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嵐點頭,“師父我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師兄知。”
狗子亦是點頭,“鳳凰骨不能吃不能喝,我們關心那玩意兒作甚。爹爹,咱還是快快離開邀月海吧。”
元嵐狠狠點頭,比起鳳凰骨,她更想逛玄天宗。
宋元喜頓時失笑,而後大手一揮,徑直穿梭邀月海虛實界面,來到冰湖。
守護冰湖的小修士正在打盹兒,猛地聽到一聲響,探出腦袋往外看,只見冰湖中走出二人一犬。
對方修為深不可測,隻瞧一眼,就覺氣血翻滾。
小修士隻以為是邀月海內的宗門元嬰真君出來,遂立即上前行禮問好。
宋元喜也不糾正,笑著點點頭,而後帶著元嵐和狗子離開。
“師父,邀月海如此重要之地,入口守護者也就一個築基小弟子?”元嵐覺得不妥當。
宋元喜卻道:“你以為這是臨川界?在滄瀾界,如玄天宗這種大宗門,當得宗門長老也不過金丹修為。”
“我知道,師兄與我說過,然耳聽與眼見總是有差距的。饒是心裡有準備,親眼看到,還是難免驚訝。”
“等見過掌門,給你身份過了明路,就讓小花帶你在宗門內好好逛逛,到時候有你驚訝的。”
“那感情好,我正打算讓師兄作陪呢。”
“行吧,先走著,咱們去主峰。”
宋元喜與徒弟說說笑笑,一路去往主峰。
然還未靠近,卻被一道強大的威壓阻攔在外。
元嵐本能反應,將師父護在身後,直接懟上去,與之抗衡。
“道友從何而來,何敢如此狂妄,竟然擅闖我玄天宗!”一道聲音從內傳出,不過一瞬,就見兩道身影落於大殿外。
宋元喜看到熟悉的身影,當即揮手笑道:“外祖父,掌門,是我啊!”
鈞鴻道君渾身一震,再看眼前人,隻覺神識恍惚。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語氣卻是呢喃,“掌門,你瞧瞧,我莫不是眼花了?”
文淵道君亦是激動,然面上卻是淡定如常,隻點頭說:“是,是玄恆,這小子……還活著。”
“元喜啊!”
鈞鴻道君回過神,疾步走去,一把抱住外孫,使勁拍著其後背。力道之大,差點把宋元喜的心肝脾肺拍碎。
然宋元喜卻是顧不得,隻沉浸在與家人再見的喜悅中。
倒是文淵道君,一樣瞧見宋元喜身旁所站之人,也就是在這位陌生面孔進入主峰大殿時,觸發了防禦陣法。
“玄恆,與你一道過來的,是哪派道君?”文淵道君如今化神大圓滿境,他看不透元嵐的修為,便知對方已然出竅。
於心中琢磨,將各派的出竅修士對了又對,愣是沒一個對得上。
難道不是宗派修士,而是散修?
文淵道君猜測諸多,卻不想宋元喜直接語出驚人,“掌門,這是我徒弟元嵐,道號搖光。”
話說著,宋元喜趕緊招呼人過來,“徒弟,這是我外祖父鈞鴻道君。”
元嵐早已收起威壓,整個乖巧的像是鄰家小姑娘,聽得師父喊話,立即上前行禮。
恭敬喊道:“元嵐見過外曾祖父。”
鈞鴻道君一臉懵逼,神識傳音,“元喜,不是說徒弟麽,怎得……你……”
宋元喜失笑,當即解釋:“元嵐是我徒弟,也算我義女,咱自家人當然按照最親的輩分論,喊你外曾祖父,使得!”
鈞鴻道君立刻笑眯了眼,一個出竅修為的外曾孫女,這可有排面兒了。
當即和藹點頭,“元嵐是吧?好好好,一瞧就是個好孩子。”
宋元喜又拉著人介紹:“這是玄天宗掌門,文淵道君。”
元嵐再次行大禮,“搖光見過掌門,初來乍到,還請掌門多多照顧。”
“初來乍到?”文淵道君頓時聽出關鍵來。
宋元喜輕咳一聲,而後神識傳音於在場兩位長輩,“外祖父,掌門,元嵐乃臨川界修士。”
文淵道君和鈞鴻道君皆是震驚,然更吃驚的,卻是宋元喜後一句,“我們在臨川界進入一處秘境,機緣巧合之下,經過一通道之門,穿梭至邀月海內……”
文淵道君眉頭緊緊皺起,邀月海可是宗門內的私有秘境啊,如何與那臨川界形成通道連接?
“這可使不得,此事乾系重大。”文淵道君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宋元喜倒是不在乎,直接擺手說道:“無礙,不過是一處通道,宗門內有清揚道君和我師父這樣的頂級陣法大師,想來解決問題,也是容易。”
文淵道君和鈞鴻道君聽得這話,神色一瞬僵住。
鈞鴻道君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麽也沒說,最後隻輕輕歎了一聲。
宋元喜一臉茫然,“外祖父,這又怎麽了?”
“唉,此事……還是讓掌門與你說罷。”鈞鴻道君實在難開口。
宋元喜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預感極為不妙,心跳不由加快,“掌門,可是我師父,出了事兒?”
文淵道君默了下,直接神識傳音,“玄恆,你當初於東海海域內穿梭界面,然穿梭成功的那一瞬,你的命牌直接碎裂,其後魂燈徹底滅去……你是你師父親手選出來的,為此他自責不已,竟是一夜白頭……”
“轟——”一聲。
宋元喜腦子嗡的一下,被衝擊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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