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元嵐,聽聞霜華道君回宗,本想找師父一道陪同,前去拜訪。
奈何師父不見蹤影,師祖亦是找不著,元嵐糾結再三,鼓起勇氣自行前往。
霜華道君正在與徒弟閑聊,聽得雜役弟子來報,說有道君求見。本以為是哪派的舊識,卻不想見到一張生面孔。
“濯清,你認得不?”霜華道君隻以為自己臉盲,一時忘了誰。
然一旁廖西林亦是搖頭,說道:“師父,我並不認得這位道君,許是我孤陋寡聞?”
說著一頓,又趕緊神識傳音,“師父你莫不是忘了,我與你一道回的宗門,你都未見過,我哪裡曉得!”
霜華道君恍然,而後抱著長劍往前一步,直接就問:“這位道友,可是找我比試?”
“不不不,我只是久仰霜華道君,今日特來拜見,不敢如此無禮。”元嵐心裡慌兮兮,哪敢對自己師父的親娘無禮。
然這話卻叫霜華道君眉頭緊皺,急匆匆找來,卻是不乾架?
怎得,瞧不起人啊!
“這位道友,我知你是出竅修為,然你也別小瞧我等化神修士,今日咱們就來比劃比劃,看看是你出竅能耐,還是我化神強悍!”
“不是,我——”
“看劍!”
元嵐話未出口,一道極強的劍氣直逼而來,劍意強大,招式雷厲風行,一看就是下了狠手。
元嵐起初不敢對戰,能退則退,這躲避的姿態直接惹惱霜華道君,不顧一旁廖西林的勸說,直接下死手。
“道友,你若是不想死在我劍下,那就拿出真本事來。”霜華道君大喝一聲,俯衝刺去。
元嵐再不敢躲,提起精神專注對戰,且越打越是理解當初宋元喜所言,“師父果然說得不錯,若非宗門規矩,霜華道君高低得弄死一大片。”
兩人從赤霞峰打到擎蒼峰,又從擎蒼峰打到天靈峰,最後直逼山門外,大戰五百個回合。
霜華道君使出八成功力,卻是沒能將人擊敗,也就漸漸收起好戰的心思,整個人平緩下來。
最後收手時,目光讚賞不已,“道友,你本事不錯,在出竅修士當中,也是個頂個的強。”
元嵐聽得這話,隻覺汗顏,立即上前行禮,“元嵐見過霜華道君。”
“你是哪個門派的?來我玄天宗作何?也是為了那魔淵之鏡?”
“道君容稟,我師門在此。”頓了頓,才輕聲說道:“我師父是玄天宗的玄恆道君。”
霜華道君怔愣住,久久不能回神,“你說什麽?此玄恆是我兒玄恆,宋元喜?”
“正是,我乃臨川界修士,師父穿梭界面到那裡,我們師徒有緣,我已跟隨師父一千多年。”
“就喜喜那歪瓜裂棗的花架式,你倆怎王八看綠豆,對上眼的?”
霜華道君是疼愛孩子,但自家孩子幾斤幾兩,心裡還是有數的,“若說你是若若的徒弟,我倒是還信幾分。”
“霜華道君,師父很強,也很好,我很尊敬師父。”
元嵐不喜歡他人有意或無意的看不起自己師父的行為,即便對方是師父的長輩,也覺得心裡不舒服。
她的師父千般萬般好,就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人,千金不換的那種!
霜華道君聽對方一句句維護,反而笑得更大聲,“你若真是我兒徒弟,這性子我十分喜歡,自家人確實就得護著。你說你叫元嵐,道號取了嗎?”
元嵐立即回答:“取了的,師父賜我道號搖光。”
“搖光啊,寓意極好,看來喜喜十分愛重你。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走著,你與我說說喜喜在臨川界這些年,過得是什麽神仙瀟灑日子。”
元嵐緊跟上去,雖還是拘謹,卻也笑容滿面,“霜華道君,喜喜是師父小名嗎?怎這般可愛,他不抗拒?”
霜華道君頓時哈哈大笑,“喜喜這孩子歡喜著呢,倒是若若,小時候喊一喊就臉紅,長大了面癱一般,我就瞧不出他的情緒了。”
“若若,是說小叔嗎?”
“小叔?”
“是的呢,師父憐愛我,收我做義女。我還有一師兄,就是我師父的崽子——小花,霜華道君知道嗎?”
“那小雞崽兒啊,皮實得很,你既是喜喜的義女,那就和小崽子一般喊我奶奶,咱自家人不講究,怎麽親近怎麽來。”
“那感情好,孫女就厚顏叫一聲奶奶,日後在宗門裡,還得勞煩奶奶多多照顧。”
“照顧人的活計我不會,你若手癢想要找人切磋,我隨時奉陪。”
“哈哈,奶奶當真爽快,師祖也說奶奶十分好相處呢。”
兩人往赤霞峰飛去,速度極慢,一路各種閑聊。
等宋元喜想起自己已經忽略徒弟好些日子,準備找人嘮嗑時,竟是發覺洞府裡積了不少灰塵。
“我那麽大一個徒弟呢,去哪兒了?”宋元喜納悶得很。
結果出門右拐,就見一道傳音符虛空懸掛在廊簷上,一個照面,傳音符直接朝宋元喜飛來。
符籙燃燒,霜華道君的聲音從內傳出,“喜喜,你那徒弟留我這裡,告知你一聲。”
宋元喜心中一個咯噔,“臥槽!我娘回來了?她扣住我徒弟做什麽,乾架不成?”
急匆匆趕往赤霞峰,果然瞧見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宋元喜頓時急得不行,在底下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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