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的那瞬間,江子衿才意識到,他剛把霽淮當作好朋友,甚至好兄弟,但霽淮要把這份親密拿回去了。
江子衿磨了磨牙,這還挺能讓他感到沮喪的。
*
轉眼到了周末。
周末高中生也是要補課的,但周六周日不用上晚自習。
最後一節課下課鈴一響起,整個學校都嘈雜起來了。
余驚年把書本一丟,想賺了金山銀山,大呼一聲爽,然後大喊:“聚味軒走起!!”
然後小狗似的看三人:“走嗎走嗎走嗎?”
聚味軒是附中旁邊一家很出名的館子,主要體現在味道真的巨巨巨好,價格啥的,的確有點小貴。
余驚年從周五就開始念,把三人耳朵都快念出繭子來了。
但白禾稞和江子衿至今沒答應。
白禾稞還是決定回家吃飯,江子衿囊中羞澀,要趁這個時間賺點小錢。
白禾稞和江子衿嚴詞拒絕。
余驚年失落了,看向霽淮。
余驚年可憐巴巴的:“霽哥~。”
走的沒走的,都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最後余驚年還是得逞了。
四人分道揚鑣。
江子衿找的兼職在網上,錢挺多的,事也麻煩,江子衿忙到天差不多黑了,正準備出門覓食,卻接到了白禾稞的電話。
“白白,怎麽了?找我有事?”江子衿道。
“呵呵。”低沉的笑聲一響起,江子衿臉色變了。
“辛聿。你想做什麽?”江子衿問。
辛聿道:“我不想做什麽,關鍵是你做什麽?”
“神經病,”江子衿感覺這人腦子有問題,他的存在就跟校園片一下蹦到刑事案件片一樣,江子衿把它歸結於辛聿腦子不正常。
“白白在哪?”江子衿耐住性子問。
“Heaven酒吧,你常去的。”
辛聿說完,就掛斷了。
江子衿日了一聲,艸,他怎麽知道原主常去哪個酒吧。
江子衿打開導航軟件,發現叫Heaven的沒有十個也就九個,不過幸好,江子衿靈機一動,查到原主手機裡之前的消費記錄,找到了那個Heaven酒吧。
一搜索,江子衿木了。
這特麽居然是一個gay酒吧。
艸,忘了以前原主喜歡的是男生了。
江子衿想了想,剛剛想給霽淮打個電話的,現在還是不打電話了,汙染他兄弟的純潔心靈,至於余驚年,叫了也沒用。
江子衿攔了輛車,直接去Heaven酒吧。
江子衿人生中第一次進酒吧,沒想到進的還是個gay吧。
他腦殼發昏,想找個人問,結果差點沒被塗的像妖精的男的纏上。
打電話過去,辛聿又遲遲不接。
江子衿感受著旁邊離他越來越近的男生們,差點沒吐出來。
這時,一個男生貼了上來,江子衿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正準備推開人。
那男生嫵媚地說:“喲,這不是江大少爺嗎?好久不來我們店裡了,辛少爺也來了,江少是來找他的嗎?”
江子衿收回拳頭,忍辱負重:“是。”
男生像只花蝴蝶一樣,蹁躚地帶路,把他帶到了三樓。
三樓很安靜,雖然昏暗的曖昧的燈光一看也不太正經。
花蝴蝶推了一扇門,道:“辛少,我把江大少爺帶來了。”
裡面有個聲音一聲譏笑:“他現在可不是什麽江大少爺,你消息太落後了,江家的正牌少爺姓霽,他,就是個,假貨。”
這麽嘴賤,肯定是辛聿某個小弟。
花蝴蝶捂住嘴,驚訝地看向江子衿,然後又笑道:“我們這種人去哪知道嘛。”
辛聿旁邊的,又不知道是什麽小弟調笑道:“那你現在知道了,還叫什麽江大少爺,叫假貨少爺就行了哈哈哈。”
江子衿直接一腳踹開大門,張口就不客氣地罵:“各位都是從精神病院裡剛逃出來的吧?”
“尤其是你,辛聿,精神病院病得最嚴重的那個吧,你一看就沒好,逃出來禍害社會,真沒公德心。”
“你你你——”一個小弟指著江子衿。
“結巴還出來當小弟呢?你這業務水平也太low了,我建議啊,去精神病院治療前先把結巴給治了,不然到哪都隻配做為虎作倀的那隻倀鬼。”江子衿牙尖嘴利。
“艸!”
這些小弟一看就是沒頭腦的,一個個話都不會說,不爽了感覺就會招呼拳頭。
辛聿坐在真皮沙發上,閃爍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顯得挺不好惹。
他笑了一聲,朝江子衿說道:“你變了很多。”
江子衿翻了個白眼:“白白呢?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可是犯法的,辛聿你想蹲幾天大牢我幫你聯系人。”
辛聿笑了笑:“誰說我限制他的自由了,就是同學之間聚聚餐。”
江子衿剛剛在一樓受得氣全要發泄出來了:“聚你二大爺。”
辛聿一個小弟站出來說:“本來就是聚餐,但你的同學點了一大堆酒,現在又結不了帳,現在酒吧老板把他扣在這兒合情合理。”
江子衿這才看向桌子上那開了不少的酒,江子衿看清楚了其中一瓶,就知道價值不菲。
江子衿冷冷道:“辛聿你少胡扯,這都是你自己點的。”
辛聿道:“你可以調監控,點這些酒之前我可是跟白禾稞講好了的,他把酒喝完了我付帳,喝不完他自己付帳。喝了兩瓶就不行了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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