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稽五邑竟是選擇當場服用彼岸花,所謂的小閉關也沒有,全然就是自信狂妄到極致。
豔娘看的心潮澎湃:不愧是主子!主子威武!
稽少卿看著空中悠閑自得身影,不由大喝一聲,“稽五邑,這便是你來稽家的目的嗎?就是為了看稽家如何落敗,如何淪陷所謂的千年惑亂中,直至整個稽家覆滅,你才滿意?”
“聽聽,你也覺得先祖遺訓滑稽之極。”稽五邑捏起一朵彼岸花,置於口中慢慢咀嚼,隻覺花香味甜。
稽少卿微微怔愣,臉色一瞬尷尬,還要解釋什麽,卻聽對方說道:“我若是你,便去底下好好找找,瞧瞧有哪些可以救的幼苗,說不得還能保住一些。”
稽少卿低頭看去,稽家各位長老護著稽家小輩,正在狼狽逃離。
而稽家族地,卻是被那魔物折騰的烏煙瘴氣,且那魔物,似有繼續發狂的征兆。
稽少卿再也不顧不得,轉身飛往稽家族地。
稽五邑在上空看著,一朵接著一朵食用彼岸花,身體隱隱發生變化,卻被他掩蓋的極好。豔娘隻覺下面發生的一切十分有趣兒,那半人半魔之物,在她看來就是個樂子。
“主子,你和稽家有仇?等著那人魔徹底魔化,進階出竅,毀了整個稽家族地?”豔娘如是猜測著。
稽五邑並不言語,隻專心吃花。
而此時的稽五星,看著眼前的稽家族地,整個人懵逼住。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稽五星心急如焚,欲要過去相助,卻被宋元喜一把拉住,“五星,那可是魔物,至少化神修為,你過去就是送死。”
“啊不是,你已經死過一次了,若是再死,便是煙消雲散了。”宋元喜擔憂不已。
“可那是我家族,喜哥,我不能看著那魔物侵害我稽家,而我卻是無動於衷。家主呢,我爹呢,諸位長老,還有稽家子弟,他們有危險!”
“那也輪不到你,不是有稽師叔在麽。”
宋元喜話音未落,稽五星一瞬回神,“對對對,有堂哥在,堂哥不會坐視不管的。”
稽五星轉而朝著稽五邑所在方向飛去。
宋元喜落後一步,卻聽浮屠在旁說道:“那魔物瞧著不是魔,應當是人修被魔氣入侵,轉而化魔。”
“人修?”宋元喜腳步一頓,驚訝不已,“何人會被魔氣如此侵入?這是造了什麽孽了?”
然很快,他們便知道這被魔氣入侵的倒霉蛋兒是誰。那不是別人,正是稽家家主稽尤,也就是稽五邑的親父。
宋元喜聽得這消息,拉著浮屠默默往後退一步,這事兒鬧得,好像是家事?那他們是不是不宜摻和?
“我們不管魔物嗎?”浮屠小聲問。
宋元喜搖頭,“聽稽師叔的意思,我師父他們就在天塹大陣處,如今正在努力修複當中。這魔物,啊不是,這位還未徹底魔化的稽家家主,修為不敵我稽師叔。有稽師叔在此,我們還是少管閑事兒。”
宋元喜觀察局勢,很快就看清楚,這稽家家主的活動軌跡絕大部分都在稽家族地內,於北地的危害並未擴散。這裡頭沒有他稽師叔的手筆,打死都不信。
既然稽師叔已經出手,自己還是默默當個吃瓜群眾就好。
宋元喜作為局外人看得清楚,然稽五星作為當事人,卻是急昏了頭。
看著稽五邑對此無動於衷,聽著稽家族地哀聲遍野,隻覺心如刀割。那聲音更是刺激的他神經跳動,心浮氣躁,以至於神魂都不安寧。
“堂哥,你快出手救人,還有家主,他還未徹底魔化,你快救救他。”
稽五星一開口,稽五邑這才停下食用彼岸花的行為,卻道:“魔氣已經入五髒六腑,無救。”
“那稽家子弟呢,他們都是無辜的啊!”
“稽家長老,乃至稽少卿等高階修士,不正在出手救援?”
“可是堂哥……”
“稽家與我緣盡,我沒有救人的理由。”稽五邑神情冷漠。
稽五星怔愣當場,半晌回神,不再請求,轉而直接朝下飛去,加入救援大軍。
豔娘看得眼皮子一跳,“主子,五星不過金丹大圓滿,這可如何使得。”
稽五邑卻是冷哼,“他自己做的選擇,什麽後果,也該自己受著。”
“可是主子……”
“專心護法,莫要打擾我淨化無垢之體。”
豔娘瞅著繼續吃花的主子,再看那一身幾乎可以化為實質的怨氣,隻覺無語:明明關心之極,這嘴巴怎麽就這麽強呢!若是稽五星受傷,到頭來還不是得心疼?
“主子放心,我會看著五星的,若有危險,一定及時提醒。”豔娘忍不住小聲說道。
稽五邑吃花動作一頓,轉而繼續,甚至轉移視線,眼不見為淨。
稽五星衝入稽家族地,救援稽家小輩時,直接和稽家二長老相遇。
看到和自己孩子一模一樣的身形容貌之人,稽發怔愣當場,脫口而出,“五星?”
稽五星腳步一頓,扭頭,衝著笑笑,“爹,是我。”
“五星!真的是你,五星?”
“是我,爹,眼下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們快快救人要緊。”
稽發回過神,點頭說好,手上動作飛快,將一個個煉氣小輩遞交到其他長老手中。
稽家族地有密道,從密道可直接逃離,外頭有其他高階修士擋著,那魔物,暫且就叫魔物吧,目前還無法侵入族地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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