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元喜登時瞪大了雙眼,想也不想扭頭跑了。
等回到休息室,他才打開儲物袋,裡面頓時撒出來一大堆東西,有十分粗糙的一級下品丹藥,有毛糙不光滑的陣柱,有坑坑窪窪的看不出形狀的精鋼石,還有一些難以辨認的鬼畫符宋元喜簡直驚呆了,稽五邑好歹也曾經是他的稽師兄,給他這麽些破玩意兒幹什麽?
很快,他在一堆“廢鐵”中找到一隻水晶球,打開看,竟是一段影像。
“喜哥,我今日剛過完四十歲生辰,我爹實在狠極,見我不過煉氣四層,竟和家主提議,將我送去華陽宗。進試煉塔走後門就算了,進華陽宗又是……”
“喜哥,我今日剛過完七十歲生辰,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日我突破至煉氣八層了,哈哈哈……想不到吧,華陽宗三十載,我進步如此之大。等再見面,你不得喊我一聲“師兄”?”
“喜哥,六十年了,你這人也是忒狠,說好一直保持聯系,你卻將我忘得一乾二淨。我已經很努力了,如今已是練氣十層,師父說讓我穩固心境,找尋契機……我也不知在大限將至時能否突破……”
“哈哈,上一條不過騙你。我爹早為我準備好築基丹,喜哥,等我築基後就能出宗門歷練,到時候去玄天宗找你!”
宋元喜看著稽五星的影像,看似嬉鬧調皮,卻句句透著真心。聽著聽著,不自覺就眼眶發紅。
當年試煉塔九年相伴,還以為是塑料兄弟情,沒想到!
“星星,你喜哥回來了!等我築基後,我去華陽宗找你!”
宋元喜同樣刻錄了一段影像,之後屁顛屁顛兒去找稽五邑,請他代為轉交。
“你和五星倒是關系甚好。”
“那是!這是學渣之間的惺惺相惜。”
“學渣?”稽五邑自我理解後,失笑點頭,“試煉塔九年,每三年通過一層,確實是學渣。”
“稽即便是散修,在金丹後也會為自己取一個道號,更不用說大宗門內的修士。
稽五邑卻是擺手,“我還未拜師,且家父在閉關,無人可為我取道號。”
“那不是……”
“此等小事豈敢勞煩掌門,且我亦有心在五十年內衝擊元嬰,等我結嬰後,再取道號不遲。”
宋元喜:“……”
這話就不該問,學霸的世界豈是學渣能夠理解的!
一想到稽五邑如今不過百歲出頭,再過五十年也不過一百五十余歲,即便不是結嬰,單單就是金丹大圓滿,也是望其項背的存在,難怪被世人稱之為鬼才!
若不是小說是以宋元若為男主視角,而是改為稽五邑,只怕妥妥也是精彩絕倫的升級流劇情。
臨走前,稽五邑再次提及風暴流,邀請宋元喜一同前往感受。宋元喜臉色瞬變,借口告辭。
剛回到休息室,宋元若便找過來了。
見兄長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忍不住關心問:“哥哥,你這是怎麽了?”
“無礙,就是小跑一段,活動活動筋骨。”
“哥哥若喜歡,蓮雲舟有一處回廊,內含三千個折疊空間,可跑上萬萬裡,我陪哥哥過去?”
“……”倒也不必!
宋元喜岔開話題,和弟弟聊起家常,很自然說到父母。
“所以,爹沒有上蓮雲舟?”宋元喜這才知道,一大批金丹長老中,壓根沒有宋清的身影。他之前怕被罵,都不敢關注。
宋元若:“臨行前,我去過一趟赤霞峰,娘說爹正在煉丹,故而趕不上蓮雲舟。他們屆時會一同前往天一宗。”
宋元喜這才放心。
兄弟倆一起吃吃喝喝聊天嘮嗑,日子過得十分悠閑自在。宋元喜不去外頭,一怕碰到那些金丹修士,再遇上像上次洪長老之輩,被坑;二是怕撞見稽五邑,這人比他師父可能預留的坑還要坑人。
然人之本性,實則難改!
宋元喜耐不住寂寞,於是開啟日常串門,就去相熟的各位師叔的休息室,這個待上幾個時辰,那個待上幾個時辰,回去後再和弟弟夜聊,好不快活。
這一日,宋元喜逛到江蘭宜的休息室,兩人比之他人更親厚,聊天內容也是家常隨便。
宋元喜卻在聊天中,發覺對方似乎有些不對勁,瞧著有點像是……緊張?
“江師叔,你這是怎麽了?我看你神情一直很緊繃。” 對於自己人,宋元喜向來開門見山直接問。
江蘭宜沒想到會被對方察覺,不禁苦笑一聲,“很明顯嗎?”
“江師叔?”
“我也不知為何,越是接近天一宗,越是心緒不寧。只要一想到我要參加門派大比,代表的是玄天宗赤霞峰,我便寢食難安。”
“江師叔,你是何時出現這種情況的?”
“約莫上蓮雲舟半日後,離開玄天宗山脈,便是如此了。且這兩日情況還在不斷加重。”
江蘭宜一心追求丹道,和他人私交並不多,除卻宋元喜,最熟的人就是杜天宇。但是杜天宇並不參加門派大比,她卻是不好去找對方傾訴。
宋元喜聽江蘭宜一句句描述,很快便得出結論,這是典型的考前綜合症。
考生在考試前夕,出現一系列的不適症狀,包括但不限於:緊張、焦慮、恐慌,嚴重者甚至出現逃避和抑鬱。且生理表現大多心悸、出汗、尿頻尿急、暴食或者厭食“江師叔,你這是精神壓力太大造成的,你對這次門派大比看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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