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師叔,我有重要事情去找主持,我並非有意打攪比試,你若不信,可隨我一同前去。”
“不行,等比試結束後再去,高台亦有設置,不得打擾。”
凌無霜以天一宗的秩序為重,宋元喜無論怎麽說都是不予通過。兩方正膠著時,一道凌厲的劍氣直指而來,凌無霜本能躲過,隻那麽一瞬,宋元喜跟前忽然多了一個人。
宋元若將人護在身後,眉頭緊皺,“凌道友想對我兄長做什麽?”
“元若!”宋元喜大喜,顧不得解釋,直接湊過去小聲嘀咕,“爹好像生了心魔,你快去阻止他繼續比試。”
宋元若猛地轉身,“此話當真?”
“我的契約獸說的,小花是大風。”對弟弟,宋元喜是從不隱瞞的。
宋元若低頭瞧了眼花裡胡哨的狗子,稍一思索便將宋元喜連人帶狗往高台上送,耳畔還有他的輕語,“既是大風,便請哥哥去阻止,爹就拜托你了。”
至於他,留下攔阻凌無霜,以及不久可能出現的任何阻力。
宋元喜一上高台,直奔主持者而去,要求暫停比試,“我爹情況不對,他需要立即停止煉丹。”
心魔一事不敢隨便亂提,宋元喜只能描述宋清的不對勁之處。
隨著煉丹時間越久,此情況主持者亦能看出幾分,然而,“另兩位煉丹師正在緊要關頭,若是暫停比試,便是長老都做不得主。”
“那怎麽辦?我爹再這麽煉下去,萬一煉廢了,你們擔待得起麽!”
“此事我會上報掌門,請他來決斷,如果……”
“來不及的,等你上報天一宗掌門,我爹都變成黃花菜了!”
宋元喜眼看著宋清狀態越來越不對,而哈士奇一直在識海中叫囂著“好大的魔物”,他顧不得許多,直接朝著比試台衝過去。
“唉,不可!”
宋元喜逃跑一流,主持者哪能想到一個煉氣期弟子竟然有此等速度,一個不察讓人從手中逃脫。等再想抓人,對方卻是已經進入比試台了。
底下頓時議論紛紛,不知道一個煉氣期弟子怎麽跑到上面去了。
“這怎麽回事兒?”
“那人如何上去的,怎敢打攪煉丹大師比試,他們可是在煉製六級丹藥啊!”
“簡直胡鬧,若是稍有不慎,煉丹作廢事小,反噬傷及煉丹大師事大。”
那人剛斥責完,只見宋元喜拿出隔絕符,直接將自己和宋清所在的比試台一塊,與其他兩位煉丹師徹底截斷。一共一千零八張隔絕符,用得是毫不手軟。
如此大手筆,簡直震驚所有修士。
隔絕符內,宋元喜一遍遍試圖喚醒宋清,然而對方隻沉浸在煉丹中,仿佛著了魔。
“小花,吃掉心魔,救我爹。”宋元喜即刻下命令。
哈士奇早就迫不及待,一聲令下直奔心魔而去,然而進階元嬰的心魔豈是小小大風幼崽可吞噬的,哈士奇用盡全力,也不過咬下一小半。
想要再去吃,心魔卻是直接躲進宋清體內。
“爹爹,魔物跑了,小花吃不到。”哈士奇委屈又遺憾。
宋元喜頓時手足無措,他此時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煉丹方面不懂,修煉方面亦是不懂,該怎麽救人啊!
“爹,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元喜啊!”
“爹,你別煉丹了,快睜開眼,不要被心魔左右。”
“爹,爹……”
宋元喜一遍遍呼喊,以期望能夠把人喚醒,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不知過去多久,宋清忽然睜開眼,待看清楚眼前所站之人,竟是直接恍惚。
“爹?爹!”宋元喜直接撲過去,有些嚇壞了。宋清從心魔境中回歸現實,感受著懷裡大兒子直白的愛意,終於感受到自己在乎的是什麽。他不應該悔恨已失去,而該珍惜眼下所擁有。
否則,他所剩下的,永遠只有失去!
心境霍然明朗,“哢嚓——”一聲,心魔境自然而然破碎。
宋清輕笑一聲,第一次回抱住兒子,“元喜啊……”
宋元喜被這一回抱驚呆住,活了快一百年,老爹可從來沒有抱過他。
“爹,你……”
正要說什麽,卻發現宋清周身的氣息發生了變化。宋元喜傻愣愣的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下一秒,直接被一道柔和的掌風送至比試台外。
他抬頭看去,他娘竟然出現了。
“喜喜,待在比試台外莫動,你爹要進階了,娘暫且沒空管你。”
霜華真君看向另一處,小兒子同樣在為親爹護法,她衝著點點頭,目光無聲交流。
比試台上發生的一系列變化,看似很久,其實也不過極短的時間。與此同時,另兩位煉丹師還沉浸在自我的煉製丹藥中。
“霜華真君,不可啊,兩位煉丹大師還在煉製丹藥……”主持者瞧著對方那把長劍,心驚膽戰的很,只能小心說話。
霜華真君是出了名的不好惹,金丹期就敢越階挑戰。如今進階元嬰,誰特麽敢惹這個“女魔頭”?
“快!快去請掌門過來!”
“來不及了,找長豐真君亦可!”
主持者嚇得不行,而原本維護比試台秩序的天一宗戒律堂四位金丹修士,卻是齊刷刷對準了霜華真君。
“還請真君莫要打擾,速速下比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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