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境堅固。”宗門長老不由高看一眼。
宋元喜笑嘻嘻,“得虧我師父教導嚴格,他一貫注重我的心境與修為匹配。”
想到宋元喜的師父是繁簡真君,宗門長老一瞬了然,那位可是神魂十分強大,注重心境修養自是不一般。
宗門長老將人帶到,鈞鴻真君少不得一番慰問,之後才說起秘境內信息一事。
“我聽廖西林說起,你有許多記錄水晶球?”說起此事,鈞鴻真君便是惱火,“那勞什子秘境,先前玉牌內的地圖,一旦離開秘境竟是全數消失作廢,可恨當時沒有記錄。”
如此,也只能拿到大外孫所刻錄的水晶球那裡,有關秘境的一部分地圖。
“水晶球可有失效?”鈞鴻真君又問。
宋元喜將水晶球拿出來,裡面所刻錄的影像倒是完好保存。但隨著對方拿出來的水晶球越來越多,鈞鴻真君也是不淡定了。
旁邊兩個築基弟子清點數量,數到最後直接人麻了,“回稟真君,一共兩萬五千六百八十個。”
宋元喜掏球的動作停下,抬頭問:“那玉簡需要嗎?”
“什麽?”
“剛進秘境時,因貪財賣了數萬個水晶球,而後自用時發現不夠,只能拿玉簡充數。然刻錄總歸不如水晶球,影像估計有損。”
玉簡刻錄文字乃是常事,然用於影像刻錄便十分艱難,可能十枚玉簡的容量才能抵得上一個水晶球。
隨著宋元喜拿出來小山一樣多的玉簡時,鈞鴻真君不由眉頭挑起,“元喜,這些所記錄的是何?”
他心中大概有猜測,然真正聽到大外孫開口證實,那種喜悅又是完全不同。
“哈哈哈!元喜啊元喜,你這活寶,當真是妙極!”
誰能想得到呢,在玉牌已經完整出現整個秘境地圖時,竟然還有人會想方設法用其他方式記錄下來。
宋元喜撓著後腦杓,表情有些心虛,“先前在六壬堂上早課,李師叔常說我態度不認真,為此讓我課後多加補習。我雖懶惰,但該記錄的功課卻一樣不落,漸漸也就習慣多帶些玉簡水晶球在身邊。”
宋元喜的一貫準則是:課後複習是一回事,課堂筆記是另一回事,他可以沒時間不做課後複習,但是課堂筆記絕不能落。即便是個學渣,也要做一個有態度的學渣。
旁邊兩個築基弟子一整個無語,幾萬個水晶球和幾萬枚玉簡,你管這叫一點點?
鈞鴻真君卻是滿意極了,將所有水晶球和玉簡收走,臨走前還不忘拍了拍大外孫的肩膀,“好樣的,回頭定要告訴掌門,予你嘉獎。”
秘境乃須彌界一事,引得各派太上長老注意,金丹以上的修士都極為忙碌,各有事情要做。紅河谷直接被封鎖,成為滄瀾界一處禁地。
原本三萬修士進入,如今出來不足兩萬人,損失可謂慘重。
然那些築基弟子感受不到事情的嚴峻程度,只聽宗門長老吩咐,秘境試煉結束,各自整隊回宗。
宋元喜是出宗歷練的,如今從秘境出來,那便繼續他的歷練之路,於是就向帶隊長老提出告辭。
誰知那長老直接拒絕,“所有宗門築基弟子全數回去。”
“可是長老,我……”
“此乃掌門之令。”
隻一句,宋元喜不敢多言,乖乖收拾好跟上。
飛舟離開紅河谷半日,宋元若追上來,言明奉鈞鴻真君之令,一齊護送眾弟子回宗。
宗門長老自是歡迎,高高興興把人迎上舟,而後一番寒暄,這才各做各事。
宋元若在飛舟上轉了一圈兒,確定築基弟子均是無恙,立即轉身去往休息室找人。
“元若?”見到來人,宋元喜驚訝。
宋元若拿出先前的那套說辭,卻被宋元喜直接戳穿,“可拉倒吧,外祖父忙得腳不沾地,可沒有閑工夫管這些瑣碎。你自己來的?”
宋元若耳根泛紅,不言語。
宋元喜當即笑開,說道:“弟弟,你從小就不會說謊,一說謊就心虛,一心虛就耳根通紅。一百年了還是如此。”
宋元若忽的心頭軟下,“嗯”了聲,坐到另一側座位上,“哥哥,我說謊了。”
宋元喜笑得更大聲,弟弟一正本經承認的樣子實在太有意思了。
半月後,一眾人回到玄天宗。
宋元若去往主峰,宋元喜回萬海峰,其他人四散離開,均是有事要做。
第一日正午,宋元喜準備出門訪友,卻在小院門後被“攔截”,對方是一張極為陌生的面孔。
“不知這位師兄是?”宋元喜友好打招呼。
對方隻微微點頭,而後公事公辦,“萬海峰弟子宋元喜,請隨我去一趟主峰,掌門有事邀見。”
“掌門要見我?是有何事?”
“不知,還請速速與我過去。”
宋元喜一路忐忑,心中無端緊張,他實在不明白,自己不過小小築基,怎得好幾次被掌門邀見?
等到大殿,見著人,宋元喜恭敬行禮,“弟子宋元若,見過掌門。”
文淵真君笑容和藹,掌風拂送將人扶起,“聽鈞鴻傳音,說起那幾萬水晶球和玉簡,數萬修士,唯你一人帶出秘境地圖。於各派中玄天宗獨樹一幟,你功不可沒。”
原來是這個事情!
宋元喜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喜笑顏開,“這全是宗門教導有方,當年李師叔為我的課業費盡心思,他那一番拳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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