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號大街趁機殺死孟澤的刀疤臉壯漢搓著手,神秘兮兮地說道。
“是孟澤啊。”
“要不是我趁機殺了孟澤,您收復南三區也不會這麽順利……您看……”
郝運坐在江都市市長的辦公室裡,喝了一杯手邊的茶,然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幾個流竄作案的強盜,還敢跟我討要功勞!你們膽挺大啊!”
“當街持刀殺人、屢次入室搶劫,惡行累累,現在還是通緝犯,以為換到聯邦政府你們的罪行就一筆勾銷了?怎麽?把我郝某人當垃圾回收箱了!”
幾人進來的時候身上的武器都被收了,還被警衛員押著。
“總指揮,我們是被穆虛文的暴政所逼,迫不得已才落草為寇,原以為您是個大英雄才想來您這裡討口飯吃,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郝運揮手,押著壯漢的警衛員把壓在地上的人放開。
“哼!你比穆虛文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柴強鐵骨錚錚一條漢子,今天要殺要剮隨你便,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柴強被按在地上,還梗著脖子,不服氣地抬頭。
“激將法?”郝運又喝了一口茶。
然後笑著看向警衛,“把這位好漢放開吧。”
“我調查過了,你們殺死孟澤,純屬是運氣好,和你們以前乾的壞事比起來遠遠不能功過相抵。”
“不過,你說得對,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現如今南三區剛剛收復,各處都還有穆虛文和蔣幼旬的殘余黨羽。”
“我也正是用人之際,如果你們還能再立大功,我對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
“記住,你們還是戴罪之身,穿上聯邦的製服,莫要太張揚,給聯邦政府抹黑。”
郝運親自走到柴強面前,遞給柴強一張剛寫出來自己親自蓋章的任命書。
“總指揮果然是乾大事的做派!我柴強沒有看錯人。”
柴強接過任命書,看著上面的職位有些疑惑。
黑翼特遣隊第十七支隊第六行動組組長?
“請問總指揮,這個黑翼特遣隊是?”
“我養的私軍。”郝運笑著坐回真皮椅子上,毫不掩蓋自己的野心。
“聽說你手底下人不少,全都編入黑翼特遣隊,我也不奪你的權,你那些兄弟們都歸你管。”
柴強卻還在咂摸著“私軍”這兩個關鍵詞,原來還是沒吃上聯邦的鐵飯碗。
“這就被嚇到了?還敢說自己鐵骨錚錚?”
柴強瞄了一眼郝運周圍的警衛,“總指揮,您這是要?”當第二個穆虛文?
“我和老穆當年是同期參軍的哥們,我是真的羨慕他,明明我叫郝運,運氣怎麽就沒他好呢。你看看他這些年,在南三區享了多少福,我呢,辛辛苦苦摸爬滾打……”
“唉,不說了,總之,穆虛文的一切,由我接手了。”
柴強轉著眼珠,諂媚地說道。“總指揮比穆虛文厲害多了,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當然。”郝運毫不謙虛,他如今的擁有的資本比穆虛文還要雄厚,區區一個南三區算什麽?
郝運從市政大廳離開,坐著專車去了穆氏莊園。
這裡已經改姓“郝”了,只是牌匾還沒換而已。
“今天還鬧鬼嗎?”郝運已經將穆家所有的仆人解散,換成了自己的親信。
新來的管家是個退伍的軍人。“報告總指揮,這是監控,請您過目。”
穆家處處都有監控,之前和現在都一樣。
郝運坐在設備房,看著瞬間被清空的廚房台面,皺眉道。“還真是見鬼了啊?”
“總指揮,我們跟交接的人清點了一下,遭到盜竊的房間主要都是穆荃在使用,盜竊手法跟這些食物是一樣的,這棟莊園北邊的二層小樓甚至憑空消失了,前幾天還丟了一個酒窖,昨天丟了一個花房……”
“憑空消失?這個小偷還是個魔術師?”
“排查一下監控系統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遇到事情不要慌,先懷疑一下監控視頻是不是被修改了。
“總指揮,昨天,3號樓前面這個花房消失的時候,我們大家都看著呢,監控就算出問題,總不能幾十雙眼睛出問題了。這裡可能……真的鬧鬼,您搬出去吧?”
這鬼還不怕陽光,大白天就搞事情。
“鬼?我郝某人一身正氣,鬼也不敢近身!不過住在死過人的房子裡確實晦氣,把這些樓都封起來。”
說著不怕鬼的郝運還是搬離了穆氏莊園。
廚子也跟著離開,穆荃的食物源被斷了。
“奇怪?廚房裡什麽都沒有了。寒星,你想吃哪家店的菜?”
“你能看見廚房的樣子嗎?”紀寒星坐在穆荃剛搬運來的花房下面,頭頂是一片攀附在木製屋頂上的凌霄花。
“能啊。”穆荃放松了警惕,說漏了嘴。
“你在遠程監控家裡的情況?”紀寒星前段時間問的時候穆荃說不能。
穆荃試圖糊弄過去。“就看見食物,看不見人。”
“你是怎麽做到的?”紀寒星將木桌上的紅酒塞子扒開,準備給穆荃灌酒套話。
“你還是想出去,和我一起待在這裡不好嗎?”
紀寒星已經將紅酒倒進了高腳杯裡,將其中一杯推給穆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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