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吧,不但尼龍繩沒了,現在人也不能跟著回去了。
羅寶山心裡那個後悔啊。
你說他為啥要著急自己跑來呢叫個小孩跑來叫人不行
現在好了吧心裡急得撓癢癢,也得先把地裡的活乾完了。
羅寶山蔫噠噠的回自己乾活的地兒去了。
跟他在同一片田裡乾活的人問他“你剛才幹啥去了”
羅寶山回想起被拋棄的悲慘經歷,垂頭喪氣的說“沒幹啥。行了,趕緊乾活吧。”
大隊長背著尼龍繩興高采烈的回到村大隊,看到謝俞不由得眼睛一亮“謝俞,剛剛羅寶山說你不但把那三床席子賣出去了,你還拿了三十個訂單,是真的嗎”
謝俞回頭微微一笑“是真的。”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快給我說說。”大隊長忙走過去。
謝俞就將自己之前在供銷社向眾人推銷玉涼席的情形簡單的說了說,大隊長卻問得很細致,恨不得將每個人說的話,每個人的神色都給打聽出來,好讓他在腦海裡複原當時的情形。
最後大隊長不得不佩服的豎起大拇指“試睡你怎麽想到這樣的點子你這腦袋就跟開過光似的,越發的靈光了。”
“大隊長您這樣說,豈不是說我以前腦袋不靈光”謝俞哭笑不得。
“咳咳,我沒這意思啊,我就是說你現在是越發的靈光了。”大隊長挽尊的說。
謝俞也不跟他計較,將跟供銷社簽訂的訂單合同,以及定金收據,購買尼龍繩的收費憑據,以及購買電鑽的費用,剩下的錢全都拿出來遞給大隊長;“您給數數。”
大隊長看著謝俞拿出來的那一大疊錢,再次瞪大了眼睛“這麽多錢”
“一張玉涼席的價格是十五塊,之前那三床玉涼席總共是四十五塊,訂購的三十中玉涼席,預付了三成的定金,總共是一百三十五塊,兩筆錢加起來總共是一百八十塊。我花了三十塊錢把供銷社現有的尼龍繩給買下來了,剩下一百五十塊,另外鑽孔的電鑽我們得再添置一台,我就去廢品店找了些材料,回頭我把它組裝起來就行了,花費的材料費大概是五塊錢,剩下總共一百四十五塊,您點點。”
“行,我點點。”
大隊長沒有跟謝俞客氣,說什麽我相信你不用點了之類的話,他和謝俞都很清楚,這些錢現如今是作為村集體的,他們必須要點算清楚,才不會給彼此留下麻煩。
大隊長點算清楚之後,跟謝俞說“這一次村裡能建廠,能拿下這麽大的訂單,你居功至偉,等晚上我召集村幹部開會的時候,會將情況說明白,今天賣的這三張席子賺得錢,到時候全都歸你,還有你現在用的電鑽,到時候恐怕村裡要征用了,至於你今天買的這些材料,都算你自己買的,不算村裡的帳,村裡只要電鑽,到時候兩把電鑽我會跟村幹部提議每把十塊錢購買,你看行嗎”
電鑽,對於絕大部分村民來說,那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東西,也就是大隊長這些日子偶爾去謝家探班見過,那玩意兒是真的那玩意兒是真的好用啊,開關一開,噠噠噠一陣,一個孔就鑽好了,一點兒都不費勁兒,真的是又快又好。
除了費電池,就沒有什麽不好的。
至於說它不是全新的,嘿,全新的他們也摸不到邊好嗎哪怕是用廢舊自己組裝的,這電鑽它也值錢。
所以大隊長早就盤算過了,如果這竹席廠真的能開,到時候就跟謝俞商量,讓他把這電鑽讓給村裡,到時候他再給他付一筆錢。
十塊錢是他盤算的價格。
當然他也知道這價格可能有點兒低了。
但是也沒有辦法,太貴的話他怕村裡不同意。
好在謝俞剛剛報價說買材料才用了五塊錢,如此就算是十塊錢一把,謝俞也每把有五塊錢的賺頭。
而這十塊錢,也是村裡給謝俞的補償。
畢竟謝俞掌握著這一門技術,如今政策又在改變,他完全可以再蟄伏兩年,亦或者他乾脆就自己悄悄賣到黑市去獨自發財。
可他沒有這樣做,他將技術拿出來,還他們工具,他們如果就這樣心安理得的接受謝俞的饋贈,就算他們一時得了好處,以後謝俞也不會再帶著他們玩的。
大隊長拎得清輕重。
“行。我聽大隊長的。”謝俞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大隊長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看那個電鑽,你能不能改一下,讓它直接用電要是一直使用電池的話,我怕成本太高了。”
“好,我回頭就改了。”謝俞一話不說就答應了。
“不過八月底完成三十床玉涼席,時間上會不會太趕了”大隊長有些憂心“你知道的,從現在到月底,村裡重中之重還是秋播,到時候恐怕抽不出這麽多人手來忙這邊。”
“只要安排妥當,是沒有問題的。”謝俞說“秋播用得到的主要是壯勞力,像一些年紀大的老太太老頭子以及年紀還小的孩子是用不到的。我是這樣想的,到時候您不用抽調很多人,只需要抽調兩三個人跟我一起上山砍竹子,將竹子截斷晾曬就可以了。村裡年紀大或者年紀小但是能乾活的小孩子,除了像往年一樣抽出一部分去拔秧苗,剩下挑一些心靈手巧的在家裡拆分尼龍繩,再將它重新搓成符合規格的小繩子備好,這樣等到這邊的竹塊高溫碳化出來,就可以在村裡找幾個心靈手巧的婦女負責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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