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嵐不過玩笑,然宋元喜卻是一臉認真,“以你的能力和聰慧,七級陣法而已。”
元嵐:“……”我師父真敢說大話。
宋元喜心中當真這麽認為,他自己師父是八級陣法師,師祖差不多也是八級水平,且聽自己太師叔祖說起,當年的太師祖,那陣法水平更是高超。
沒道理自己收了個這麽聰明的徒弟,竟是區區七級水平都達不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宋元喜對元嵐充滿信心。
元嵐隻覺好笑,但心中亦是感動,便跟著重新開始學習一級陣法。然學了一年多,還是在學一級陣法,這就讓她有些抓狂了。
這日,她和元秉閑聊,說起學習陣法的事情,不由感慨一句,“我師父這是將我當稚兒在教呢,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將一級陣法過渡完。”
又想到臨川界一級陣法種類有六萬多個,元嵐忽然感覺到一種無形的絕望。“我先前隻學了一半,按照一日一個陣法速度,如此說來……我還得再學習一百年?!”
元秉聽完臉色都變了,直接就罵,“什麽玩意兒!這就是誤人子弟,元嵐你如此天賦,耗費一百年在學習一級陣法上,他元喜是想做什麽?”
“師父可能後期會調整學習速度?待我熟練了,應當是一日好幾l個。”
元嵐自己心中也在估算,看是不是能夠在二十年內,不,最好是在十年內,將一級陣法種類學完。
雖心中覺得無聊,也偶爾會抱怨,但元嵐從未想過,就此放棄學習。
她自己找的師父,自然是尊敬愛戴的,師父布置的學習任務,無論如何都要完成。
元嵐不過隨口一提,說完轉頭就忘了,下午又去找師父,歡歡喜喜進行其他課程的興趣學習。
然一直等著宋元喜露出馬腳,想要一舉把人乾掉的元秉,卻將事情牢牢記在心裡。
這一日,他帶著族裡兩個煉丹師,徑直去找宋元喜。
“元道友,聽聞你在煉丹一途亦有研究,教導元嵐很有水準。正好,族裡要開展煉氣子弟們的煉丹教學,你不如幫幫忙?”
宋元喜一臉懵逼,“我教徒弟是因為那是我徒弟,我教你們元家一眾煉氣子弟,那我不成專門的授課先生了?我又不拿你們元家俸祿,不乾。”
元秉沒想到對方如此乾脆拒絕,原本想好的話竟是一句說不出。
反倒是一旁的煉丹師,忽然上前兩步,笑著說道:“元道友,我們聽聞你煉丹方面極有方法,煉丹師於煉丹一事癡迷執著,懇請元道友不吝賜教,教學相長。”
宋元喜再看元秉,恍然大悟,這傻逼玩意兒,帶著人找他打臉來了。
“崽子,有生之年,有生之年!我這種廢柴,竟然也會被人找茬,想要打我臉?”宋元喜十分驚喜,完全沒有惱怒。
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在玄天宗,他的水平是整個宗門出了名的差,打臉挑釁這種事雖時有發生,但他永遠是旁觀吃瓜的那一個。
不曾想到了臨川界,還有這等奇遇?
沒錯,宋元喜將此稱之為奇遇,瞬間有種主角附體的快樂!
“哈哈,哈哈哈!元道友,你早說是煉丹切磋不就好了,何必繞那些彎彎,比試煉丹術是不是?我肯定答應!”
元秉怔愣錯愕,而後又聽對方說了句,“事先說明,比試煉丹可以,但必須是二級煉丹師水平之內。不好意思啊,我也就剛剛進階二級煉丹師。”
元秉:“……”從沒想過這麽不打臉充胖子的人。
兩個五級煉丹師:“……”所以只要比試二級煉丹水平?
宋元喜瞅著對面二人那複雜的表情,不確定道:“不行?那就算……”了吧。
“二級就二級!”元秉一口決定。
元家試煉期子弟的煉丹考核是在二日後,元秉乾脆將煉丹比試放在考核後進行。
也就是說,考核結束的那個午後,就是宋元喜和族內兩個五級煉丹師,進行二級煉丹水平的比試。
元嵐聽到這事情很是著急,想要去找族長理論。
宋元喜將人攔下,“怕什麽,不過是二級煉丹水平比試,我不一定會輸。”
元嵐:“師父,那可是五級煉丹師,你只是二級水平……”
宋元喜卻笑,“若是比試二級以上煉丹術,那我必輸無疑。可若是比試相關在二級以內,哎~那我未必比他們差。”
“爹爹,何止是不差啊,我看你能直接吊打他們倆。”
狗子在一旁叨叨,轉過頭就和元嵐科普,“小丫頭,不要著急嘞,你師父煉丹水平好著呢。雖等級不高,但可扎實呢!更不用說——”
“小花。”宋元喜眼神警告。
狗子直接閉嘴,要死,差點將改良丹方相關事情說禿嚕嘴。臨川界好像都沒啥改良丹方,這事兒似乎只有滄瀾界才有。
元嵐沒聽到可是後面,心裡百爪撓心,然狗子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師父渾不在意的神態,讓她既安心又很不安心。
到了比試這一日,宋元喜整裝待發,穿著十分隆重,將自己最好看最貴的道袍拿出來了。
出門前,甚至拿小鏡子反覆照,梳理已經精致到不能再精致的髮型。
元嵐越發看不懂,“小花師兄,師父怎麽瞧著很是歡喜,跟去赴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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