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來,要你的命”
曉風山莊的人趾高氣昂的走了。
丁潮生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疼痛,屈辱充斥著他的心,煎熬著他。
最後他還是得毫無尊嚴的自己爬著去尋醫。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他不這樣做,等到天亮他也不會等來溫乘月,只會等到所有人嘲諷的目光。
莊門口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謝霖一家三口耳中。
俞煙曉隻覺得痛快“打得好。”
就該打斷他的腿,叫他做這樣惡心的事。
謝霖也覺得暢快。
丁潮生真的是太惡心了,搶了他們曉風山莊的兒媳婦不說,還帶著懷孕的溫乘月來山莊鬧事。
這是一點兒都不把他們曉風山莊不把他謝霖放在眼裡啊。
謝霖早就想教訓他了。
還有溫乘月也是,簡直是白狼眼一個,虧得他們以前對她還那麽好。
也就是看在溫從謙和羅晚輕都腦子清楚,他們這才給幾分面子,要不然也早就趕出去了。
謝俞倒是比較平靜。
從丁潮生被趕出曉風山莊那一刻,丁潮生就已經身敗名裂了,除非他破罐子破摔,變成他最看不上的沒臉沒皮的人,要不然他下半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做人了。
不過先打斷一雙腿解解氣也可行。
謝俞隨口吩咐“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月銀雙倍,表現特別好的,每人獎勵十兩銀子。”
青楓心領神會,表現特別好的,當然是將丁潮生打斷腿的那些人。
曉風山莊的人得到消息也都興高采烈的。
溫從謙和羅晚輕也得到了消息。
“打得好。”溫從謙冷笑“只打斷腿怎麽夠這種人就該直接一劍了斷。”
羅晚輕也是如此感覺。
他們最開始不同意丁潮生跟溫乘月在一起,是因為謝俞。
但如果當初丁潮生沒有拐著溫乘月私奔,更沒有把溫乘月的肚子弄大,而是誠誠懇懇的到他們夫妻面前伏低認小,溫乘月認錯態度也好一些,過個幾年,他們最終也會拗不過孩子,答應他們的婚事,但如今,溫從謙和羅晚輕半隻眼都看不上丁潮生,更不可能答應將溫乘月嫁給他,哪怕溫乘月懷了他的孩子也不行。
羅晚輕跟溫從謙說“這件事又何嘗不是曉風山莊向咱們展示的一種態度。丁潮生和乘月打了謝俞的臉,又這樣鬧事,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容得下他們兩個了。只不過到底是看咱們的面子上,才沒有把乘月趕走,容得她在曉風山莊過夜。但是謝大哥他們大度,我們不能裝傻充愣,也應該有一個明確的態度。”
溫從謙很是讚成“確實如此。”
他歎息一聲,整個人都蒼老了十歲一般“沒有想到我溫從謙一生英明,就毀在這孽女身上啊。”
羅晚輕也紅了眼睛“也怪我,往日太過縱容她了,才縱得她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廉恥。”
溫從謙握住羅晚輕的手“你有錯,我也有錯。好在孩子還年輕,這一次我們一定不能再心軟了。”
“嗯。”羅晚輕點頭,下定了決心。
羅晚輕跟溫從謙說“我們明天就走吧。今天是無可奈何,可要是繼續住下去,我是真沒有這個臉了。”
溫從謙點頭“好。”
次日一早,溫從謙和羅晚輕就向謝霖和俞煙曉告辭,謝霖夫婦熱情挽留,溫從謙夫婦堅決要走,最後夫妻二人一起送溫從謙夫婦離開。
至於溫乘月,自然是跟著一起走了。
她當然是不肯乖乖的走的,但她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溫從謙和羅晚輕對她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疼愛憐惜,她的反抗毫無意義,甚至不想讓她鬧得人盡皆知,羅晚輕直接讓人在她的飲食上下了藥,而後直接塞進馬車裡,根本就沒想過讓她跟謝霖夫婦拜別。
謝霖夫婦也知道此事,不過他們正好也不想見到溫乘月,就假裝不知,兩家人默契的告別。
溫從謙和羅晚輕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回碧月山莊,而後找來山莊裡的大夫給溫乘月把脈,想讓大夫將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可惜這是溫乘月的胎兒已經快六個月了,如果打掉的話很可能會連溫乘月都會沒命,就算僥幸活下來,以後或許也不能再生孩子了。
沒辦法,溫從謙和羅晚輕只能讓溫乘月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溫乘月一直鬧著想要去找丁潮生。
羅晚輕自然不可能告訴她丁潮生斷腿的事,直接告訴她“你死了這條心,這一輩子你嫁給誰都可以,就是丁潮生不行。”
溫乘月大鬧,羅晚輕冷笑“鬧,你盡管鬧,最好是把孩子給鬧沒了,正好省了我事。”
為了孩子,溫乘月隻好忍氣吞聲,她嘴巴還是很硬的“丁大哥一定會來接我和孩子走的。”
羅晚輕冷笑“他心裡要是真有你和孩子,這會兒他就應該跪在山莊門口求我們把你許配給他,可他來了嗎”
溫乘月堅信自己和丁潮生的愛情“他一定會來的。”
“好,那你就睜大眼睛看看,他到底會不會來。”敢來她就直接殺了。
溫乘月盼啊盼啊,盼到瓜熟蒂落,孩子都生下來了,丁潮生還是沒有來。
她那裡知道,碧月山莊早就發了追殺令,要丁潮生的狗命。
丁潮生雙腿斷了,還被人追殺,四處躲藏,而後某一天他就失蹤了,江湖上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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