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是去往另一處地方,在那裡尋得一些機緣,兩人便匆匆返回。
說著,宋元喜借機拿出魔淵之鏡,展示“成果”。
“主人,我這就成為你的機緣了?”魔淵之鏡神識傳音,好不哀怨。
宋元喜立即賠笑,“小鏡,咱自家人誰跟誰啊,借你用用,正好將你過了明路。”
元嵐瞧見自己師父這套把式有用,便有樣學樣,將當初宋元喜給的傳承,拿出來一部分。
頗是顯擺的架子,“這是我獲得的機緣。”
宋元喜那器物生靈,雖說少見,但也並不稀奇。
然元嵐拿出的半本古籍,其上寫著的繁雜文字,卻是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松九道君,看到古籍名字的一瞬,神色閃了閃。
這一幕完完全全落入柔蒼道君眼中,其直接笑眯眯戳破,“松九道君似乎對這本古籍,有些想法?”
宋元喜心裡一個咯噔,完犢子!早年竟是忘了告訴徒弟,這頂級機關術的傳承,是出自紫霄宗的成劼道尊。
元嵐不知內情,隻以為是拿出手的東西太過震懾,心裡甚至有些小得意。
於是衝著對方微微點頭,“松九道君,你也懂得機關術?”
松九道君卻是搖頭,語氣柔和說道:“搖光道君,我不懂什麽機關術,然這本《天揚機關》我卻有幸見過。”
“哦?你見過?”
元嵐眼睛微微眯起,與此同時,神識傳音自己師父,“師父,這不是你從夔藏墓地裡得到的傳承嗎?難道不應該是世間有且僅有一份?松九道君為何會知道?他竟然還見過!”
宋元喜默默捂臉,有些不敢面對這等尷尬場面。
“徒弟啊,此事說來話長……”
“那你長話短說,在松九道君說出子醜寅卯前,你先和我吱一聲。”
“徒弟,我的傳承確是夔藏墓地內獲得,然給我傳承的那位,卻是紫霄宗的老祖宗成劼道尊,那松九道君是紫霄宗修士,說見過這本機關術,想來不是撒謊。”
元嵐直接沉默住,牙齒磨得咯吱作響。
宋元喜聽得頭皮發麻,卻又不得不繼續說:“徒弟,還有一事,望你周知。”
“師父請講!”元嵐咬牙說道。
“成劼道尊明確說過,作為機關術的傳承者,必須在紫霄宗危難時刻,助其一臂之力。”
話說完,宋元喜直接當縮頭烏龜,眼不見為淨。這尷尬的場面,全部轉給元嵐。
元嵐努力保持微笑,一邊消化自己師父放出的信息,一邊面對松九道君。
松九道君卻是說道:“搖光道君,《天揚機關》乃是我宗已故老祖宗成劼道尊的成名作,其內所有機關術式,皆是他潛心研究所創,我在掌門那裡有幸見過一次,然可惜得很,當年老祖宗隕落前,也就隻給宗門留下上半卷。”
話說著,松九道君拿手比劃,“比搖光道君你得到的,要少一半。”
元嵐想起自己儲物鐲裡的另一半,心說:小子,那你宗門裡藏著的傳承可真是薄得很,什麽只有一半,明明就是一半的一半!
然面上,卻是依舊保持笑容,在眾人注視下,從容的收起半本機關術。
“松九道君,我知你心中所想,然而對不起,恕我無能為力。”
這機關術,是師父給她的,師父也說了,她現在是新一代傳承人,如此約等於,機關術是她自己的!
紫霄宗想要拿回去?
那不行!
松九道君亦是知道不可能,然被直接拒絕,還是很遺憾,“搖光道君,是我莽撞,實在失禮了。”
宋元喜在旁神識傳音,又說:“徒弟,你小心嘞,松九道君回宗門後,一定會向他們掌門稟報此事,屆時少不得來王安宗串門兒,尋你千百回。”
元嵐狠狠瞪了眼,“還不是師父你,這麽重大的事情,也不提前告訴我。”
早知和紫霄宗有關,自己就拿別的寶貝頂替了,就是她師祖的陣法心得也好啊!
師徒倆就此事不斷神識溝通,主要是在嘀咕,回宗後,該如何擺脫紫霄宗的糾纏。
這處地域機緣許多,人既然找回來了,該散也得散了。
宋元喜和元嵐經歷太多,如今隻想尋一處地方好好休憩,順便閉關修煉。
於是乎,六人兵分兩路,就此分開。
之後的幾十年,狗子護法,宋元喜和元嵐潛心修煉,一年頂十年,如此閉關幾十年,修為增長不少。
當然,漲修為這種好事兒,只有元嵐享得,宋元喜的修為如泰山一動不動,依舊保持化神中期。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煉肉和煉皮這一層功法,倒是長進不少,如今已是大成。
“只要再進一步,就能達到大圓滿境,如此便能順利開啟下一層功法了。”宋元喜喜滋滋想著。
狗子瞧見人已經醒來,立即探進腦袋,“爹爹,似乎又到百年時間了。”
宋元喜心裡也有估算,確實是這個時間點,且他完全沒有自信,這天道賜福的福澤之地,會特別看重自己,被踢出去,那是必然的。
但是有準備的被踢,和沒準備的被踢,依舊有差別。
畢竟,徒弟打探來的消息,若是毫無準備的被這處地域排斥而出,那著陸的姿勢,實在有傷大雅。
於是乎,師徒兩人尋找到一處空曠之地,做好萬全準備,等待秘境的排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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