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察覺到可能是彌狩林大妖出沒,天一宗掌門立刻警醒,安排底下金丹長老盡快出宗勘探,務必在門派大比結束之前查明真相。
” 普箬真君轉身,看向眼前的待解決事項,正準備商議。
然而變故陡然發生,那名半死不活的修士忽然靈力暴漲,從築基大圓滿不斷往上進階,一路衝到元嬰中期。
原本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一雙豎瞳金光閃耀。
“不好,妖邪附體!”鈞鴻真君離得最近,一眼看穿,拉著宋元若迅速往後退。
路過時還不忘拉扯一把元兆真君,一邊退一邊罵,“妖邪附體至少得一個月,你們三千盟怎麽審查修士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都能被鑽了空子。”
元兆真君亦是懵逼,然此時對付妖邪乃是首要之重,其他各事均暫擱一邊。
變故發生得太快,比試台外的低階修士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他們只在一瞬間感受到十分強大的威壓,而後聽得一聲鑽心痛的嘶鳴聲,再抬頭,高台上的元嬰大能們就紛紛混戰起來。
天一宗金丹長老迅速進行撤退,不期望此次戰鬥波及低階修士。如今在場的小修士們雖修為不過築基,但卻是各門派未來的希望!
“大家速速撤退,立即回各峰住處,凡金丹後期修為以下者,不得參戰觀戰!”
一聲聲令下,比試台外頓時混亂成一片。
宋元喜被江蘭宜和杜天宇護著,跟隨玄天宗其他築基師叔們撤離,然而還未走出去幾步,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上方襲來。
他抬頭看,只見一個鳥人正從他頭頂飛過。
也不知是幾千年修來的孽緣,他抬頭的一瞬,那鳥人正好低頭,四目相對,明明白白。
宋元喜心中一個咯噔,暗道“糟糕”。不過一息時間,自己竟是騰空而起,被鳥人一雙爪子緊緊抓住肩胛骨。
利爪刺穿身骨之痛,遠不及他和鳥人面對面近距離接觸之震撼。
“臥槽!修真界竟然有鳥人?人頭鳥身……唉等等,這鳥人怎麽長得這麽像之前和元若鬥法的那位?”
“孽畜!放下我哥哥!”宋元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緊隨而來十二道黃色劍氣。
宋元喜正想扭頭往後看,忽然肩膀一陣劇痛,頭頂上方的鳥人發出一聲嘶鳴,直接改抓為啄。他親眼看著那人頭鳥身的怪物眨眼間變成鳥頭人身,而自己正被那巨無霸鳥嘴緊緊叼住。
那人身逐漸縮小,最後只剩下叼住宋元喜的那個鳥頭。且鳥頭藏在宋元喜身後,一邊躲避劍氣一邊啃噬修士靈力。
鳥頭藏在人身後,戰鬥變得棘手,尤其是鈞鴻真君大喊一聲“不準傷我外孫”,一群元嬰修士頓時默契停手。最後,只能用陣法將邪物暫時困住。
“這是什麽邪物,竟是以吞噬修士精純靈力為養料?”元兆真君最是局外人,關注點都在邪物身上。
然話一出口,就被鈞鴻真君懟了,“管他是何髒物,先救我外孫,回頭弄死了送你慢慢研究。”
“不妥,此邪物鳥嘴奇異,吞噬過程牢牢依附人身,強行撕開只會讓那小修士神魂撕裂。神魂一旦撕裂,藥石無靈啊!”
“普箬真君,你說如何?”鈞鴻真君看向天一宗掌門。
普箬真君盯著陣中邪物,隻無奈搖頭,“我亦從未見過此物,鈞鴻你該知曉,妖獸的元嬰期,其力量強大我們修士數倍。在不傷害你外孫的前提下,剿滅邪物的可能微乎其微。”
鈞鴻真君:“混帳!我輩修士豈有以犧牲同族性命為前提剿滅妖邪,此乃奇恥大辱。”
元兆真君:“鈞鴻,若不是那小修士是你外孫,你如何會這般激動。”
鈞鴻真君:“元兆,你莫要汙蔑,今日無論是誰被抓,我鈞鴻亦是相同態度。”
兩人爭執不下,而另一邊,宋元若卻在和霜華真君商量,該以什麽樣的方式救人才是最穩妥。
“娘,我已經是五級陣法師,此陣雖不是我設置,但我能暗中扭轉一二,我去引那邪物的注意力。”
“如何引?”
“同心陣,我和哥哥一母同胞,同心陣是最直接的辦法。”
晉城一事,宋元若心中愧疚難當,對於兄長始終是自責的。絕地六十三年,他除了險境求生,做的最多的就是對同心陣的研究。
“娘,你信我,我不會再犯當年的錯誤。”宋元若神情懇切,甚至帶了一絲哀求。
霜華真君心頭觸動,稍稍思考便答應了,“元若,你控制陣法,以血為引吸引邪物,我尋契機一劍斃之。”
兩人神識商量,並未驚動任何人,便是天一宗掌門都不知曉,玄天宗的修士竟是如此大膽,在太上長老還未趕來之前,就敢貿然行動。
唯有一人,將母子倆的小動作看得清楚,甚至為他們打掩護,那人便是鈞鴻真君。
宋元若的心思可能猜不透,但是親女霜華,鈞鴻真君隻一眼就看個明白。靠人不如靠己,等那天一宗太上長老趕來,只怕大孫子都被吸幹了。
鈞鴻真君借著和元兆真君爭執,將他這邊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霜華真君帶著宋元若,鑽著空子進入陣法當中。
被發現時,已為時晚矣!
元兆真君率先反應過來,指著對方鼻子大罵,“鈞鴻你個老匹夫,竟然利用我!”
“非也,我確實看不慣你們三千盟明哲保身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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