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能將主動權全權交付他人手中,一旦發生變故,就容易變得被動。
文淵道君亦是如此想法,遂看向清揚道君,“你可有法子?”
想要脫離佛門掌控,天塹大陣必須更改陣法,這事情還得靠高階陣法師。
誰知清揚道君直接側身,將靠在旁邊一直當透明的繁簡道君露出來,“若論陣法造詣,宗門內數繁簡最強,掌門問我,不如問他。”
此話一出,其他人視線齊刷刷轉過去,或驚歎或訝異。誰也沒想到,繁簡道君竟然後來居上,超過了老牌陣法師清揚道君。
這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差點死在沙灘上。
文淵道君不知想到什麽,卻是問了句,“繁簡道君,此事各種乾系,你是否能夠算上一卦?”
一眾人又是齊刷刷扭頭,看向自家掌門,那眼神很是微妙,甚至隱隱有些責備之意。
大意是說:哎喲我的掌門嘞,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搞這一套?
文淵道君被眾人過分關注,頓時尷尬不已,乾乾笑道:“繁簡道君卜卦術極佳,不弱於陣法,求個心安,心安。”
鈞鴻道君大手一揮,很是乾脆,“掌門說什麽便是什麽,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兒,你們何須爭辯?我看挺好,就讓繁簡卜一卦,若是算得準,我們亦能心安;若是算不準,權當放屁。”
旁邊站著的一位太上長老問:“何為算得準,何為算不準?”
鈞鴻道君:“自然是上上卦為準,其他一概不準。”
一眾人:“……”
好一個上上卦為準,這般隨便敷衍,當真是鈞鴻作風。
第160章
繁簡道君聽得這話,立即笑出聲來,“鈞鴻道君所言甚是,那我便算上一卦。”
眾人來不及阻止,就見繁簡道君拿出三枚銅錢,隨便往上那麽一拋,而後又隨便那麽一撿,所謂卦象就成了。
文淵道君一臉希冀,趕忙問道:“如何?”
繁簡道君:“卦象錯綜複雜,當中隱秘因果線之多,若要詳細解卦,須得再費些工夫,如果能給我三日……”
“你隻說是上上卦否?”鈞鴻道君直接打斷,“我聽不得這些,我也不懂,繁簡道君直說便是。”
三枚銅錢收起,繁簡道君搖頭,“並非上上卦。”
眾人臉色一瞬難看,隨即又聽繁簡道君說道:“但卦象總體表現有驚無險,想來滄瀾界不至於毀滅。”
一眾人;“……”有被安慰,但又沒被完全安慰。
算卦一事就此作罷,帶著寥寥無幾l的安慰,一眾人開始商討指定方案,最終由繁簡道君和清揚道君帶頭,牽連各派高階陣法師,先對一百零八處天塹進行仔細勘察。
“此事需在一個月內完成,時間短,任務重,有勞兩位道君了。”
文淵道君先給兩位行禮,率先表示感激,“若諸位能夠及時查明情況,我與各派掌門也好立即做決斷。務必趕在天塹破裂之前,將此漏洞解決。”
大家都對佛子的話深信不疑,一眾太上長老各自都有分配到任務,商議事情結束,四散離開。
宋元喜再次回到殿內,卻被告知,讓他暫時留客,讓佛子浮屠在玄天宗小住幾l日。
“這算不算變相軟禁?”宋元喜直白問了句。
文淵道君神色無奈,“玄恆啊,我們各派與佛門已經失聯數千年,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敢冒險。”
“掌門,佛子代表的是佛門臉面,如此留在玄天宗著實不好看。若是當真出事,我宗必定首當其衝。”
宋元喜想了想,決定折中辦事,“若是掌門信得過我,不如就讓我陪同佛子在外行走,以勘察天塹為由,如何?”
文淵道君不由驚喜,“玄恆的陣法造詣提升如此快,可是進階五級陣法師了?”
想要勘察天塹大陣,至少得是五級陣法師。宋元喜撓撓頭,頓時不好意思,“掌門看得起我,如今應當是三級陣法師的水平。”
文淵道君:“……”我就不該抱有期待。
宋元喜輕咳一聲,轉了話題,隻說自己不懂,但是佛子浮屠懂。
“掌門,我與浮屠居士關系不錯,我若請他幫忙,他肯定不會拒絕。”
自己都收了佛珠了,也算半個佛門弟子,自家人幫自家人,沒毛病!
浮屠聽完事由,果然爽快答應,“我正有此意,能為滄瀾界做點自己的微小貢獻,義不容辭。”
宋元喜笑眯眯,“如此甚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這便收拾收拾,啟程吧!”
要出宗,該收拾的行李不多,但是要跟隨的“人員”,卻是一串兒。
大黃狗自從上次事件,心裡有了陰影,再不敢離開主人半步,一聽宋元喜要走,一話不說進入識海,乾脆利索。
無垠火和阿拉斯加再見狗子,花哥長花哥短,識海內好不熱鬧。
宋元喜捧著三花貓,一邊擼著一邊聽對面兩朵黃蕊鳶,訴說一千零一種要跟隨的理由。
聽到最後,他隻問了一句,“外頭凶險,你們要跟隨,若是發生意外,我又當如何救你們?”
“前輩可以——”
宋元喜直接打斷,又說:“非親非故,我是要去做大事的,此事攸關整個修真界,我不可能將你們放在首位。”
生靈化形的黃蕊鳶,行走的天材地寶,還是雙生花,這一旦走出去,妥妥的就是被各大散修緊盯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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