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說說對煉丹一事有何新的的感悟。”
“是,真君受累,且聽弟子淺薄道來。”
兩個時辰後,江蘭宜說完,再次行禮,等著雲溪真君指教。
然而對方卻是問起她另一個問題,“江蘭宜,你對固元丹,有何見解?”
江蘭宜心頭一下縮緊,抬頭看去,見雲溪真君臉色如常,這才緩緩道:“固元丹乃三級上品丹藥,所需藥材包括,一味主藥血鳶,兩味輔藥車前花和黃龍土,再加之三十六種靈藥靈植……”
“不必說這些。”雲溪真君打斷,而後掌心朝上,手中忽然多了一枚丹藥,“你且說說,如何想到用煉製回元丹的藥材,混入煉製固元丹中?”
江蘭宜直接跪下,“弟子知錯。”
“何錯之有?”
“弟子分心弄些旁門左道,有負真君期望,請真君責罰。”
當年拿煉丹爐燉靈韻稚雞,雲溪真人大怒,罰禁閉三個月一事,江蘭宜仍心有余悸。如今真人進階真君,她不怕自己受罰,只怕對方對她失望。
見雲溪真君遲遲不語,江蘭宜的心一點點下沉,就在快要沉入底時,卻感受到一股輕柔的力道將她托起。
“真君?”江蘭宜疑惑抬頭。
宋清不由搖頭,“並未想罰你,隻好奇你何來如此想法,我觀你煉廢的丹藥,已有雛形。若加以深入研究,有望成功。只不過當中做錯了兩步……”
江蘭宜大喜,直接行禮道:“還請真君指教一二,弟子感激不盡。”
“你且上來,我與你細說……”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等江蘭宜從宋清屋裡出來,外頭天色都已經暗了。
然而她的內心卻是難以言說的激動,真君不僅沒有責罵,反而點撥她,讓她回宗後好好研究此新丹方。
這還不算,他甚至提及,收徒一事。
江蘭宜深深吸了口氣,仰頭望天,不想讓眼眶中蓄著的淚落下。
七日休憩調整很快過去,接下去便是符籙比試。
宋元喜有心去觀看,然而自身氣息實在不穩,除了繼續穩固修為,啥也不能乾。
“同樣是進階,陸子期連跳兩級,直接從煉氣九層進階突破至築基期,還沒七日呢,就在外頭活蹦亂跳的。張師兄亦是,從煉氣大圓滿突破至築基,不過三日就調整完畢。”
為何他就是小小進階一層,七日過去了,氣息依舊紊亂?
宋元喜不禁懷疑,這是不是也算後遺症?
在住處待了好幾日,努力修煉功法,宋元喜終於穩固下來,而符籙比試也這樣錯過了。
陸子期過來串門,對小夥伴說起符籙比試的精彩,“元喜你是不知道,稽師叔的符籙表演當真是變化萬千,他那根本就不是在畫符,而是在進行一場……行為藝術!”
想了半天,陸子期想起小夥伴當年之言,好像是這麽形容稽五邑的。
然後又說:“稽師叔是最出彩的,其次便是四方城那邊的一位金丹真人,據說也是單土靈根,對符籙造詣極高。那人最終輸給稽師叔,還不服氣,想要邀請稽師叔上比武台再次較量。”
“稽真人肯定不答應。”宋元喜直接接了句。
陸子期點頭,“你怎麽知道?確實沒答應,稽師叔隻衝著無聲微笑,扭頭就走,那表情堪稱一絕。氣的四方城那位差點暴走……”
陸子期又念叨了許多比試中有趣的事情,宋元喜越聽越是稀罕,最後歎氣不已,“真是失策,竟是錯過如此精彩絕倫的比試,耳聞不如眼見,大憾啊~”
“別急!早為你考慮周到了,我特意請求各個師兄師姐,從四個角度分別刻錄影像,而後再進行整理。喏,絕佳的觀賞位置,非你莫屬。”陸子期掏出一個水晶球。
宋元喜隻稍稍看了眼,就被驚喜征服,這小子,剪輯之術堪稱一流啊!
“陸師叔,多謝,我就厚顏收下了。”
“你我兄弟,叫什麽師叔。”陸子期不高興。
宋元喜想要糾正,對方直接來了句,“我們先是兄弟,再是同門,那勞什子的規矩,於你我說不通。”
兩人十歲相識,雖後來分開不能日日相聚,但隔三差五依舊會彼此見一見,少年人最是真心,這份感情一路走來,如同最好的佳釀,越釀越純。
宋元喜心頭溫熱,點頭笑道:“那就喊一聲師兄吧,等我築基後,你也是我師兄。明日,還請陸師兄隨我一同前往,給我宗修士加油呐喊。”
“是給宋師叔加油嗎?那我必定是要去的。”
“嗯,文鬥結束,武鬥開始,元若乃是第一批上台者,我們玄天宗的啦啦隊是時候上“戰場”了。”
翌日,門派大比武鬥正式開幕,各參賽修士抽簽決定順序,而後依次上台鬥法。按照其一輪輪賽製規則,角逐築基和金丹兩榜前一百名。
宋元喜的啦啦隊在武鬥比試台外早早佔據有利地形,且和華陽宗達成友好協議,是以玄天宗修士單獨上比試台時,底下的呐喊加油聲震耳欲聾。
這歸功於宋元喜的闊綽,巨音符人手一張,一場用完了下一場再發放,主打的就是聲勢浩大。
明明是天一宗的主場,但是那排山倒海而來的加油聲,愣是讓人恍惚以為,他們這是到了玄天宗的地盤兒了。而讓其他門派看不懂的是,華陽宗在旁邊跟著湊什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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