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算是給滄瀾界修士一個交代。
“我知諸位道君對於臨川界還有許多疑惑,此事我們不妨稍後再議?眼下還是追蹤魔淵之鏡要緊。”宋元喜還未與自家掌門通氣,並不想就地大講特講。
其他人亦是答應,解決首要矛盾要緊。進入山脈的途中,宋元喜一直緊跟自己師父身旁,兩人在陣法內走位同時,時不時閑聊。
主要是宋元喜在說,憋了一千多年,他有無數的話想對師父說,無論大事小事,恨不得通通告訴。
繁簡道君耐心聽著,當一個認真的傾聽者,待徒弟終於說完,這才問了個問題。
“我那時判定你已身隕,憑得是魂燈覆滅。然你之所言,自己攜帶的魂燈竟是完好無損?”
宋元喜“嗯”了聲,點頭說道:“是的師父,我穿梭至臨川界後,第一時間拿出魂燈查看,它一直很完好。如此,我才以為……”
“啊師父!當年太師叔祖認為太師祖已經身死道消,也是因為其穿梭界面,魂燈覆滅的緣故。然我記得在王安宗,有瞧見太師祖的魂燈過,亦是完整的。”宋元喜忽然想起這茬。
繁簡道君卻是想的更多,並根據臨川界修士不時穿梭滄瀾界得出,界面等級高的一方,穿梭至界面等級低的一方,其魂燈並不會發生變故。
“師父如何得知?元嵐告訴你的?”宋元喜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繁簡道君卻是笑了,“你與臨川界的修士在冥界偶遇,在滄瀾界偶遇,其對界面穿梭十分習以為常,若非宗門支持,如何能夠做到這種地步?而宗門支持之事,其自有辦法糾正魂燈變故。”
話點到即止,繁簡道君並未在此多糾結,至於師門,他也不多提起,反而帶著徒弟開始研究魔幻大陣。
宋元喜如今陣法水平也就四級,這八級陣法實在難為他,連聽幾l日,腦殼生疼。
“師父,要不算了?雖說寓教於學,但我的確不是這塊料。”
繁簡道君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果斷放棄徒弟這個大號,改為練習徒孫小號。
元嵐從另一道陣門穿過,就被繁簡道君留下,而後一個教一個學,兩人完全忘我。
宋元喜簡直驚呆住,“我這是,被放棄了?”
狗子在識海內打滾兒,聽得這話簡直笑死,“爹爹,你要明白,師祖現在有更好的選擇。”
“可是師父以前……”
“那時候師祖沒得選。”
宋元喜一秒心痛,正準備捂住心口疼,卻被狗子提醒,“爹爹,你跟緊師祖他們,小心——”
話未說完,眼前兩人頓時消失不見,宋元喜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無措。
“爹爹,我就說吧,讓你別耍寶。”
狗子歎氣一聲,說道:“已經研究入迷的陣法癡,如何還能記得住後頭的“拖油瓶”呢!”
宋元喜在陣門中間一直等待,寄希望於師父和徒弟,妄想其中一人能夠想起,他們“弄丟”了自己。
然最後只等來青杉道君!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玄恆啊,怎得一人在此,可是迷路了?”
青杉道君的陣法水平並不高,但比起宋元喜這個半吊子,卻是好太多。
他瞧著孤零零的人,直接拎著一道走位,期間更是敘舊話聊,說著一些瑣碎。
宋元喜的傷心也就表層一丁點兒,有老熟人一起嘮家常,立刻拋至九霄雲外。並且借著這次機會,向對方了解這一千多年,滄瀾界的變化和發展。
於是乎,宋元喜知道了清揚道君依舊追求撫晚道君不得,甚至被直接警告,莫挨老娘。
“撫晚道君的禦寶閣發展勢頭正猛,其壓根沒心思找道侶。別說道侶,連伴侶都不屑找,清揚道君剃頭擔子一頭熱。還不如我,及時止損,與撫晚道君多多合作,將散盟聯會發展壯大,快哉快哉!”
而後,宋元喜又知道蓬萊島的緣素道君出家了,舍棄修道,徹底改為修佛。
“你是不知這件事引起多少轟動,那緣素道君也是個奇人,改修佛法之時,竟是直達天門,原地進階出竅,如今後來居上,已是出竅後期修為,遠超同期修士啊!”
最後,宋元喜還知道了自家親娘從癡迷劍道的劍修,變成以劍入道的修士。
“霜華道君真真乃大才也!兩千多歲的人了,竟然還能領悟劍意至此,要說這以劍入道的修士,滄瀾界不是沒有,可誰不是百歲之內就尋到這條路子。磨蹭兩千多年還能如此,心境可謂強大!你瞧著霜華道君不過化神大圓滿境,其單挑出竅修士,卻能一劍斬下,簡直恐怖如斯。”
青杉道君酷愛嘮叨,和宋元喜簡直一拍即合,兩人從山脈陣盤中出來的最晚,無他,皆是太過叨逼逼。
繁簡道君將所有人走過的陣門走位集中到一處,而後開始複盤整個魔幻大陣。
各位高階陣法師參與其中,為找出魔淵之鏡藏身之地,不斷尋找陣法中的隱藏bug。
元嵐的陣法水平不算夠,但絕對可以參與,繁簡道君有意提攜徒孫,更是親自帶在身邊。
元嵐亦是不負期望,在各派面前小小嶄露頭角,對其印象深刻。
“玄恆,你收了個了不得的徒弟,繁簡道君後繼有人了。”
“玄恆道君,你徒弟資質絕佳,日後必定成為頂級陣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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