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康芷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扶致遠沒躲,又是硬生生的扛下了,嘴裡嘗到了血味。
康芷氣急敗壞:“我我怎麽養了你這個白眼狼!真是氣死我了!胳膊肘往外拐,你也別回家了!”
扶致遠一甩書包走開:“不回就不回!誰他媽稀罕!”
康芷氣的沒再理扶致遠,踩著高跟鞋走了。
扶致遠像是累了,坐在花壇邊上哭,暮辭頓了頓,偏頭問扶青舟:“怎的?咱還回去嗎?”
要回去一定會路過扶致遠眼前的這條小路,但天色已晚,這邊居民樓打不到車,他們返回恐怕要晚。
沉默片刻,扶青舟道:“算了,去看看。”
畢竟對於現在的扶青舟來說,以前的都是過去式。沒有什麽大仇大怨。
扶致遠的臉火辣辣的疼,眼淚從上面劃過更疼,他低著頭,想要把自己埋進地裡似的,手指攥的緊緊的。
突然眼前多了一包紙巾。
他有些錯愕的抬頭,暮辭手裡還拿著關東煮,另一隻手遞著紙巾。旁邊站著扶青舟。
見他遲遲不接,暮辭揚了揚手:“要不要?”
扶致遠抿了抿唇,一下子接了過來,低著頭扯一張胡亂的抹眼淚,聲音斷斷續續的:“你是帶他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暮辭道:“路過。”
扶青舟也道:“路過。”
扶致遠低著頭,問:“你們,聽到了多少?”
暮辭聳了聳肩:“差不多吧。”
“我媽她做了那些事。”扶致遠揉搓著紙巾,半晌道:“我知道這是犯法的,求你們別查下去,她脾氣爆了點,但她是我媽,我唯一的親人。”
“要想查,早查了。”扶青舟淡淡道:“以扶氏集團的能力,你以為為什麽扶景霆能毫不猶豫把你們趕出門?”
“哦。”扶致遠低低的應了一聲:“謝謝……我是說紙巾。”
暮辭不會安慰人,於是從扶青舟手裡拿了一袋零食打開:“你要吃嗎?”
扶致遠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不吃。”
“哭什麽?男子漢大丈夫的。”暮辭低頭仔細的看了看扶致遠的臉,見他偏頭,道:“躲什麽?”
“有點腫,要去醫院吧?”暮辭朝著扶青舟對視一眼,見他點了點頭,便勸道:“你今晚要回家嗎?”
扶致遠搖了搖頭。
“住哪?”暮辭又問:“身上有錢嗎?”
扶致遠抿了抿唇:“不知道,沒有。”
康芷為了控制他,即便扶景霆給了她很多錢,她寧願花在臉上也不願意給扶致遠一點零花錢,之事不是沒鬧過,只能在家門口坐一晚上。
“我看看。”暮辭從兜裡掏了掏,沒掏出來又伸手去探扶青舟的口袋。扶青舟歎了口氣,隨他在裡面掏出幾張百元大鈔。
暮辭把錢塞給扶致遠:“找個藥店塗點藥,今晚去找個酒店住吧。”
“我不要你的錢。”扶致遠別扭極了,伸手推辭。
暮辭卻道:“你現在身上沒錢,想跑哪去?又不是給你的,要還的。”
扶致遠看向扶青舟,他偏過頭,默認了暮辭做的事。
“我會還的。”扶致遠說:“謝謝。”
暮辭塞完錢,想著小孩的自尊心,從袋子裡拿了瓶飲料放在旁邊便和扶青舟並肩著走了。
扶致遠抹了把眼淚,看著兩人打鬧著離開的背影,伸手捏緊了暮辭給的紙巾。
“兩位少爺回來了?”
阿姨見他們並肩著回來,笑了笑:“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暮辭打開袋子給阿姨們分零食:“出去買了點零食。”
阿姨笑著擺了擺手:“謝謝,不過我不愛吃這種零食,晚飯稍等一會就好。”
扶景霆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見到人的機會也少,別墅幾乎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和家中的阿姨。
阿姨今天炒了幾個家常菜,是暮辭和扶青舟都喜歡的口味。阿姨們收拾了一通後便去別墅後面的宿舍樓做她們的飯。
別墅裡空蕩蕩的,兩個人吃飯有些無趣。
暮辭抬頭看向扶青舟,試探道:“我今天幫了扶致遠,你會生氣嗎?畢竟你這具身體還傻的時候他可能欺負過你。”
扶青舟搖了搖頭:“不會,我不是這樣記仇的人,我也記得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沒有很過分,就算了。何況只是一個世界而已,我應該在這裡呆不久。”
“你知道了?”暮辭也沒有忌諱:“我再找兩個世界,你就能完全恢復了。”
扶青舟對這種事情沒什麽想法,他隻想在有限的世界裡和暮辭待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第二天上課早讀時,實驗班和尖子班的樓層,樓道處便貼了榜單,是昨天大周考名次。
暮辭上樓時瞥了一眼,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扶青舟:“怎麽搞的?我都給你讓第一的寶座了,怎麽跟我同分?你也讓分了?”
扶青舟挑了下眉,兩人進了教室坐下,後腳班主任便拿著四疊卷子進來,讓課代表發了下去。
“有些人考的還不錯。”班主任掃了台下的同學一眼:“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榜單,咱們班並列了兩個第一,年級前五都在我們班,希望大家再接再厲。”
數學課上,老師拿著試卷,痛心疾首道:“有些人,就差五分滿分,丟的還是基礎題的分,真不知道這麽簡單的求值是怎麽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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