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師氣得差點當場撅過去。
整個考場也哄然大笑。
江子衿拍拍桌子:“考試呢!”
下一秒,考場安靜了。
另一個老師也趕緊下來把朱老師拉了回去。
江子衿看著這位朱老師,嗤笑了一聲。
接下來的考試,朱老師人跑了,只剩下一位監考老師。
也算風平浪靜。
江子衿雖然成績變態,但還是有偏向,他語文英語好,但數學物化相比於語文英語還是稍弱一點。
而且這書裡的考試難度比他原來的難度真上了好幾個檔次。
最後一道大題居然還涉及到了微積分。
所以朱老師也算撞到槍口上了。
不過江子衿大體還算滿意,趕在15分鍾前交了卷。
面對這個,他向來有絕對的自信,檢查完一遍如果能全對那就是全對,沒有就是沒這個緣分。
他交了卷,正準備出門。
監考老師卻突然叫住他:“你去哪?”
江子衿回頭:“?”
監考老師拍著講台上的另一遝卷子:“還有一張呢?你忘啦?”
“我——。”江子衿捂臉,不行,他丟不起這個人。
“我上廁所。”
監考老師挺納悶:“這麽急?跟我說都不說一聲?”
這——
承不承認?
好像兩個都挺丟人的。
江子衿木著一張臉:“不是,其實我是選擇性忘記這變態數學還有兩張卷子。”
雖然他能考滿分,但他也覺得數學挺是個變態玩意兒的。
監考老師被逗笑了:“貧嘴,趕緊回去。”
江子衿邁著兩條從頭麻到腳的腿回去。
附加卷連江子衿做起來都有點卡,更別提這考場的人了。
反正江子衿從後往前收卷的時候,大部分卷子都是空白的。
其中有個哥們問:“哥們兒,你是把題目抄了一遍嗎?”
江子衿:“?”
那哥們兒向他展示他的卷子:“喏,我也寫滿了,我把題目全抄了一遍。真絕了,我抄的時候發現題目還有我不認識的字。”
江子衿樂了,這哥們可真有意思。
然後下了考場,江子衿跟這自來熟的哥們搞好了關系,稱兄道弟,兩人迅速勾肩搭背,然後成為了飯搭子。
余驚年對著這高大帥氣的哥們驚疑不定,芝麻大點的情商讓他想起了以前江兄的性取向,嘴也就禿嚕了出來:“江兄,這,這是你男朋友?”
他甚至還下意識去看霽哥。
江子衿臉一黑:“滾你大爺的男朋友,你考傻了吧?老子是直男,這是跟我一個考場的,叫——。”
made,一直哥們哥們地叫,忘記問名字了。
他衝著哥們問:“哥們,你叫什麽名字?”
哥們特爽朗:“我叫葉深,高二十六班的。”
十六班是體育特長班。
他還衝著霽淮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年級第一,霽淮。”
“害,葉兄,可以這麽叫你吧,行,我就這麽叫了啊,這年頭,誰不認識這尊大佛啊是吧?考試前都得拿他出來拜拜。”余驚年也是個自來熟的。
葉深哈哈大笑:“是,這回我剛拜過,在手機論壇上下了照片,對著照片上了三柱香。”
這畫面——。
江子衿實在沒能憋住樂,當著被上香本人的面,把手臂搭在葉深肩膀上,頭埋在臂彎裡,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余驚年和白禾稞不是很敢笑,就是慫慫地偷看一眼霽哥,再偷看一眼笑出眼淚的江子衿。
霽哥和江哥這梁子是越結越深啊。
吃飯的時候,余驚年還是討論考試,數學很好對答案。
“霽哥,你那道證明題用什麽證明的?我想了好幾種辦法都沒想出來。”
“求函數面積。”
“尼瑪,那是道空間幾何的題啊,怎麽拐到函數去了。”
“日,”余驚年想了想,“真特麽可以證啊,艸!真尼瑪變態。”
葉深小聲問江子衿:“害,你是不是也聽不懂,和學霸做朋友真難。”
江子衿:……。
實不相瞞,我聽得懂,而且那道題我也是用的一樣的方法。
葉深沒得到回應,於是為了插入新集體,直接背刺江子衿,把監考時江子衿的趣事給說了出來。
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引人入勝。
余驚年巧妙抓住重點,像找到親人似的:“江兄,終於見識到了數學的變態了吧,是不是變態難!”
江子衿咬咬筷子實話實說:“還行。”
余驚年翻了他一個白眼:“你怎麽跟霽哥一樣,霽哥你覺得呢?”
霽淮做了做思考狀,江子衿都屏住了呼吸看向他。
“挺簡單的。”霽淮說。
江子衿扯扯嘴角,心想你特麽就裝逼吧,這套試卷怎麽著都稱不上簡單。
就算能寫滿分出來,也不是套簡單的卷子。
然後,江子衿又跟霽淮對上了一眼。
電光火石般,江子衿想到了中午的事。
日,江子衿想明白了。
霽淮特麽的是在挑釁我!
江子衿氣一悶,而且余驚年也不像中午一樣質疑霽淮。
雖然情有可原,但氣悶。
飯後,葉深跟江子衿邊走邊湊到一起講笑話,帥哥漂亮少年的組合很受矚目,路人頻頻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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