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很乾脆的將魔淵之地的信息一股腦兒倒出,以此討好人修,想要換取一個生的機會。
宋元喜聽完若有所思,接著又問:“說說你身上的腐敗之氣,從何而來?”
胖鼠老實交代,“此乃我潛入靈界時,汙染機智樹所得。那靈界通道除了仙界去不得,便是四通八達,魔界想要擴張,並非只看重修真界,靈界亦是它們伸手之地。原本妖界也在計劃之內,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妖界界壁牢固,魔氣竟是無法滲透……”
宋元喜終於恍然,依照魔淵之鏡所說,當年經過靈界通道時聞到了腐爛之氣,便說明靈界被魔氣汙染,至少千年之久。
“除了靈界通道,魔界還做了什麽?”
“啊?”
“除卻滄瀾界,其他修真界,可有動手腳?”
滄瀾界的魔氣,一直和一百零八處天塹相關,後續天塹被重修,魔氣倒是可控,如此也使得魔淵之鏡四處逃竄,想要回歸魔界去。
胖鼠聽得問話,眼珠子滴溜溜轉,還未來得及思考,就被狗子一口叼住。
“啊!啊啊啊——鼠命危矣——”
“我勸你最好老實回答,若是敢騙我爹爹,我不介意就此撕爛你。”
三花貓在旁眼睛發亮,“爹爹,鼠鼠撕爛了,可以給貓貓吃嗎?”
胖鼠聽得三花貓天真的言語,嚇得渾身哆嗦,它毫不懷疑,這兩隻當真會弄死自己。
於是立即表態,老實回道:“還有臨川界,不過那處界面較為牢固,無法滲透魔氣碎片,魔界便改為魔人滲透。”
“魔人滲透?”
“是極!高等魔物幻化魔人,魔人以控制心魔為主,臨川界的人修,越是高階修士,其內心魔越是滋生頻繁,這就給了魔人可乘之機……”
宋元喜拎著胖鼠,哼著小曲兒,樂顛顛的回去找師父。
繁簡道君等人忙活幾l個月,最後卻是最不著調的宋元喜抓到了魔淵之鏡,一眾人臉色著實尷尬不已。
“師父,這胖鼠交代了許多,我也不知真假,就交給師父你好好審問。”
宋元喜移交魔淵之鏡,又將先前得到的信息一一告訴。
繁簡道君聽完點頭,與一眾修士立即打道回府,準備嚴刑拷問。
元嵐跟在自己師父身邊,走得最慢,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宋元喜此時心情暢爽,魔淵之鏡抓住,困擾滄瀾界多年的魔氣四溢問題,終於可以解決了。
但是!
他轉頭拍拍徒弟的肩膀,鄭重說道:“待滄瀾界事了,我便與你一道回臨川界。”
“師父?”
“你是臨川界的修士,擔憂界內安危乃人之常情,我在那生活一千多年,亦是有感情。找出魔人,我們都義不容辭。”
元嵐心中感動,點頭說好,“那我都聽師父的。”
師徒倆回到玄天宗,審問魔淵之鏡的事情已由戒律堂接手,然審問隊伍卻是龐大,幾l乎各派都出了人,大家都想參與。
沒個一年半載,出不了結果。
宋元喜閑著沒事兒,親自帶著徒弟在宗門內遊蕩,這處逛逛那處看看,與各修為階段的弟子們熟絡來往。
元嵐一開始不適應,又覺自己師父太接地氣,但有些事情,做著做著也就習慣了。
不過小半年,元嵐繼宋元喜之後,成為玄天宗第二個和藹可親的道君。
且元嵐是出竅修士,其接地氣的行為,更得宗門修士崇敬,不少化神道君亦是喜歡與之探討論道。
這一日,宋元喜坐在江蘭宜的洞府前,兩人喝茶聊天。
江蘭宜依舊拿了最好的靈茶,宋元喜牛飲一番,直誇“好茶好茶”。
江蘭宜聽完笑岔,“宋師弟,你還真是幾l千年如一日,我的靈茶品級已提升三個檔次。”
“是嘛,那我真是嘗不出來,不過江師姐,我聽說你已進階七級煉丹師,這倒是要恭喜的。”
“比不得師父,他已是八級煉丹師了。且自行改良丹方一事,已經研究至六級丹藥。”
宋元喜不由瞪大眼,“我若是沒記錯,當年我離開時,我爹改良丹方隻研究到四級?”
“是,但師父近千年潛心鑽研,頗有成果。也是太過沉迷此道,修煉方面多有懈怠,如此才一直停留在化神後期修為。”
宋元喜與江蘭宜說了許多,對自家老爹的丹道之路十分好奇。
又想到儲物鐲裡的那隻九轉煉丹爐,便起身告辭,急匆匆去找人。
結果撲了空,雜役弟子告知,“雲溪道君去往戒律堂了,玄恆道君可去那處找尋。”
宋元喜十分納悶,一個煉丹師,去戒律堂做什麽?
“我也沒犯錯,元若亦是不在宗門,還有誰需要我爹去撈的,難道是杜師兄?”
然等到戒律堂內,卻是被眼前一幕驚呆住。
宋元喜看著那胖鼠被手腳捆綁,定格在類似十字架的沉木之上,旁邊一群出竅化神退避三舍,乖乖站成一個弧度的半圈。
而沉木當中央,卻見他爹雲溪道君,正拿出一顆火紅色的丹藥,欲要喂進胖鼠口中。
胖鼠掙脫不得,嚇得半死,嗷嗷大叫,“人修,你們這群殘忍的人修,竟然拿我當試驗!我可是魔淵之鏡,魔淵之鏡呐!”
雲溪道君聞聲點頭,“妙得很,魔淵之鏡,蘊含魔氣最是濃鬱,你來嘗嘗我新研製出的除魔丹,最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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