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元喜若有所思,孫飛羽不免得意,又透露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他們至少要深入垚川之地中部區域,我等元嬰修為護送,正正好。”
宋元喜恍然大悟,拱手道謝,而後又與孫飛羽閑談少許,一直等到正午時分。
元家一長老走出,取前五千名號牌,說道:“元家選客卿,考察的是綜合能力,元嬰修為只是基礎,丹符器陣這些輔修之術,我們也會著重考量……接下來,還請諸位道友盡自己所能,好好展現。”
宋元喜元嬰後期修為,在修為考核中拿了個甲等。
“元喜?元道友與元家是?”負責登記的元嬰修士看到元姓,難免多問一句。
宋元喜倒是想套近乎,但是元家相關事情一概不知,這個作弊一戳即破,他如何敢那麽大膽?於是搖頭說道:“恰巧元姓,與元家並無關系。”
那修士點點頭,遞過去一個全新的號牌,“元道友,丹符器陣考量請前往小廣場,四項皆參加,又或隻取其中拿手項展示,由道友自行決定。”
宋元喜接過號牌,道了聲謝,徒步去往小廣場。
“爹爹,你要參加哪幾項?”狗子在識海中很是激動,比正主還要有參與感。
宋元喜琢磨一會兒,直接排除符籙和陣法兩項,“我也就煉丹和煉器正經學過,為了不丟人,這兩項足矣。”
然有些事情,就是那麽的不湊巧,宋元喜原本排在煉丹的隊伍中,也不知前頭是哪個走歪了,最後他們那一串兒人,全部到了考量陣法的行列中。
前頭那些修士很是想表現自己,丹符器陣皆是要參加,遞交號牌,二話不說就直接進去。
宋元喜捏著號牌,直接苦瓜臉,這事情整得!
“這位道友,你到底進不進?”外頭守著的元家修士出聲提醒,“後頭還有許多人等著,還請道友不要無故浪費時間。”
宋元喜走近兩步,小聲問:“我不參加,可行?”
元家修士直接傻眼,“你不參加,緣何遞交號牌?你的名字已經錄入,陣法為你開啟,你若不參加,那就得白白損失一個陣法。也行吧,交付損失五十上品靈石即可。”
“我這就進去!”宋元喜秒速變臉。
還沒賺錢呢,哪有往外花的道理,我不薅羊毛,已經是心地善良了!
宋元喜心中早有打算,就進去陣法內轉一圈兒,解不解得開的,那元家還能將自己困在陣法內不成?
然事實是,元家人真的敢這麽乾!
待在陣法內的第五日,宋元喜忽然意識到,自己若是不能解開這個陣法,沒準兒得困到所有考核結束。
屆時,他想要當客卿這事兒,也就泡湯了。
“元家人真是黑心啊,這是將我往死裡逼,難怪我進去之前,那守護的修士笑得一臉蕩漾,感情坑就挖在這裡。”
狗子卻是毫不擔心,“爹爹若是無法破陣,那就讓我來,我一口一下,區區破陣而已,灑灑水啦~”
宋元喜:“……”破陣,不是破陣啊“你別胡來,若真叫你那般破陣,你爹就得大出血一筆。咱所有的修煉資源,都是各派正義人士無償捐贈,我們得用在刀刃上,怎麽能隨意揮霍呢。”
這若是擱在現代,通過渠道獲得捐贈款,如何用了,還得拉一張詳細的明細貼在網上,供廣大網友監督。
若是有一點私用,直接就能被網暴噴死。
宋元喜很有自覺性,他是帶著任務到臨川界的,一切都以大局為重。
於是想出一個作弊的小技巧,將《陣法大全》攤開,置於識海內,比照著判斷陣法類型和解陣技巧。
奈何水平有限,解開陣法幾乎不可能,宋元喜又退而求其次,決定順利走出去就好。
有宋元若和稽五邑二人傾情讚助,宋元喜手握兩本陣法相關筆記,在所謂的破陣行當中,從一開始吊車尾,到奮起直追,最後遙遙領先。
元家的陣法考核是循序漸進的,只要進了相關陣列,只要你有能耐,就能從一級陣法一直往上走。
宋元喜不知道這茬,隻覺元家設置陣法考核太密集,他一連走出數個陣法,卻始終看不到頭。
在又一次走出陣法後,他乾脆擺爛,站在兩個陣法中間空隙處,想要等一個“同伴”。
“爹爹,你等其他修士做什麽?”狗子不懂。
宋元喜卻道:“這些陣法也就那樣兒,有元若和稽太師叔祖的筆記在手,實在沒什麽難度,但我不知道如何徑直離開,尋個人問問路子。”
宋元喜在陣法排列的矩陣中百無聊賴,與此同時,密切關注小廣場動向的元家分支族長,卻是目瞪口呆。
“聞所未聞,我第一次見到破陣如此快之人,那修士究竟是何來歷,對陣法研究頗深,至少得是六級陣法師的水平。”元肖如是說道。
站在族長元肖旁邊的是其兒子元秉,如今是元嬰中期修為,是個陣法師。
聽到自己父親如此誇獎一個不知名的外人,心中頗有些不爽,“不過是走出那些陣法,如何算得上破陣,爹實在大驚小怪。”
元肖卻是搖頭,“秉兒,破陣並非一定要解開陣列,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完好無損走出陣法,這更加考驗陣法師的水準。我十分確信,此人對陣法有極深的研究,且十分有謀略。他應當是看清我們元家所設的是連環陣,為了不浪費時間,這才隻走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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