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為了記錄的詳細些,在人群中一步一挪,抬頭低頭再抬頭……儼然就是比試台外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不過煉氣八層修為,卻是比那些正在比試的修士還要忙碌,那緊皺的眉頭就不曾舒展過,此番模樣太過突兀,很快引起旁人注意。
當中有人完全不怕生,直接湊過去問:“這位道友,你這是作何?”
“你是?”
宋元喜抬頭一瞬,心中驚訝,對方竟然也是煉氣修為,而且修為比他還要低。這是怎麽混進門派大比的?難道其他門派也組建了啦啦隊?
對方自報家門,“我是華陽宗弟子阮春羽,隨宗門長輩過來開闊眼界。我以為像我這般低修為的修士應是極少,卻不想今日遇上好幾個。”
宋元喜笑著點頭,“那你遇上的應該都是同一批,乃我玄天宗弟子。”
“你們宗門為何還會派出這麽多煉氣期弟子,這是作何?”
宋元喜沒回答,反而問對方年齡幾何,當得知眼前這華陽宗弟子不過二十歲時,不由心中詫異。但很快,他又釋然了,這小弟子家世不俗啊。
“他說是宗門長輩,想來其家族在華陽宗不僅是依附而已,應該很有話語權。二十歲,練氣六層修為,單靈根應該不可能,雙靈根的可能性很大,也不能排除是三靈根……”
阮春羽不知自己只是簡單一句話,宋元喜已經將他從裡到外分析了一頓。分析完,露出十分燦爛的笑容,直接勾住對方的脖子。
“師兄這是?”阮春羽雖不怕生,但還沒自來熟到這種程度,一時有些不自在。
宋元喜則是語氣溫柔,仿若對待鄰家弟弟一般,“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1]阮師弟,你這名字妙極~”
“不是春雨,而是春羽,羽毛的羽。”
“啊……那便是說的春羽花?這我知曉,春羽花象征友誼,葉寬而大,舒展開給人十分熱情之感,且不論寒暑皆是四季如春。從它的名字便可看出,春天羽毛般的生機,生活永遠充滿希望和美好……”
阮春羽從未覺得自己的名字有何獨特之處,此刻聽宋元喜“深刻剖析”,他竟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如此!這倒是十分美好的寓意。對了,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我叫宋元喜,玄天宗弟子。我這名字寓意俗得很,我娘就希望我每日高高興興的。”
“原來是宋師兄,幸會幸會。不知你在此筆記是作何,可有妙用?”
“這裡頭的學問可就大了,阮師弟且靠近些,我與你細細說來……”
一個敢說,一個敢聽,且雙方都感覺十分良好,此番認識聊天暢快。且宋元喜得知對方也是學習煉器的,便大方將自己的筆記分享出去。
阮春羽看著密密麻麻的筆記,心中震撼,有水晶球在,還能如此沉得下心做筆記之人,可見其耐心。
宋元喜卻是擺手,“比起我江師叔,還差得遠呢。且我這筆記寫的粗糙,回頭我整理一份更精煉的,再加上我多年煉器心得,一並送你。”
“如此便多謝宋師兄了。”
兩人為了後續方便來往,直接交換了傳音符。等第一場煉器比試結束,宋元喜將剩下的刻錄水晶球一事托付給杜天宇,請他代為幫忙,而自己則是跟著阮春羽中途溜了。
美名其曰:串門,認路。
華陽宗和玄天宗所住的山峰並不在一處,且兩者相距還算有些距離。宋元喜隨阮春羽前往的路上,順便欣賞起天一宗的建築風景,並且還有閑情和玄天宗進行一番比較。
阮春羽見對方極愛美景,直接笑說:“那宋師兄一定得來趟我華陽宗,我們那兒的景色才是絕美。”
滄瀾界三大宗,玄天宗和天一宗幾乎相鄰,若真要說風景差異,其實很少。
但是華陽宗不是,按照現代話來說,兩者緯度差距極大,若說玄天宗和天一宗是在溫帶,那麽華陽宗就是在亞熱帶和熱帶交界處了。
複雜的地理環境造就生物多樣性,同樣會形成不一樣的氣候和地貌,宋元喜一聽華陽宗還要靠南,立刻來了興趣。
“我有個要好的朋友就在華陽宗,等我築基後定是要去你們宗門尋他的,到時候,也一並來找阮師弟你玩耍。”
“宋師兄的好友是?”
想到稽五星的靈根,宋元喜搖頭道:“你應該不知,我那好友不過五靈根,資質比不得阮師弟你。他叫稽五星,應該……”
“稽師兄!”阮春羽驚呼一聲,而後哈哈大笑起來,“緣分,緣分啊!我和稽師兄拜師同一人,我們的師父便是華陽宗妙善真人,她是位極厲害的煉器大師。”
宋元喜忍不住低頭去看自己腰間,那佩戴的玉佩上就刻有“妙善”二字,“確實是緣分,緣之一字,妙不可言。”
因為一個稽五星,雙方又再次拉近距離,等到華陽宗所住山峰時,兩人幾乎快稱兄道弟了。
宋元喜隨阮春羽進去,看到對方和其宗門的師叔們都關系不錯時,忽然靈機一動,想要抱團。
“這裡是天一宗的主場,玄天宗和華陽宗也算友好往來,如此可暫時天然結盟。由阮春羽當遊說人,若能拉一批華陽宗弟子聯合起來,到時候,啦啦隊就能壯大聲勢了。”
想至此,宋元喜悄咪咪靠近阮春羽,拉著他一陣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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