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尋了個修煉閉關的借口,表示要獨處一個月,黃蕊鳶自是答應,隻叮囑附近哪些地方不能去,如此就算了事。
這一日,陽光明媚,萬裡無雲,宋元喜道別姐妹花,懷著激動又忐忑的心情離開茅草屋。
繞著山谷裝模作樣轉了轉,而後趁著無人注意,快速進入地窖內。
漆黑的環境更能放大刺激感,宋元喜拿出玉盒內的五彩果子,一個接一個往嘴裡塞。
此次有心理準備,宋元喜於識海內保留一絲意識清醒,以免再出現上次那般不堪。
然而有時候,人往往高估自己的能力,從而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黃蕊鳶姐妹是被小夥伴綠蘿通知情況的,此後不過一刻鍾,其他花草樹木紛紛趕來茅草屋,嚷嚷著地底下有個發瘋的人修,其洪荒之力快要控制不住了。
“寶兒姐姐,快救救我的小夥伴吧,那人修快要把它踩死了。”
“這人修怎得如此作怪,去哪兒發瘋不好,偏偏要去地底下,綠芽今日剛剛生靈呢!”
“寶兒姐姐快去!”
黃蕊鳶姐妹心頭一個咯噔,立即趕往現場,而後便在地窖內發現罪魁禍首。宋元喜不知怎麽回事兒,兩手使勁刨土,如同穿山甲一般,想要鑽地洞。且口中念念有詞,“我是一隻穿山甲,穿山本領強,我要把那小地洞,打得很漂亮。打完這頭打那頭,打得飛快呀……”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在宋元喜挖洞的不遠處,一塊微小的苔蘚發出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黃蕊鳶姐姐幾步上前,將那塊苔蘚連泥巴一同挖走,迅速退回。
被救的苔蘚精露出小腦袋,一雙翠綠的小手使勁拜,“謝謝寶兒姐姐,謝謝寶兒姐姐,剛才實在太可怕了,靈界怎麽會有這種妖獸,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綠芽,那不是妖獸,是人修。”綠蘿糾正說道。
“人修?”苔蘚精不由驚呆住,“外頭的人修都這個樣子嗎?瞧著比妖獸還恐怖呢!”
黃蕊鳶姐妹:“……”一時心情很複雜。
它們讓其他花草樹木帶著苔蘚精退出去,等周遭再無其他聲音時,姐妹倆開始研究,該拿眼前人修怎麽辦?
妹妹:“這人修不能要了,修煉時的動靜太大,又如此胡來,恐對其他妖植造成傷害。”
姐姐:“我看不像是修煉,瞧著……和上一次情況差不多。”
妹妹:“機智果?他又偷吃了機智果?這人修怎得這麽不知好賴,想死直說就是,我宰了他當養料正正好。”
姐姐:“他如此折騰,姥姥又不在,確實危險。我們等他醒來,與他好好談一談。”
若是談不攏,那就趁早把人趕出去吧。
宋元喜這一次渾渾噩噩了半個月,因識海中尚有一絲意識保持清醒,遂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接受了相關記憶。
本以為無事發生,一切安好,然看完記憶後,他直接沉默了。
得知兩姐妹就等在地窖外,宋元喜默默收拾自己,懷著沉重又羞憤的心情,一步一挪走出去。
重見天日,陽光刺眼,宋元喜勉強露出微笑,與兩姐妹打招呼,“妹妹們好。”
“你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此刻心情很不好。”
黃蕊鳶妹妹率先開口,眼神凶狠,“人修,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幹了什麽,又偷吃機智果,你差點弄死了一個剛誕生靈智的妖植!”
“我進地窖前都確認過,並無妖植在內生活,誰能想得到……”特麽一塊苔蘚竟然成精了!
宋元喜隻覺自己冤枉,“苔蘚成精,我是萬萬沒想到。”
黃蕊鳶姐姐不由點頭,“萬物有靈,靈界的所有物種汲取天地靈氣,都有可能誕生靈智,那塊苔蘚在地窖應當已有八百年,許是平日裡經常聽姥姥念叨,受到感化,天道眷顧才生了靈智。”
“那苔蘚精,沒事兒吧?”
“綠芽只是受到驚嚇,被其他花草帶走照顧,並無大礙。”黃蕊鳶姐姐目光不解,看向眼前人問:“人修,你為何這麽折騰自己,是想在靈界尋死嗎?”
“主人,確是這些五彩果子的功效,功法第六層愈發松動了,只要再試三五七八次,必定能夠成功開啟!”阿拉斯加及時匯報情況,語氣十分激動。
宋元喜本不想解釋,聽到這話,心思一轉,決定如實告知。
“妹妹們,我心裡苦啊!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宋元喜將自己修煉小行術一事和盤托出,而後又說因誤食五彩果子,機緣巧合觸動修煉契機,如此怎麽能放過這等大好機會呢!
“我知自己貪心,這是給姥姥準備的修煉果子,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吃,實在壞透了。”宋元喜一臉垂喪,耷拉著腦袋。
黃蕊鳶姐妹倆聽完,表情震驚之極,這大概是它們從未想到過的理由。
“機智果有劇毒,且有極強的致幻作用,我們妖植不到化神修為,都不敢去吃。你修煉功法需要機智果輔助,我們確實聞所未聞。”
宋元喜不由苦笑,“未到靈界,我也不知會如此,這大概就是孽緣吧。”
黃蕊鳶妹妹卻是笑出聲,“你早些與我們說不就得了,不過是吃些機智果,我帶你去采摘,何必偷偷摸摸,反倒是鬧了笑話。”
宋元喜跟著黃蕊鳶去往機智果生長處,一路交流才知,自己這“發瘋”的毛病,已經在這一片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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