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好好喝。
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謝俞輕笑一聲,“還有呢。”
喝完麥乳精,謝寶趁謝俞去洗杯子,跑到角落抱過沉重的掃把,開始吃力的掃地。
謝俞回來見了心裡一酸,頓時就明白之前謝寶為什麽那麽早就醒了。
她不是餓了也不是想上廁所,她是時候起床乾活了。
一個六歲的小姑娘,何至於這樣苛待謝俞心裡的怒火更沉了幾分,只是在小姑娘似乎是受驚回頭看過來時露出笑容,走過去將掃把拿走,排乾淨她身上的灰塵“天還沒亮呢,爸爸好困,寶寶陪爸爸再睡一會兒吧。”
謝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不用起床乾活,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好半天才確認,爸爸真的不用她起床乾活,於是漸漸的也安心的閉上眼睛睡熟了。
謝寶再醒過來已經是早上九點鍾了,謝俞借了個小鍋和大米,又去菜市場買了些瘦肉剁碎,熬了一鍋新的肉粥,謝寶起床洗漱過就可以吃。
“今天爸爸做的肉粥是不是比昨天的還要好吃”
謝俞坐在小姑娘對面,笑眯眯的問。
小姑娘紅著臉,很輕很輕的點了點頭。
爸爸做的肉粥是她吃過的最美味的粥,連早上的麥乳精都沒有這麽好吃。
謝俞樂了“那以後爸爸天天給我寶寶做。把我寶寶養得白白胖胖的。”
白白胖胖,是像謝甜甜那樣嗎她也可以像謝甜甜那樣好看又招人疼嗎
謝俞看出了小姑娘的心思,他親親她“我家寶寶是世界上最好看最招人疼的小姑娘,爸爸最喜歡我們家寶寶了。”
謝寶悄悄的又紅了臉,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唇角彎彎的。
昨晚洗的衣服幹了,謝俞給謝寶換上,又給她塗上紫藥水,而後拆開一包大白兔奶糖,拿出一顆,拆開包裝紙塞進謝寶嘴裡,謝寶小嘴巴瞬間門鼓鼓的,看著像隻惶恐的小松鼠,傻傻的坐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好吃嗎是不是很香很甜”謝俞一邊笑著問,一邊抓了好幾顆放到謝寶的口袋裡,又放了兩塊餅乾“大白兔奶糖就放在我們家寶寶口袋裡,寶寶要是餓了或者嘴饞了就吃。”
謝寶緊張的捏著小手,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我的”
“是,都是我們寶寶的。”謝俞笑著親親她“寶寶開心不開心”
謝寶抿著唇微微的彎了彎。
她好開心好開心。
原身之前拿到工資就把錢給了謝老太,在外面賺的外快也都給謝甜甜買了東西,這會兒身上沒有多少錢,但是謝寶的腿要治療,不能沒有錢,謝俞就抱著謝寶去找領導,跟領導說了謝寶的事情,領導也看到了謝寶身上的傷,對孩子非常的同情,同意謝俞先預支一個月的工資給謝寶治傷。
謝俞去財務那裡預支了工資,便帶著謝寶去了醫院,而在他走了之後,運輸隊的人也幾乎都知道謝寶被謝老太虐待,甚至還打斷了腿還不夠治的事情了,都很同情謝寶,罵謝老太蛇蠍心腸。
虎毒不食子呢,謝寶可是謝老太的親孫女,居然能下這樣的狠手,謝老太根本就不是人。
謝俞不知道這些,不過這本來就是他的本意,只有讓大家都知道謝老太等人做過多麽惡毒多麽過分的事情,日後他無論對謝老太和謝鑫等人做什麽,都不會受到世人的指責。
謝俞從運輸隊出來並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先去附近的派出所報案,告謝老太等人虐童,請求給謝寶做傷情鑒定。
派出所的公安都沒想到謝俞竟然會告自家老娘虐待孩子,心裡都有些想法,但是什麽想法在看到謝寶身上的傷時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一個小孩子下這樣的毒手,謝老太真的是過分了。
而且聽謝俞所說,他每個月的工資都給了老人,不僅贍養老人的錢足夠,就是再養幾個孩子的錢都夠了,偏偏這些人狼心狗肺,拿了人家的錢卻這樣虐待人家的孩子,良心簡直是被狗吃了。
謝俞訴了一番苦,派出所的公安都義憤填膺,給他立案,開證明讓他去醫院做傷情鑒定,還有兩個公安陪著謝俞去做醫院做傷情鑒定。
傷情鑒定很快就好了,謝寶也做了全身的檢查,結果跟原先預計的差不多,表面上的傷都是輕傷,屬於皮外傷,這個養一些日子就好了,但是孩子嚴重營養不良,導致內髒也嚴重發育不良,必須得按照醫囑好好的補充營養,不然後果很重要。
最嚴重的是謝寶腿上的傷,這處傷口確實是被人打斷的,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治療,骨頭斷裂處已經開始愈合,等到徹底愈合可就麻煩了,所以必須得盡快做手術糾正過來,不然以後恐怕孩子會變成跛足,一輩子就毀了。
謝俞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辦理了入院手續,醫生也很快排好了檔期,就在這幾天給謝寶做糾正手術。
至於手術費,那一個月的工資肯定是不夠的,謝俞回去找領導找同事借,大家都知道他的情況,一邊心裡罵他蠢,一邊也心疼孩子,有多少出多少給他湊夠了手術費。
而另一邊,派出所拿到了謝寶的傷情鑒定,謝老太這很明顯已經是家庭暴力犯罪,而且情節嚴重,如果抓起來判的話,謝老太估摸著要坐牢。
公安拿不準謝俞的心思,畢竟有句老話叫做,清官難斷家務事。
謝老太到底是謝俞的親娘,只怕最後事情依舊是不了了之,反倒是他們公安做了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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