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無垢冷哼“你還說你不是魔教教主”
不是魔教教主你這行事怎麽這麽狠毒謝俞搖頭“我只是相信一句話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前輩當年不管是因為身上的使命,還是為了還整個武林的安寧才挺身而出,與任君臨生死拚搏,您都是值得整個武林人士尊敬的,但蕭放當時身為武林盟主,不但沒有半分俠義之心,更是利欲熏心趁著您傷重將您囚禁於此,逼問秘籍寶典,如此行徑,天下人皆不齒之。既如此,自該讓他自食其果。”
“他覬覦別人的秘籍寶典,也該讓他嘗嘗被人惦記覬覦的滋味。”
後無垢“”可恥的心動了。
謝俞最後望著後無垢“您已經三十年沒有回神日島了吧您不想回去看看嗎您不想將赤日神功留給自己的族人嗎”
後無垢神色幾變,最終歎息一聲。
謝俞沒再多說,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後無垢身上,而後帶著人一路出到地牢門口。
距離地牢大門只有幾步之遙,謝俞卻並沒有繼續帶後無垢出去,而是先將後無垢放下,自己出去將之前放下的鬥笠拿過來給後無垢戴上,這才將他帶到小船上。
後無垢“”不得不說,謝俞的細心讓後無垢感覺到了一絲暖。
但他不敢因此就放下防備之心哦,他忘記了,現在自己也不過是人家手裡的一隻螞蟻,一捏就死。
三十年了,後無垢第一次走出地牢,重見人間。
後無垢微微抬頭,看到澄清無邊,美景無限的湖泊,卻是想起神日島的海洋,心裡不免生出怨恨來。
三十年,他就被關在這片湖泊下的暗無天日的地牢裡,生不如死。
謝俞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這樣的仇,若是交給別人去報,他死都會不甘。
謝俞忽地指向一邊“那邊便是蕭家的主體大院,不過蕭放並不住在那邊,而是住在那邊山上。
謝俞指向另一座離這邊稍微有點兒距離的是山體,哪裡正是鳳凰的尾巴。
其上有一座高聳的閣樓,運足目力,可以隱約看到其上龍飛鳳舞般寫著“藏劍閣”三字。
而這藏的劍是那一柄劍不用多問,自是赤陽神劍。
謝俞問後無垢“前輩是想晚輩現在陪您去將神劍取回,還是以待日後您親自來取”
如今取回其實是最好的時機,因為這時蕭家沒有防備,赤陽神劍還在,若是錯過今日,待得蕭放發現後無垢被人救走,定然會將赤陽神劍轉移。
到時候沒有了劇情的提示,謝俞也不知道赤陽神劍去了哪裡。
很有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所以謝俞是傾向於現在就去取回的。
只是,如果現在就去取回,順道取的,便還有蕭放的首級了。
就看後無垢是怎麽想的了。
後無垢顯然也想到了。
後無垢目光冰冷。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在死之前,他隻想親手殺了蕭放,將赤陽神劍取回。
“現在。”後無垢冷聲說。
“好。”謝俞很乾脆的答應了。
他腳下運勁,小船如離弦之舟,如飛一般往後山疾馳而去,千米距離,眨眼便到。
而這邊的動靜也終於驚動了後山閉關修煉的蕭放,他一躍從閉關處走出,負手立在半山腰的樹梢上,神色威嚴的望著謝俞“來者何人”
謝俞沒說話,將小船停靠在岸邊,先一步上了岸,而後回身朝後無垢伸出手,姿態恭敬“後前輩請。”
後無垢再次意外的看了謝俞一眼,心裡不免感歎,不得不說這年輕人是真的會。
無論他是出於什麽心思,這一刻,在蕭放面前,他對他擺出的恭敬姿態著實是讓後無垢心裡舒服。
他本就是英雄,即使他當初跟任君臨拚命的時候從未想過要讓誰感恩戴德,但能換回來尊敬,誰不高興呢而謝俞與蕭放截然不同的做法,更是狠狠的打蕭放的臉他一個小輩都知道神日島後氏一族為江湖這三十年的平靜安寧付出了多少,蕭放這個曾經經歷過當年魔教之亂的武林盟主卻非但沒有感激之心,還對英雄做出這麽白眼狼的惡毒事情,他還配做人嗎
他配稱一聲大俠嗎他不配。
“嗯。”後無垢挺直了腰,從小船上走上了岸。
而後抬頭看向蕭放,冷聲道“蕭放,我出來了。”
蕭放看清楚鬥笠下後無垢的臉,臉色陡然大變,目光頓時如電般射向謝俞“是你。”
謝俞微微頷首,以整個蕭家都能聽到的聲音朗聲道“是我。”
他話音一落,蕭家大院那邊頓時掠出十幾道身影,沒多久便到了湖邊。
“大膽,你們是何人,竟敢闖我蕭家”
一年輕人跳出來喝道。
“蕭家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我不但要闖,我還要將這蕭家給掀了。”謝俞冷笑一聲,直望著蕭放,朗聲道“蕭放,三十年前你愧為武林盟主,在神日島後無垢前輩為正義與魔教教主任君臨生死搏鬥,身受重傷之後,不但沒有好好照顧他,還覬覦他的赤陽神功,仗著後前輩對你的信任,對他下黑手,三十年來囚禁在湖中島下的地牢裡,從不間斷的逼問赤陽神功的秘籍。”
蕭家除了蕭放的嫡長子以及嫡長孫,其余人臉色全都變了。
之前說話的年輕人一臉不信“你不要含血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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