畫的是那日炸開後的殘留陣法圖,我雖陣法學得不精,但是依樣畫葫蘆還是會的,你可要看看?”
宋元喜不禁一喜,沒想到這小子陣法學得還不賴。
“你拿過來我瞧瞧。”
阮春羽果然雙手奉上,且一臉期盼的看向對方,在他眼中,已經金丹的宋元喜應當是無比聰明的。
否則以五靈根的資質,又如何能夠在兩百歲順利進階呢!
“宋師兄,你瞧著如何?”阮春羽軟聲軟氣,生怕吵著對方思考。
宋元喜一副淡定老神的態度坐於石頭上,拿著那張圖紙做沉思狀。
而他的神識卻是直接沉入識海,將《陣法大全》翻開,一心兩用比照著,想要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這裡必須得再誇一誇宋元若,當真是面面俱到,殘陣之類也有專門的介紹。
宋元喜憑著這一作弊技巧,輕松將此殘陣解出,而得到的結果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無他,這竟然是輪回陣加時光陣的重疊陣法,兩個五級陣法重疊,絕對是1+1>2,這已經相當於七級陣法了。
“得虧我沒進去試探,七級陣法,一個不慎命喪黃泉。難怪秘境中會有如此多的人消失,原來如此。”宋元喜一陣後怕。
阮春羽見對方遲遲不語,心中更是激動:肯定是宋師叔發現了情況!
果然,對方緊接著神識傳音,將陣法具體情況細細告知。阮春羽聽完不由張大嘴巴,即驚訝於秘境內的陣法高級,又驚歎於宋元喜的陣法造詣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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