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荃盯著紀寒星咬過的吸管,又將眼神挪到紀寒星濕潤的唇邊。
“我嘗你嘴裡的好不好?”
“唔……”
穆荃在紀寒星腳踹過來之前躲開,笑著說道:“這廉價糖精水還挺甜。”
“少帥?”一隻從巷子裡伸出來的手拉住了穆荃的外套。
“嗯?你誰?”穆荃轉頭,只見一個將自己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站在牆邊。
“少帥,我是方志柏啊。”方志柏扯開耳朵上掛的口罩。
“少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您跟我來。”
穆荃伸手拉上了紀寒星,跟方志柏一起消失在小巷裡。
不光科爾市有貧民區,江都市也有。
遠離繁華街道的地方,老舊的居民樓裡擠擠攘攘。
方志柏便藏身於這些錯綜複雜的小巷裡,租了一個黑暗的小房間。
“少帥,聯邦佔領江都市後,好多兄弟都被他們找借口抓了……我是懦夫,丟下兄弟們逃跑了。”
“逃跑好啊,穆家配不上你的忠心。我記得方大哥是長川人吧,我們送你離開江都市,你回到家人身邊吧。”
“少帥,我早就沒有家人了,穆家就是我家。”
比起穆荃的毫不在意,穆家確實更像方志柏的家。
“沒地方去的話,去長天村吧。”紀寒星在給長天村拉壯丁。
“不勞閣下操心!”方志柏對這個把穆荃騙得團團轉的狐狸精的恨意已經表現在臉上和話語中。
“少帥,郝運那老頭霸佔了穆氏莊園,欺人太甚,您……”
“方大哥!我不是什麽有遠大抱負的明主,你也算不上將帥之才,現如今形勢複雜,你還是找個偏僻地方,過安穩日子吧,別再牽扯進來了。”
“您不想奪回自己的一切嗎?您回來不是來復仇的嗎?”
“我不想啊。”什麽報仇,他是來偷醫院的。
“你既然想待在江都市當活靶子,你就慢慢待吧。”好言難勸想找死的鬼。
“寒星,我們走吧。”
穆荃走之前還給方志柏塞了兩塊金子。
在穆家被其他人偷光之前,他這個主人自己先把金銀珠寶搬走了。
現在和紀寒星滿世界散財的日子過得很舒服,為什麽要回來處理那堆令人頭痛的公文。
兩人趁著夜色摸到汪家附近時,發現醫院一片漆黑。
“瀾哥的醫院被查封了,剛剛好,不用想辦法引開病人了。”他們可以把整個醫院搬空。
“沒有守衛嗎?”紀寒星從長滿爬藤的欄杆縫裡往裡看。
“醫院而已,不需要浪費兵力,走,搬家。”穆荃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到醫院大廳門口,推開了被封條粘住的玻璃門。
穆荃在黑夜裡摸了半天終於找到燈的開關,然後被紀寒星阻止了。“別開燈,大廳裡沒有汪醫生要的設備。”
重要的東西汪瀾給了他們清單,紀寒星照著清單上的房間挨個進入設備房搜刮。
設備房就可以開燈了,穆荃站在屋中,將房間裡的每一處細節都記住後,打開空間傳送門。
“寒星,你也進來。”
這個房間的一切要被挪到空間裡了。
紀寒星會踩空掉到一樓。
紀寒星跟著穆荃進入空間裡,坐在櫻花樹下看穆荃進進出出地一間間把醫院掏空。
一個個方形的房間像集裝箱一樣堆在別墅門口的花海裡。
“堆放器材的房間都搬完了,病房要搬嗎?”穆荃坐到紀寒星身邊中場休息。
“我知道為什麽孟澤廢棄的實驗室那麽多了,你能輕輕松松搬一棟醫院,他也可以!”
每次搬走以後就留個框架在裡面,所以他們總是來晚一步。
“不能夠吧,他的空間很小塞不下。”
“他可以在視覺上欺騙你。”大家都是騙子,不要把對方呈現出來的偽裝當做事實。
“老婆,我累了。”穆荃將頭枕在紀寒星腿上。
“睡吧,關燈。”
櫻花樹下是柔軟的草地,可以睡。
但穆荃是嬌生慣養的豌豆王子,躺了兩分鍾就覺得硌得慌。
“回房間。”草地旁有一個白色旋轉樓梯,可以直接上到二樓。
穆荃一邊上樓一邊抱怨:“我們應該把臥房放在一樓,上樓太累了。”
搬這麽大的家對於穆荃是個體力活,以前一點一點悄悄挪的時候沒有發現,原來瞬移物體到空間裡也是耗費體力的。
高處的太陽漸漸消失,轉而懸掛上幾顆星星燈。
穆荃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就睡。
紀寒星見穆荃睡著後去洗了個澡。
一身水汽從浴室出來,坐在床邊看著穆荃發呆。
穆荃又被他盯醒了,迷迷糊糊地把紀寒星摟進懷裡。
“寒星……”
“嗯?我在,怎麽了?”
穆荃的迷糊瞬間消失了,“你是誰,你不是我老婆,我老婆哪有這麽溫柔?”
紀寒星抬手掐住穆荃的下巴,“現在呢?”
有些人就不該有好臉色。
“這個手勁對了。”穆荃低頭親了一下紀寒星的手,然後把紀寒星拉進被子裡。
穆荃一覺睡了很久。
醒來看見盯著自己的紀寒星,撲上去就是親。
“我們該走了。”紀寒星翻身躲過,正好翻到床沿邊上所以直接站起來找衣服穿。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