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試煉塔……”
“你若要,我再轉給你?”稽五邑一臉認真回答。
稽發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何德何能,能夠擁有稽家至寶。此物唯有你擔得起。”
“那行,我便帶著試煉塔回冥界,這麽個玩意兒帶回去,說不得還有些用處。”稽五邑說話間,不經意流露自身濃鬱的鬼氣。
稽發被這接二連三的騷操作弄得懵逼,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無功而返。
待人一走,豔娘卻是上前問道:“主子,五星和他爹剛剛相認,我瞧著不像是立馬能回冥界的樣子。主子準備將人留在這裡,自己回去?”
稽五邑:“我何時說要回冥界?”
“那主子剛剛……”
“稽家的事情,與我無關。然我身上,還頂著另外的身份,卻是得盡盡義務。”
豔娘聽得迷糊,直到宋元喜一口一個“稽師叔”,拉著人死活要去雪山深處的天塹時,她才恍然驚覺,自己主子還是玄天宗的修士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滿身鬼氣的修士,玄天宗還認嗎?
稽五邑應宋元喜之邀,重返雪山深處,稽家二長老見狀,立即識趣跟上。
他不管稽五邑為何改變主意,又是為了誰改變主意,總歸目標一致就行。
天塹外圍,宋元喜等一行人抵達時,肉眼可見破裂處又增加了不少。繁簡道君等人的身影在此進進出出,瞧著十分忙碌,然看上去效果甚微。
“我師父他們可有危險?”宋元喜看向浮屠,小聲問詢。
這裡頭,若說誰對天塹認知最深,那必定要數佛門。
浮屠瞧著眼前這處天塹,仔細觀察辨認,最終無奈搖頭,“此處天塹大陣,裂痕已延伸至陣眼,恐無力回天。”
“那我師父……”
“繁簡道君幾人所作所為,不過是亡羊補牢,只能減緩陣法徹底破裂的速度。”
簡而言之,就是做一個減速工作,將徹底破裂的時間,不斷往後推移罷了。
兩人正說著,就見陣法內飛出一人,那人正是繁簡道君。他徑直走向稽家二長老,直接問道:“稽家家主先前對天塹大陣做了什麽?”
稽家二長老頓了頓,如實說道:“那是我稽家先祖遺物,是一木匣子,內含精純天地之氣,具有克魔之用。”
“你所說就是此物?”繁簡道君手掌一翻,掌心出現一物。
稽家二長老看到,當下點頭,“不錯,正是此物。此乃稽家祖傳至寶。”
繁簡道君卻是眉頭緊鎖,“此物在一千年前就應失效,你們拿此想要堵住天塹漏洞,只會適得其反。”
稽五邑聽得這話,頓時笑出聲,“原來一千年前就已經失效,那就更是可笑了。”
稽家二長老面色極為尷尬,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此乃稽家先祖於萬年前所得,據說是佛門相關之物。萬年前的稽家先祖稽無庸,與佛門甚為密切,得到此物便用作鎮族之寶……而後佛門隱世,這寶貝隻家主代代相傳,其他人對此用法,卻是一概不知。”
宋元喜本是站在後頭吃瓜,一直聽到稽無庸三個字,眼睛登時發亮,直接從後面擠到前面。“你說稽無庸,那是你稽家先祖?”宋元喜看向稽家二長老。
“不錯,先祖確實叫稽無庸,宋道友緣何知曉?”稽家二長老很是納悶。
宋元喜卻是看向自己師父,那眼神甚是微妙,同時神識傳音道:“師父,當年師祖送我入凡俗界,最後小世界登上皇位的,好像就是隱世家族稽家,那開國皇帝就叫稽無庸?”
“嗯,徒弟記性不錯。”
“師父,凡俗界未有萬年,稽無庸又如何成為滄瀾界稽家先祖?”
“時空不同罷了,你以為去往的是我早年凡俗一世,實則不然。如此造就因果自然不同,說不得那個小世界早已過去萬年之久。”
宋元喜聽自己師父如此分析,心中著實驚訝。
這不就是相當於無數個平行小世界嗎?原來自己先前去往的小世界,還在滄瀾界之前?
這可真是奇妙的很!
宋元喜沒工夫細想,而後暗搓搓走到自己師父身旁,扯了扯對方的袖子,再次神識傳音,“師父,這玩意兒我也有一個。”
不就是木匣子麽,老子曾經拿到過好幾次。
繁簡道君很是驚訝,扭頭看過去,“徒弟,你機緣不小啊。”
宋元喜將木匣子拿出,直接遞過去,“師父瞧瞧,是不是也失效了,若是有用,我再與你說另一件事兒。”
繁簡道君一邊檢查一邊說道:“不用等,你直接說。”
宋元喜便將自己差點擁有三個木匣子的事情告知,而後又說起靈界迎客松的那番言論。
最後感慨道:“那松老據說活了幾萬年,想來這麽個老前輩,不應該會欺騙小輩。師父,若真如它所言,三個木匣子以三足鼎立之勢,確能重修天塹,再次穩固大陣。”
話剛說完,宋元喜又緊接一句,“可是師父,佛門方丈又言,十萬年前,人修大能因私心使用諸天伏魔陣抽取魔淵魔氣,再輔以陰陽軌轉化靈氣,促進滄瀾界加速進展,如今一切不過是反噬。想要保滄瀾界安寧,修複天塹治標不治本,唯有除去諸天伏魔陣,消去陰陽軌,才是正途。”
繁簡道君眼神一瞬犀利,卻是越過人群,看向佛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