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報哪門他就報另一門,給男主留點面子。
霽淮沒回答。
而耳聽四方眼觀八方的瓜農宋老師斜睨了江子衿一眼,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然後宛如一個苦口婆心的村口大媽:“你少來了江子衿,你說說你都任性妄為多少回了,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就是因為,才鬧這出——”
“少年心思萌動我能理解,可學生,當務之急是學習,你看霽淮,年級第一,別人以後是要去top2學校的,你說說你——。”
眼看宋老師要長篇大論起來,江子衿想出聲打斷。
結果霽淮卻先開口了:“老師,我選數學。”
六個字讓宋老師住了口。
同時宋老師戰術性喝水,喝完說道:“抱歉抱歉,老師不該扯上你。”
顯然是發現霽淮對剛剛提到江子衿喜歡他的事的不喜。
看見這幕的江子衿腹誹道:切,我還不喜歡你呢,周洲都有700分左右,你個468的為何如此自信,成不當績不對好嗎?。
《寫在這,沒有對468分數的人表示不喜,江子衿絕對對人不對事!所有言論只針對霽淮。》
江子衿說道:“那我報英語吧。”
瓜農宋老師瓜掉了,但他看江子衿不似作偽的表情,遲疑地把英語報名表抽出來,遞給他。
辦公桌挺寬的,江子衿要想拿到報名表隻得站起來,彎著身子去拿。
他的手剛接過報名表,一隻筆蓋從側面飛過來,因為距離近,正好打在了江子衿的手背上。
霽淮伸出手撿過筆蓋,低聲道:“抱歉。”
江子衿嗯了一聲。
這時候應該說沒關系的,可他偏不說,他脾氣壞。
他縮回手。
寬大的白色校服擺子遮住了少年的大半手腕,可露出的肌膚甚至比衣服的白還要來的白淨些,也許是因為如此,手背上被擊打過的地方居然泛了一點青。
江子衿也發現了,暗罵了一聲。
這原主什麽豌豆公主體質。
豌豆不豌豆的先不說,事交代完也要上課了。
上課前。
雖說江子衿跟霽淮一前一後回來,但余驚年這個毒唯還是緊張兮兮地問道:“怎麽樣?那小變態沒堵你吧?!”
霽淮回答:“沒有,看黑板。”
余驚年對於江子衿的話是半個字都不信,但對霽哥的話奉為圭臬,於是安心轉頭學習。
倒是霽淮,掃了一眼江子衿,然後低頭刷刷開始寫題。
江子衿早就發現了原主的書跟新的沒兩樣,正好方便了他,而且為了應付家長,原主也買了一大堆的教輔材料和真題卷,也不用江子衿再買。
不過江子衿打算準備競賽,還是要全力以赴,他去學校書店買了本英語競賽題回來刷。
江子衿刷著刷著,還有點覺得不對勁,他是做過競賽題的,而這的競賽題,難度居然比他原來的拔高了不止一個檔次,還有,書中的學習范圍貌似也擴大了一些,不過對江子衿來說,越難的題他越有興趣。
他這興致一上來了,就忙得昏天黑地的。
把檢討的事兒拋之腦後。
等到了晚自習的時候,有人在外面喊:“江子衿,宋老師找。”
江子衿這才想起來到底有什麽事沒幹了。
江子衿垂頭喪氣地出去。
余驚年又熟練地把身子往後一推,悄咪咪地說:“霽哥,江子衿這小子居然一天了沒逃課,他還老老實實地在寫什麽東西,寫那麽起勁,他寫什麽玩意呢?”
霽淮筆沒停,回道:“你不如現在改行?”
余驚年:“有什麽推薦?”
霽淮寫下一個句號,道:“狗仔。”
余驚年顯然是習慣了他霽哥的不帶髒字的諷刺和背後的深意,撇嘴道:“不是,我不是盯了他一整天,霽哥,你就不好奇?那可是江子衿,出了名的纏人,今天這麽安分?很是奇怪啊!”
余驚年摸著下巴很疑惑。
然後一拍大腿說道:“我天!他不會有新的目標了吧。”
聽見這話的霽淮眼神微動,用筆把人推回去:“那你幫我把他那個新的目標供起來,以表示我對他的謝意。”
余驚年點點頭:“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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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空無一人,只有打著哈欠,撐著腦袋的江子衿閉著眼睛在寫字。
這一天忙碌的學習再加上手寫一萬字的檢討,就算曾被譽為‘學習機器’的江子衿,也有點hold不住。
還有他這具身體的生物鍾肯定是晚上不睡白天不醒,他今天活生生撐了一天已經是夠為難他的了。
所以在聽見下課鈴的那一瞬間,江子衿筆一歪,頭一栽,本子上劃出一道黑色的長線。
而江子衿像完成什麽使命了一樣,滿足地癱倒在了桌子上。
啊!
幸福!好想睡死過去!
可他還沒睡到五分鍾,就有人來打擾他了。
桌面篤篤篤地發出聲響,江子衿氣呼呼地睜開眼。
嗯。
睜不開。
他隻好氣勢洶洶地問,可惜太倦怠,睡意讓他的聲音軟得不像話。
“幹嘛鴨!”
鴨!江子衿完全無意識地鴨軟了一下。
而霽淮居高臨下,看見人氣鼓鼓的,但是眼睛睜不開,聲音也細小,仿佛跟桌子長在一起的人,說道:“宋老師讓我來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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