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
被江子衿完美戳中痛腳的小弟們都是些小混混,也是老師們重點關注的對象,一聽到這教導主任似的狂轟亂炸,一時間都有點失去了分寸。
甚至有幾個都想回去翻書看看獨愴然而涕下下一句到底是什麽了?
江子衿罵完,心裡舒坦多了。
剛剛就想罵了,一直沒給他機會。
他心裡想著白白的事,現在霽淮來了,辛聿肯定不敢再動白白,他就可以放心報仇了。
江子衿退回來,結果看到霽淮一抹未消散的笑意,狐疑道:“你笑誰呢?”
霽淮:“他們。”
江子衿:“嗯,那是該笑。”
辛聿顯然被氣得有些不輕,罵著昏了頭的小弟們:“你們再特麽再問一遍獨愴然而涕下下一句是什麽試試?”
辛聿小弟裡也有真正的不把學習當回事的,喝道:“都趕緊閉嘴。”
包間瞬間安靜了。
除了江子衿和霽淮。
江子衿:“這麽多人都不知道,他們也太菜了吧。”
霽淮:“嗯 。”
江子衿:“辛聿不跟你還有血緣關系嗎?怎麽半點好的基因都沒繼承到,全到你身上了。”
霽淮伸手,摸了摸江子衿的頭頂:“這個生物課上可以研究一下。”
兩人旁若無人。
有個小弟覺得挺怪的,低下頭小聲說:“辛哥,這兩人關系怎麽好像很好的樣子?”
簡直跟特麽親兄弟似的,這個江子衿真不是江家的什麽私生子嗎?
辛聿看著霽淮,心裡的怪異也不是一點半點。
霽淮跟江子衿是這樣的嗎?
於是,辛聿想了一下,然後一腳踹向桌子。
桌子上那些名貴的酒應聲倒下,發出巨大清脆的響聲。
辛聿陰沉沉地看著兩人,道:“聊完了嗎?你倆?這麽兄友弟恭?”
江子衿被辛聿這一手嚇了一跳,轉眼一看發現酒大部分碎得差不多了,連忙道:“辛聿,這酒都被你摔碎了,你付帳,把白白交出來。”
辛聿抬了抬下巴,道:“你看不見嗎?這上面還有五瓶。”
“江子衿,你喝完這五瓶,我跟白禾稞的帳一筆勾銷。”
霽淮掃了一眼:“適可而止。”
辛聿笑了:“喲,霽大少爺親自出來說話,那我不得給你個面子,這樣吧。”辛聿撿出一瓶酒,然後又撿出一瓶,拿了個空瓶子,混合在一起,然後道:“你不是認你這個假貨弟弟嗎?霽淮,把這一瓶酒幹了,我從此不找江子衿和白禾稞的麻煩。”
辛聿指著酒瓶,笑得不懷好意:“請。”
江子衿已經無語至極了:“辛聿你沒事吧?誰跟你玩這種,等等,霽淮,你幹什麽?你瘋了。”
霽淮彎腰,直接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高純度混合酒精烈得似乎能燙傷喉嚨,霽淮忍不住悶咳了幾聲,紅色瞬間從脖頸蔓延整個面頰。
江子衿沒能攔住,看著霽淮的臉,有些駭然,可沒想到霽淮又彎下腰,江子衿連忙伸手,攔住了霽淮倒第二杯。
江子衿急道:“霽淮,你幹什麽?這玩意兒你喝完今天你當場進醫院,你聽辛聿胡扯什麽,我來喝,我行。”江子衿伸手,想搶過霽淮手上的杯子。
然後被霽淮一把箍住了腰。
腰間的力量極大,江子衿直接動彈不得。
江子衿愣了一下,然後立馬猛烈掙扎起來。
但下一秒,霽淮的臉靠近了江子衿,這時,兩人間隔實在極近,江子衿一時不敢動了。
霽淮的臉好像被最豔麗的花汁暈染,那一雙總是安靜的不帶一絲情緒的眼睛卻有些迷醉地盯著江子衿。
霽淮的聲音很是低沉,卻如同醇烈的酒:“別動。”
然後他單手箍著江子衿,單手去倒酒。
“等等。等等。”江子衿有些慌亂,情急之下,他喊道:“等等,哥,哥,你別喝。”
霽淮果然頓住,頭又轉回來:“你叫我什麽?”
江子衿:“你先把我放開。”
顯然已經喝醉的霽淮這時候很聽話,把手撒開了。
江子衿嘴角一抽,這人力氣怎麽這麽大?
但喝醉了的霽淮也有些固執:“你剛剛叫我什麽?”
江子衿:“哥,我叫你哥,你站在那兒別動。”
霽淮心滿意足了,站在那果真不動了。
江子衿搞定了,然後指著辛聿:“你等著,我外援馬上來了。”
辛聿覺得江子衿在虛張聲勢。
他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外援。”
江子衿冷冷一笑,made要不是今天周末,我的外援說不定比我還先到。
辛聿的小弟們正準備又開嘲諷。
然後,外面響起了花蝴蝶的聲音。
“先生,先生,你不能進去,先生。”
辛聿絲毫不以為然。
下一秒。
辛聿的班主任看著屋內的一切,頭髮都快氣得豎起來了,然後暴喝一聲:“辛聿!!”
後面跟著的還有全校學生都聞風喪膽的教導主任。
辛聿:“……。”
眾小弟們:“……。”
made,江子衿居然告狀。
江子衿一聲冷笑。
辛聿不見得怕什麽班主任和教導主任,但學校老師對學生的天然壓製性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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