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種天火對得上!
而在他識別的過程中,丹田裡的那團天火又開始變色了,大概是覺得透明色不夠保險,於是朝著丹田的同色系開始變化。
宋元喜還未築基,丹田顏色便是五靈根的顏色,五種靈根對照五色,丹田裡的靈氣充沛,一整個看上去就跟彩虹一樣。
而那團天火,就這麽慢悠悠、慢悠悠,變成了一團五彩祥雲。這團五彩祥雲還會流動,就跟靈氣一模一樣,在丹田裡很有規律的繞圈圈。
若是不細看,他自己都能花了眼。
宋元喜:“……”這特麽究竟什麽玩意兒!
“可別有坑吧?”
宋元喜想到自己這幾十年的遭遇,每每有那麽點機緣時,總是伴隨著不小的坑,這一次他莫名其妙被困在火海中,且一覺醒來就被送進白色火焰區域,這妥妥的就是坑啊!
“不行,我得趕緊煉化它,可別出岔子了。”
宋元喜不敢耽擱,抓緊時間煉化天火。
五彩顏色的天火想要躲避,奈何丹田主人根本不允許,最後被生生抓住,扔進識海中,以神識煉之。
宋元喜煉的很慢,生怕自己注意力集中,中途天火出岔子,反應不過來。
而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卻讓天火感覺到生的希望,於是在識海中開始蹦躂。
天火雖有靈,但是也就那麽一點點,想要意識溝通都做不到,更不用說言語溝通。可宋元喜竟是從天火不斷變化的造型中,讀出了對方的意思。
這團火……是在求饒?
這特麽凹的造型,難道是下跪姿勢?
這還是天火嗎?這是鬼火吧……
宋元喜頓時不敢再繼續煉化了,他心裡發毛,總覺得自己再這麽煉化下去,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還是等出秘地後,找爹問問,他是煉丹師,對天火了解肯定很詳細。”
宋元喜將天火封印在識海中,暫時不去管它。
又想到沉睡的大風幼崽,忍不住拿出靈獸袋查看。發覺小崽子睡的酣熟,氣息十分平穩,他又放心的重新封上口袋。
之後的日子,宋元喜便無所事事了,除了隔三差五的外敷療傷,也就是仰天望一望,對著天空大聲地呼喊:“爹啊娘啊,你們啥時候想起兒子我啊~”
又一次無聊大喊時,秘地天空忽然裂開一條縫。
宋元喜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隻覺得眼前頓時一花,再細看,周遭環境完全轉變,他從秘地裡出來了。
“喜喜!”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宋元喜猛然回頭,看到眼前之人,激動壞了,“娘!”
疾步跑過去,宋元喜繞著薑婉容轉圈圈,激動之情難以言表,這一副有些傻乎乎的狀態,活脫脫當年薩摩耶的表現,只差在身後裝上一條尾巴。
薑婉容和宋家家主道別,直接帶著宋元喜上飛劍,二人禦劍回玄天宗。
路上,宋元喜叨叨叨念個不停,一直講述著自己在秘地裡的六十年是怎麽過的,實在是一個人憋得太久,他太想說話了。
薑婉容耐心聽著,為此還特意降速,讓回去的這段路多飛一會兒。
說到最後,宋元喜忽然想起一茬,趕忙問道:“娘,不是說好的一甲子麽,怎麽會推遲了三年?”
“對於此事我不甚清楚,不過你爹說這是你的機緣。”薑婉容對於宋家老祖受傷在秘地修煉一事確實不知,那是屬於宋家的機密,即便是嫡系都沒幾個人知道。
宋元喜聽到“機緣”二字,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在火海中的經歷,那團被他帶出來的不知名的天火,他正愁著呢。
“娘,我確實有所收獲,秘地裡有一處火海,裡面孕育諸多顏色的火焰,我在中部區域僥幸收服一團白色天火。不過這團天火很是奇怪,我心裡沒譜,不敢直接煉化。”
宋元喜將識海中的天火強行揪出來,讓親娘過目。
薑婉容對天火研究並不多,尤其是還會不斷變幻顏色的天火,更是沒怎麽聽說過。
“你若是問我滄瀾界有哪些名劍,我倒是可以和你說上三天三夜,若是說火,除了天火榜前十稍有了解,其他一概不知。”
薑婉容當年在六壬堂學習,只是勉強通過考核。除了對劍道熱愛癡迷,其他丹符器陣輔助之法一概沒興趣,妥妥的嚴重偏科生一枚。
“且把火收起來,等回宗門去問你爹,他對火種研究倒是透徹。”
宋元喜想想也覺得是,畢竟是五級煉丹師,玩火可是一把好手。
瑟瑟發抖的火團被宋元喜重新放回識海,之後的聊天就偏家常了,主要就是想和娘親親近親近。
不知道哪個話題突然聊開,又說起當年晉城之事。
薑婉容當時在外尋找突破機緣,正巧進入一處秘境,直到三十年後才出來。等她回宗門,這才聽說自己大兒子在晉城受傷一事,想要關心,人卻已經被送進宋家秘地。
可是光聽宋清描述,薑婉容就心頭難受到不行,她的喜喜啊,才這麽點大的孩子,卻曾一夜白頭,生機流失大半,若無壽元果,只怕他們母子倆已經天人永隔。
如今雖已養回來,烏發再生,可受過的傷卻是不可磨滅的。想至此,薑婉容忍不住伸手抱住兒子,將頭埋在對方肩膀上。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宋元喜愣住,回過神後整張臉都漲紅了,等薑婉容放開,他支支吾吾說道:“娘……你這是幹什麽……我都快一百歲的人了,你還像小時候那樣抱我……”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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