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霽淮表情淡淡的。
“是啊!”江子衿一臉正氣。
霽淮沒再問了,江子衿趕緊松了一口氣,然後為了轉移話題,親切地如街道辦主任:“余兄女朋友叫什麽名字啊?”
余驚年咽了咽口水:“孫,孫,孫梓涵。”
現在,十個小孩八個叫梓涵。
感謝!
江子衿:“哦,挺,挺好聽的。”
余驚年:“嗯嗯。”
看我如何十幾秒創作出孫梓涵的人生,哎,剛剛江哥問霽哥女朋友的問題我都想到了嗎?是不是漏了?
江子衿拍拍余驚年的肩膀:“走吧,集合了。”
已經打好腹稿的余驚年:???
什麽意思???
為什麽一個問題都不問我?
集合整隊的時候,周教官還沒來,余驚年抓著腦袋,一臉委屈。
他不甘心,而現在白禾稞和江哥不在他附近,他轉頭偷偷問:“霽哥,江哥為什麽不問我關於女朋友的問題?”
霽淮施舍給了他一個眼神。
余驚年繼續委屈:“明顯他問你女朋友問了那麽多問題,跟個豌豆射手似的,差點把我的頭炸掉。問我就特別敷衍,為什麽為什麽?”
他有那麽不重要嗎?
他敏感了,真的敏感了。
他苦苦維持這個家,維持江哥和霽哥那岌岌可危的友誼他容易嗎?江哥還忽視他。
敏感的余驚年開始碎碎念模式。
“為什麽啊?霽哥。”余驚年發出靈魂質問。
霽淮擰了擰眉:“可能,”
余驚年眼睛一亮。
“你沒有被問的價值。”
余驚年:…………。
*
周教官姍姍來遲。
依舊是一臉嚴肅得好像要去送葬的神情,左手拿著一份黃色夾板,夾板上面是‘生死單’。
周教官看一下生死單,然後看一下學生,壓迫感是有了。
“咳咳,”周教官給足壓迫感後,咳嗽兩聲,“現在開始公布加練人員名單。”
“袁依依。”
“**。”
“**。”
“江子衿。”
江子衿這個名字一出來,大家都很驚訝。
“咦,我們全班男生都過了,怎麽江神沒過?江神體育不好嗎?”
“你忘了,江神之前生病沒參加訓練,今天是第一次摸槍。”
“對哦,我都忘了,那可真慘,今天太陽可毒了。”
今天太陽是巨毒,照的跟蒸籠似的,下午肯定更烈,要在這麽烈的日頭下練一下午的槍,的確是一個折磨。
其他三個沒過關的女生臉都一白。
周教官怒吼一聲:“誰讓你們聊天的?有沒有一點紀律。全體都有,全體站半個小時軍姿再吃飯。”
全體開始站軍姿。
毒辣的陽光下,江子衿感覺自己都要化了,他的汗水順著流進了眼睛,皮膚處似乎也出現了刺痛感。
完了,忘記原身的體質了。
周教官後面說了什麽,江子衿已經聽不見了,他雖然硬生生靠意識站完了全程,但一解散,他就撐不住了,雖然他還不忘記自己不能丟面子,立馬蹲下身子緩解症狀。
“江哥你是不是不舒服?”余驚年來拉他。
江子衿無力地擺擺手,示意他:“去幫我拿瓶水。”
手都還沒擺完,江子衿就感覺自己的上半身被抬了起來。
江子衿雙手亂抓:“哎哎哎,等等。”
沒等,一股清涼的水就湧進了口腔。
江子衿閉上眼,美得很,意志一秒被瓦解,開始接受伺候,直到嘴裡塞進一根吸管。
霽淮道:“吸。”
江子衿一吸,睜眼:“啥玩意?”
霽淮道:“毒藥。”
江子衿:???
“咳咳咳。”
江子衿因為兩個字咳得驚天動地。
余驚年蹲在旁邊,向白禾稞使眼色,看見了吧,江哥倒霉了。
白禾稞:……。
你能不能睜開眼睛說話。
霽淮冷冰冰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攬著江子衿後背的手依舊巋然不動,而手上的防曬傘也沒有因為江子衿的亂動而移動。
等江子衿咳完,霽淮右手又遞上一瓶:“繼續。”
江子衿接過來開始吸,這葡萄糖味道甜滋滋的。
江子衿邊喝邊問:“你哪來的葡萄糖?你隨身帶這個幹嘛?你有低血糖啊?”
霽淮沒說話,只看著江子衿皮膚上還未消退的豔紅色。
豔紅色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也不太像過敏,但應該是對強烈紫外線氣的反應,至於其他的,純粹是家裡太過嬌養,缺乏鍛煉。
寵成這樣,身體能好嗎?霽淮皺眉。
但凡每天在室內跑個十公裡都不至於這麽脆弱。
江子衿:“你怎麽不說話啊?不過你應該沒有低血糖。”畢竟是男生,低血糖算怎麽回事?硬件還得要跟上。
“謝了同桌,又救我一條命,話說你這葡萄糖是醫務室拿的嗎?等會兒吃完飯我也去醫務室拿幾支,看下午能不能救我一條命。”江子衿繼續道。
霽淮抬起眼,道:“不用,我這有。”
“你自己也要用,我等會兒跑趟醫務室就行。”江子衿道。
霽淮的臉色微小地變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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