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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校長的事情他們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是等結果。
學校裡的風聲收得很緊,顯然是沒有要讓這種事影響到學生。
尤其是這種大人世界裡領導層的更換就更沒必要說了。
但高中生也不是什麽都不懂,所以輿論導向了王可和他的父親。
江子衿也在某個時間看見,王可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江子衿,眼裡露出的是憤恨與怨毒。
被寵壞的人變成這樣不足為奇。
江子衿只是愣了愣,余驚年就過來勾住了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問:“霽哥被誰叫走了你知道嗎?”
“哦,江家打來的電話。”江子衿說。
“你家?”余驚年疑惑了一下,但他立馬想起來那尷尬的真假少爺的事,連忙道:“找霽哥什麽事啊?等等等,你先別說,讓我猜一猜,白白,白白,你也來猜一猜。”
白禾稞打字:“我不猜。”
“沒意思。”余驚年癟癟嘴,然後無理取鬧道:“話說霽哥為什麽走之前還跟你交代他去哪,之前他幹什麽事都不跟我們說的。”
“極致雙標狗。”余驚年一個不小心把心裡話給禿嚕出來了。
“什麽狗?”江子衿沒聽清。
“沒,我問霽哥去哪了?”余驚年道。
“哦!”還沒等江子衿回答,余驚年左手握成拳,打在右手心上,恍然大悟道:“白白,霽哥的生日是不是馬上要到了,是不是江家要辦這個什麽宴會來著。”
余驚年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得對,掰著手指頭算:“這不還有幾天嗎?不愧是有錢的家族,生日宴會還要提前準備幾天,是把霽哥叫過去試衣服嗎?”
“額——。”江子衿說,“應該是試衣服,但不是生日宴會,就是某種商業上介紹繼承人的宴會,霽淮才是真正的少爺,這種事得開個宴會告訴其他人。”
“不過,你應該說得也對。”江子衿摸摸下巴想,“說不定就是特意選在生日那一天,有個名頭辦宴會。”
“噢噢——。”感覺再多問就更尷尬了,余驚年住了嘴。
雖然江哥好像一點兒不在意的樣子,但就是覺得尷尬。
白禾稞小天使打字道:“那既然這樣,我們是不是要商量一下給霽哥的禮物啊。江哥你有想法嗎?”
余驚年如蒙大赦,趕緊接上話題:“對啊對啊,江哥,買禮物是最煩惱的事了,去年我給霽哥準備禮物,霽哥整整一個星期沒跟我講話。”
江子衿樂了:“你準備了什麽?”
余驚年委屈道:“就我從小網頁上買的一個U盤,賣貨的人跟我說如果男人不喜歡,那說明他有問題。”
江子衿把手掐上大腿,死死地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那後來呢?”
余驚年垂下頭,小心地說:“那天我為了展示我的禮物,直接帶了電腦過去。”
江子衿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小余子,你可真是個人才啊哈哈哈哈。”
余驚年悲憤道:“我怎麽能想到現在賣貨的這麽有心機,我只是一個清純無比的男高中生罷了。”
“哈哈哈哈。”江子衿靠著這個,直接笑了一路。
但令余驚年崩潰的是,江哥笑起來也跟別人與眾不同,他笑了好一會兒,就在余驚年以為江哥已經笑夠了的時候,江哥平靜了一兩分鍾,又開始捂著肚子笑,笑夠了,平靜了一會兒,又開始捂著肚子笑。
都到了桌子上了,江哥還笑個不停。
余驚年都打了個寒顫,顫顫巍巍地問白白:“就算有那麽好笑,也不至於笑成這個樣子吧?”
白禾稞清秀的臉上也寫滿了無奈。
唯獨笑個不停的江子衿,抹掉笑出來的眼淚,揉著發疼的肚子,無力地擺著手說:“不,你們不懂,太特麽搞笑了,我想想都,哈哈哈哈哈。”
余驚年和白白兩人一點都不懂,他笑得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他一想到當時,霽淮的那一張臉,肯定不止冷,甚至是發黑,對,霜天寒地,緊緊抿著嘴,連罵都不能罵人的霽淮。
哈哈哈哈哈。
怎麽能這麽搞笑。
另一邊。
霽淮被叫過來的時候,雖然神情冷冷淡淡的,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
但對著辛姣還是很有禮貌:“辛阿姨。”
聽見這個稱呼的辛姣笑容雖然有些凝滯,但心裡也清楚,所以為了跟霽淮拉近關系,她特意推了幾天的生意,來親自準備這個宴會。
不過她也明白這個親生兒子不愛說話,性子比較冷淡,所以辛姣跟他說話,分寸感也把握得很好。
“當時其實有想過要不要多找幾個設計團隊來專門為你設計,但江垣說不能耽誤你學習,就直接讓國內外出名的設計師直接為你設計然後再直接送過來。這是大師Alexandra專門為你設計的一款宴會禮服,你看看喜歡不喜歡?”辛姣取出一套價值不菲的高定禮服,向霽淮展示。
霽淮顯然興致缺缺,淡淡道:“還行。”
“那既然還行的話那就試試吧,反正今天也請了假專門試衣服的。”辛姣笑眯眯的。
“正好你的衣帽間也要拾掇出來了。”
本來辛姣的本意是找出比較適合霽淮的衣服搭配,但說實話——。
幾乎每一套,穿在霽淮的身上,都能穿出不一樣的感覺。
他的身量本來就比這個年紀男孩的身量要高,寬肩窄腰,腿長,氣質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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